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叛徒 第八十八章 古一

    （感謝書友「紫夜龍狂」的支持！等會再有一章……還在擠擠擠\("▔□▔)/）

    聽亞倫這麼一說，格蘭特瞬間傻眼了。

    失憶？這是哪個鬼編劇想出來的狗血劇情！

    格蘭特看了亞倫一眼，目光中滿是懷疑和審視。這當然不是什麼禮貌的舉動，但亞倫沒有在意。他向格蘭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請對方坐下，又讓管家送來小酒點心。

    這是要徹夜詳談的節奏啊。

    「事情跟你想像的有些不一樣。當我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醒來……」

    在得知自己醒來的地方已經不是自己的原先的空間之後，亞倫可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了解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而當他得知這個世界與他的家鄉里某個還沒完全成形的虛擬宇宙驚人地相似之後，他沒有選擇獨善其身，也沒有將自己的「預知」作為一種機遇，而是馬上就開始做準備。為了應對以後會出現的災難——一些哪怕他自身再強大也無法獨自應對的災難，他效仿記憶里以後會出現的某個事件，組建了一個組織，也就是自由和平。

    剛開始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離那些災難的發生還有幾年，他不打算浪費這些時間，於是在跟奈迪木他們商量過之後，決定由他們幾個分別守護一個區域。這就是現在的自由和平的結構雛形了。

    當時的亞洲局部還在籠罩在戰爭陰霾中，因此他本人也選擇了亞洲作為自己的駐地。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記憶里幾乎所有有名的英雄——除了還在冰封中的那位——現在都還沒成長為英雄。他們要不是還沒有實力，那就是有實力卻沒有匹配的心性。但是還有一位，那是可以爭取的一下的。

    至尊魔法師。

    當時的亞倫不確認至尊魔法師是他所知道的那位還是那位的老師，這需要他到後者的隱居地看一看才能確定。那段時間裡，他白天到戰場後方去救死護傷、疏散平民；夜晚則飛到他所知道的地點附近，尋找至尊魔法師的蹤跡。只是半年下來，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過時間還有不少，他也沒有放棄。結果某一天，對方反而找上門來了。

    「我的記憶里曾經有很多超級英雄的信息。他們的性格，他們的特點，他們伴隨哪一場意外而生，又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得到人格的升華，都拯救了什麼，這些我曾經都知道。我還知道他們的敵人都有誰，都是哪些人在推動罪惡的發生。」說到這裡，亞倫停了停，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可惜的是，那段記憶已經全部被抹去了。現在，我的腦子裡只剩下了『至尊魔法師』其人，還有當時的那場大戰。」

    說到這裡的時候，亞倫的語氣里不無惋惜，卻沒有太多的恨意。這讓格蘭特非常不理解。不過，他還是繼續聽下去。即使這事是假的，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故事麼。

    按照亞倫的說法，那位至尊魔法師是一個名為「古一(ancient_one)」的老傢伙。古一應該還有一個徒弟，但其人叫什麼做過什麼，亞倫已經記不起來了。

    古一來到亞倫的面前，第一句話就是讓亞倫停下一切的行動。他將亞倫稱為「入侵者」、「額外變量」，還說他預示亞倫接下來的一連串行為會打破這個宇宙時間與空間的連續性，將會引起宇宙的動盪，產生一些可怕的後果。

    一心要阻止杯具發生的亞倫當然拒絕這種說法。無論古一怎麼說都無法動搖他的意志。結果，古一出手了。

    以前在自己的世界裡時，亞倫屬於最強的那一撥人。即使意外地來到新的世界，他的能力也沒有減弱。之前他就在阿富汗很輕鬆地弄出了一場沙塵暴，掩護了一大批難民離開。這一點聽得格蘭特相當眼熱，要知道他之前跟奈迪木可是花了好多功夫也才救了幾百人呢。

    不過亞倫說到自己能力的重點不是要炫耀，而是想要說明一件事——他沒想到古一會強到那種地步。或者說，他雖然有所預料，但直到古一出手，他才有最直觀的感受。反正他是敗了，而且是潰敗。光是應對他的風刃，古一就用了不下二十種方法，而且全部成功了。隱形、虛化、吸收、轉移，等等等等。戰鬥期間，古一根本沒有怎麼出力。最後擊潰亞倫的一下，還是亞倫自己的攻擊。古一大概是用了一個與空間以及時間有關的技能，將他凝聚出來的風刃渦流瞬間轉移到他的背後。措不及防之下亞倫被自己的招數在身上割出了好幾十道傷口。

    用風壓住身上的傷口，亞倫開始逃亡。古一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一直沒有痛下殺手，卻又一直緊追不捨。兩人一直向著東北飛去，然後在北極大戰了一場。即使亞倫藉助環境弄出了可怕的冰風暴，幾乎把整個北極圈的地形地貌都改變了，卻依然奈何不了古一。無奈之下，亞倫再次逃跑。這一次他已經是漫無目的地飛了，最後在摩納哥倒下。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無力反抗的亞倫，古一問他為什麼要堅持。古一指出亞倫並不是這個宇宙的人，完全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即使發生了什麼也不用有不必要的心理負擔。結果當時已經氣若遊絲的亞倫是這麼回應的。

    「我跟他說，在我的世界裡，膚色和國籍從來不是獲得幫助的阻力。換作這裡，也只是『宇宙籍』不同而已，連膚色都還是那幾種。當時我還說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做我應該做的事，除非他殺了我。呵呵，放在現在，我依然會這麼說。」

    如果亞倫說的是真話，那他就是聖人了。格蘭特想了想，然後向亞倫問到古一當時的回應。

    「他說他佩服我的品質和意志，但不能冒著宇宙毀滅的危險放任我離開。因此他施展黑魔法，抹去了我那一部分的記憶。」

    「那你的身體？」皺著眉，格蘭特這麼問道，「還有，他封印你所有的記憶不是更好嗎？尤其是有關他以及你與他這一戰的部分，他不應該留著才對。」

    「當時我已經處於彌留的狀態。他救了我，這算是後遺症吧。」亞倫語氣依然平淡，「他在抹除那一部分的時候有些後悔了。想來他自己對什麼維持時間和空間連續性的想法也不太堅定。」

    「就沒有將記憶找回來的可能？」

    亞倫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雖然沒有可能，但萬一你真的有所恢復的話，那就來報仇吧。留下傳承之後，我會在那個地方等著你，不會還手』，然後他就離開了。」

    一陣沉默。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格蘭特忽然開口，「哪怕我相信你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個與我無關吧？唔，雖然我對你的堅持也十分佩服。」

    看著格蘭特，亞倫一臉凝重：「不，與你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