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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大美利堅自珍珠港以來最大的危機。」
「你2001年的時候就這麼說過了。」
「不一樣!九11的時候我們面對的是可以戰勝的對手,但是現在,我們在裝備上就落後了一大截。」
「所以你認為應該投降。」
「我認為應該把斯塔克找出來。那個萬科明顯跟他有私怨。他的問題,由他解決。」
這是五角大樓內的某個小型會議室。自半個小時前穿著馬克四號的羅迪被喪鞭血虐了一番之後,會議室內就一直是這種情況。幾個人各抒己見,卻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根本無法達成共識。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的敵人有我們對付不了的武器。」
「不,這個就是重點!無論是明天還是以長遠起見,我們都需要斯塔克。」
「那就找他!」
「怎麼找?我們的人到了斯塔克工業的總部,就差把槍指著佩珀波茲了,她還是堅持說不知道。」
「詹姆斯羅迪呢?」
「等他醒來了你可以問他。」
「就讓神盾局上吧,這事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我已經讓人聯繫了,現在還是先說說明天該怎麼部署吧。」
「還能怎樣,對方挑戰的不止是鋼鐵俠,而是整個美利堅。即使註定失敗我們也是要上的……」
從那個房間出來,即使是弗瑞這種天崩地裂依然面不改色的傢伙也一陣無奈。裡面那幾個分別來自內閣、國防部、議會等的傢伙,完全就是在扯皮。建議倒是提了不少,但沒有一個是實質性的。什麼以國家的名義徵召斯塔克——鋼鐵俠還好好的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
有過有一點那些人說得很對,不管是贏是輸,明天一戰總要面對的。弗瑞可以打包票,即使明天托尼斯塔克真的出現了,即使明天萬科打敗了斯塔克,事情也不會就此結束。說不定那只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想到這裡,弗瑞有點懊惱。本來他是有一張底牌的,只是現在,這張底牌聯繫不上了。以他對格蘭特的了解,這傢伙肯定不會是臨陣退縮什麼的,看來是出什麼意外了。因為這個,讓他在走進加拿大冰原基地時整張臉都是黑著的。
還好他的臉本來就是黑的,這讓他在面對西蒙斯和菲茲時少了不少麻煩。
「西蒙斯特工,最新的情況是什麼?」
面對神盾局的大boss,西蒙斯有著必要的恭敬:「弗瑞局長,斯塔克先生堅持要見波茲女士。我們無法做出決定,但是他已經通過那個叫『賈維斯』的智能程序向波茲女士發出了信息,現在波茲女士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
考慮到很可能出現的涉密情況,弗瑞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不過仔細想想,現在托尼斯塔克已經醒來,保密已經不太重要了。再說了,佩珀波茲身邊有黑寡.婦呢。
於是,弗瑞點了點頭,而後再次開口:「斯塔克身體怎麼樣了?」
「神經修復已經完美完成,鈀中毒的症狀也暫時緩解。」西蒙斯馬上就給出了答案,「但是長官,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弗瑞瞄了西蒙斯一眼:「說吧。」
就在西蒙斯準備開口的時候,旁邊一直聽著的菲茲向她搖了搖頭。不過她還是開口了,說的卻是另一番話:「長官,斯塔克先生的情況並不適宜明天的出戰。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都還沒準備好。」
對於西蒙斯的話,弗瑞並沒有直接回應。他看了西蒙斯和菲茲一眼,然後這麼說道:「看來你們已經知道羅迪的事了。」
「是的,斯凱告訴我們了。羅迪中校沒事吧?還有,斯塔克先生還要求見這裡的負責人……」
聽到這裡,弗瑞出聲打斷了還要說些什麼的西蒙斯。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格蘭特李正在處理某些事,該回來的時候他會回來的。還有,告訴斯塔克,我馬上回去見他。去吧。」
「是的,長官。」
西蒙斯在得到弗瑞的答案之後,很乾脆地走了。而弗瑞則將目光放到菲茲的臉上:「菲茲特工,你的進展呢?」
「長官,馬克二號的改裝已經完成了。我還在上面塗了一層抗電抗磁的材料,想必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萬科的電鞭。不過具體效果怎樣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有接觸過電鞭實物。」
弗瑞低了低頭,用那隻獨眼盯著對方:「菲茲特工,我說的是另一個方面的進展。」
聽到這話,菲茲整個人震了震。他很心虛地往周圍看了看,然後才結結巴巴地回答:「長官,我,呃,我已經掌握了馬克二號的大部分機械結構。只是,只是最關鍵的兩個部分我沒接觸到。」
「其中一個部分肯定是那個反應堆。」弗瑞雙眉緊皺,「另一個部分呢?」
「馬克二號的用戶交互界面以及智能模式。沒有這個和那個反應堆,即使我能複製出馬克二號,那也只是一件比轟炸機好不了多少的武器而已。」
