整個混沌的底部到底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文 Δ 學迷 . .
這個監獄所占的範圍,其實只占據了混沌底部極少的範圍。
若是能通過這鋸齒形的地帶,等同於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少流放者,例如明薇,金老等人也親自嘗試過。
以他們的實力其實穿過去並不困難,實際上這座「監獄」並沒有真正的牆壁拘束著他們,真正拘束他們的還是那條詛咒之鏈。
他們無法擺脫詛咒之鏈的束縛,即使逃離了這個世界,還是會被拉扯回來。
流放者們之所以將希望將寄托在浮初的身上,就是因為他擁有斬斷詛咒之鏈的能力……
看著那鋸齒形的地帶,明薇的眼中閃爍出一抹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典獄長一族的老巢並不在這個世界中?」
浮初凝望著前方點點頭,他探出雙手,在空中輕輕劃出一個圓圈。
自那圓圈之中頓時顯露出一道獨特的景象。
在場數十萬人身後的那條詛咒之鏈,密密匝匝的盤繞在一起,順著那鋸齒形的地帶延伸到黑暗之中。
那些詛咒之鏈七彎八繞,形成一條十分複雜的路徑。
「順著這條路徑,就能穿過去?」看清楚那條路徑後,明薇的眉毛輕輕一揚。
其他的流放者們目光也紛紛投過來,臉上滿是期待之色。
浮初則望向一旁的小芸。
實際上對自己種族中的秘密,浮初了解的並不深刻,他還是依賴於自己的姐姐。
小芸點了點頭,「對,順著這條路徑就能過去,不過我想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也準備好了,」明薇冷冷一笑。
那些流放者們臉上也付出一絲冷冽的笑意,不少流放者甚至握起了拳頭。
被這些該死的典獄長一族關押在這裡無數年,他們心中都有一股怨氣,現在終於到了清算的時候,他們自然迫不及待。
「那各位跟著我們吧,」小芸微微一笑。
隨後浮初,小芸走在前面帶路,明薇,金老,還有那些流放者以及羅征等人跟在後面。
至於數十萬族人則留在了外面……
在情況並不明朗的時候,這些族人只需要在外面待命即可。
順著這條曲曲繞繞的路徑行進,羅征便感覺到周圍的光芒越來越弱,漸漸地,眾人都沉浸在一片昏暗灰色的光芒之中。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眾人行進了上百里路程,前方豁然一片開朗!
「這是……」羅征的眉毛猛然一揚。
其他的流放者們眼中也閃爍出一道道精光。
之前他們需要浮初的能力,才能夠看到那詛咒之鏈的存在,可當他們穿過了那個路徑後,不需要浮初的幫助,那些詛咒之鏈都呈現在眾人眼中。
眼前的詛咒之鏈連接著這個世界中的所有生靈,所以漂浮在空中的那些詛咒之鏈數量恐怕有千萬,億萬,密密匝匝的詛咒之鏈可以說是遮天蔽日,就這樣一路延伸到極遠處。
而在遠處則是一座座巨大的高台,那些詛咒之鏈都綁縛在那些高台之上!
「終於找到這鬼地方了,嘿嘿……」火融族的一名流放者莫名激動起來,「只要弄斷自己身上的詛咒之鏈就可以了吧?」
說罷這名流放者凌空一踏,一道火焰的螺旋隨機將他包裹,竟在霎那之間進行了空間挪移!
「別!」
看到火融族這名流放者的舉動,小芸連忙出聲阻止道。
可是已經晚了……
那流放者開闢的空間通道之中,忽然湧出一團團黑色的流漿,這些流漿觸碰到流放者後,瞬間就將他吞噬。
這黑色的流漿不知道是什麼物質,將此人緊緊的包裹住。
「秦彌!」
火融族的幾位流放者大驚失色。
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的老者伸手輕輕一抖,手中已多了一把白色玉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那把玉尺已點了秦彌的身上,同時自那玉尺中釋放出一股恐怖的能量。
這老者顯然是要幫助秦彌清除掉那黑色的流漿!
可是這白色玉尺不僅沒有清除掉黑色的流漿,那些流漿竟然順著白色玉尺蔓延過來,竟然要將白色玉尺和那老者一同吞噬!
老者咬牙之下,不得不鬆開了手。
很快,秦彌和那把白色玉尺就被這黑色流漿吞噬的乾乾淨淨,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一名流放者就在眾人的面前隕落了。
火融族的此人,在流放者中的實力也屬於中游,竟是毫無抵抗之力……
眾人看著秦彌消失的地方一陣無語。
小芸皺著眉頭說道:「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要來,必定會設下重重禁制,即使諸位不可輕舉妄動!」
明薇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同時說道:「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黑色的流漿是消弭之水,他們竟然在空間之中大量的填充這等東西……」
金老點了點頭,「的確是消弭之水,這種水只能存在於空間通道之中,大家不用慌張,只要不破開空間就好!」
雖說金老這名寬慰,但眾人的心頭還是有些沉重。
好不容易找到這個世界,雙方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交手,這就莫名其妙的隕落一人,此行恐怕比他們想像的會更加艱難。
羅征跟在隊伍之中,始終保持著沉默。
雖說他現在的實力突飛猛進,但在這些流放者面前還是不夠看。
現階段他還無法幫到太多,一切也只能靜觀其變。
「金老說得對,」小芸點點頭,「大家跟著我就好了,雖然他們布下了禁制,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諸位不要太冒失!」
這上百人在小芸的帶領之下,繼續在這片幽暗的世界中前行。
與此同時,在這個世界的深處的某座高台之上,屹立著大約三十來人……
這些人並不是典獄長一族的族人,而是來自於骨塔中的流放者。
為一人正是軒轅一族的閆來!
「嘿嘿,這地方的禁制倒是厲害,秦彌竟是毫無抵抗之力,就這樣隕落了,當初我可是他的手下敗將!」一名流放者嘿嘿笑道。
閆來的臉色倒是十分沉重,微微搖頭道:「不要太大意,今日恐怕沒有各位想像的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