弗瑞下意識地望了望旁邊。改裝完成後威武了不少的馬克二號正擺在那裡,而弗瑞的焦點則在其胸口位置的那個大空洞上。那裡曾經裝著的東西是他很想要的,現在只能放棄了。
目送弗瑞消失在門外,菲茲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馬克二號的方舟反應堆,把它好好地藏了起來。
與此同時,剛醒過來沒多久的托尼斯塔克與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再次見面了。
「又是你啊。」托尼斯塔克還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呢!」
弗瑞沒有在意這話,而是直接問道:「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美好。」為了躺得更舒服些,斯塔克挪了挪身體。結果不小心牽扯到頸後的手術創口,痛得他幾乎叫了起來:「尤其是剛從死亡里走出就進入下一次死亡的倒計時的時候。」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霍華德斯塔克的兒子不應該現在就放棄的。」
弗瑞的話讓斯塔克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你什麼也不知道!我花了半年多的時間,嘗試過所有的可能,結果都失敗了。雖然絕望的確不是我的風格,但是……是的,我無能為力了。」
看著斯塔克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有唏噓的感覺。不過,弗瑞不在其中。
「我還是知道一些事的。你說你嘗試過所有的可能,這可跟你父親當年的說法不一樣。雖然這是他的發明,但他堅信那個吊著你的性命同時也在『溫柔』地殺死你的東西只是半成品。在卓越的遠見下,他認為真正的成品是遠超核子反應堆的存在。他還說,你是唯一有能力和資源去完成這個偉大項目的那個。可是現在看來,我不敢說你的父親會失望,但你明顯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你確定你跟我說的是同一個霍華德斯塔克?」斯塔克有點發愣,「你知道些什麼?你怎麼會認為一個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兒子的傢伙會說出自己的兒子能改變未來之類的話還要將這個重要的責任傳承給自己的兒子?好吧,我懂了,或許最近發生的事讓你的頭腦出了些問題。」
「還是那句話,我還是知道一些事的。」弗瑞沒有因為斯塔克的一番搶白而生氣,現在他耐心得就像是幼兒園老師,「我知道你對他有很重的誤解因為實際上他十分重視你,只是沒有太過表現出來。而我知道這些,是因為你的父親曾經是我們的一員。他是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還有,他給你留了一些東西。」
說到這裡,弗瑞踢了踢自己的腳邊,那裡有他帶來的一個箱子。上面就寫著「霍華德斯塔克所有物」。
「我猜你已經通過賈維斯知道了萬科向你挑戰的事了。我來這裡不是想讓你參加明天的戰鬥的,這點你可以放心。我來是因為我想幫忙。有些人只看到了明天的危機,而我認為我們的眼光應該放得更遠一些,就像你的父親那樣。」說到這裡,這位偽裝成幼兒園老師的神盾局局長頓了頓,「你需要打開這個箱子,找到你父親留給你的真正遺產。如果做不到,你還可以接受移除你體內的碎彈片的手術。我們需要你回到你的崗位上。當然,你還可以坐著什麼也不做,就在那等死。這是你的自由。不過那樣的話我們起碼知道了一件事——霍華德斯塔克的兒子就只有這種程度了。」
不知道是弗瑞的話太過重了,還是斯塔克太有感觸,接下來兩人都沒有開口,而這間臨時病房也在這段時間裡陷入了壓抑與沉默。還好,某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僵局。
「你醒了,托尼!」
佩珀波茲推開門看到睜著眼正想著什麼的托尼斯塔克,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直接就往斯塔克的身上撲了過去。結果……
「嘶!佩珀,輕點輕點!」斯塔克挪了挪位置,「雖然這麼說不太像是我的風格,但你的確弄痛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佩珀馬上從他的身上彈了起來:「我,我很抱歉,托尼。你沒事吧?你肯定沒事,對吧?你還好嗎……」
佩珀每問一句,斯塔克就回答一句。雖然是重複的意思,兩人卻樂此不彼。看到這個情況,連黑臉王弗瑞都情不自禁地來了點腹黑的心思。
「咳咳,斯塔克。」他忽然開口,清咳兩聲對病床那邊的兩人造成了不亞於一百瓦電燈泡的傷害,「記得打開這個箱子,我看著,也等著。」
用那隻獨眼盯了盯斯塔克,弗瑞轉身離去。不過,黑臉王並沒有帶走病房裡的尷尬氣氛。
為了打破尷尬,斯塔克很隨意地問道:「佩珀,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記得賈維斯告訴我這裡是加拿大腹地。」
「是加拿大沒錯,但是……」佩珀忽然感嘆了起來,「沒想到娜塔莉竟然還會駕駛戰機!真不知道她有什麼是不會的。上帝啊,這段日子裡要不是有她幫忙,我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