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那麼一點關係,實際上寇俊能搞出來那麼多的增肌針還真是因為賈詡的原因。
當初賈詡和鍾繇閒聊的時候提起過這件事,而寇俊和鍾繇私底下勾搭的時候,得到了這個消息,作為荊州人和隔壁的姬氏有點同袍之誼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姬湘搞了那麼多,內服外用沒結果,都拿去餵哼哼了,給寇俊勻點也不是問題。
總之寇俊從姬氏那邊獲得了兩大桶這種東西,然後按照說明書兌生理鹽水,兌出來了六千多支增肌針。
和出自張仲景的原版比起來,寇俊從姬湘那邊獲得的增肌針存在一定的危險性,張仲景的針打起來就算沒效果也不會出反效果。
可姬湘送過來的那兩大桶是有點問題的,打了之後難免有頭疼腦熱,甚至倒霉點人都可能沒了。
當然這不是姬湘技術的原因,姬湘自己之前已經內服外用過了,就品質和張仲景的完全是一個級別,出問題的其實是寇俊這邊,寇俊根本沒有消毒滅菌這個概念,而且他調配的生理鹽水……
算了算了,感謝這個時代的人類經受住了各種荼毒,外加主要是出身恆河的達利特打這個針,雖說這年頭恆河還沒有離譜到後世那個水平,但達利特的生活水準在那裡擺著,不可能幹淨。
故而使用寇俊親自調配的增肌針,只造成了零星的一兩名人員死亡,這種情況對於達利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準確的說在後來這些人知道這東西是寇俊親手調配的,很是自我感動。。
「你們這群人居然私售戰略物資。」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鍾繇的老婆賈氏和賈詡出自一個家族這個,陳曦是知道的,所以兩人私底下見面了,偶爾還會聊幾句,畢竟鍾繇也很強了,不提拉下限的行為,鍾繇的紙面強度不會遜色於賈詡多少,而且倆人都拉滿幹勁在幹活,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太明顯。
故而賈詡和鍾繇本著大家都這麼能,而且還算個姻親,所以多多少少都會交流一二,一些半機密情報,但凡是他們分析出來的,多少也會交流一下,畢竟到了這個級別, 除非是真機密, 否則還真沒有什麼不能相互交流的。
增肌針這種半公開的機密, 賈詡自然也就和鍾繇交流一二了。
「沒花錢應該不算是售賣吧。」賈詡認真的看著陳曦說道。
憑良心說,賈詡當時只是隨便說說,本意只是消耗掉那些被丟在魯肅家園子裡面的那些資源, 畢竟丟在那裡也是浪費,拿出來也能武裝個千八百的士卒。
鬼知道姬湘造了那麼多, 按說這玩意兒的工藝流程可不簡單, 姬湘逆向工程造那麼多也是離譜了好吧。
「你們的理由充分的讓我絕望, 道理我倒是懂得,問題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為什麼魯夫人造了那麼多。」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這就不知道了,但好歹也算是用在士卒身上,總好過繼續丟在子敬家園子裡面。」劉備打著圓場說道。
姬湘那種逆向工程, 屬於真的沒辦法, 醫科的大佬到那種程度, 自己給自己配藥, 你也沒辦法。
「商鄉侯的本部,真的挺強的。」關羽緩緩的開口說道。
「挺強的嗎?」陳曦回憶了一下當時他見到的寇俊的本部, 人均可能也就曹操的身高,最多能稍微高一些,完全看不出來強度。
「很強了。」于禁也給出正面的評價, 「正面硬碰硬,除了零星幾個頂尖軍團, 大概率都打不過商鄉侯的本部。」
「這麼離譜嗎?」回憶起跟在寇俊身後人均可能也就一米六五,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肌肉的小矮子, 劉備明顯的流露出吃驚之色。
怎麼說呢,這波所有軍團之中提升最離譜的就是寇俊的盜版曙光, 當然現在不叫這個名字,改叫承義軍,畢竟這可是寇家祖上正規爵位,正規兵種,也算是繼承法統。
對此曙光的士卒非常的激動,原本就基本拉滿的忠誠度再次上升了一點點,戰鬥的信念也變得越發的堅定。
「何止呢, 達利特曙光軍團,本身就是以脆弱的身體,使用著超人的意志戰鬥的軍團。」于禁開口解釋道,「雖說商鄉侯手下的承義軍士卒大多數都不具備曾經庫斯羅伊本部的意志, 但常規平砍帶意志傷害,正常出擊意志加持這是曙光的基礎能力。」
這點是非常離譜的,曙光的基礎能力對於很多軍團而言已經屬於非常強力的終結技了,不過曙光拉胯的基礎素質導致這樣的終結技在曙光士卒手上也只能說是比較強力的打擊。
本來這種情況也算是正常操作,沒有什麼太意外的地方,可架不住寇俊給曙光上了增肌針這種對於曙光可謂是逆天效果的玩意兒。
沒錯,相比於其他人使用增肌針的效果,曙光軍團的士卒使用增肌針可謂是人均逆天增幅。
達利特人均發育不良,平均身高在曾經只有一米五出頭,體重不過百,能和正規禁衛軍打,那純粹是因為意志光輝太盛,說點過分的話,曹操放在達利特之中,都算是特別高的那種了。
可自從寇俊給達利特使用了增肌針,並且提供了充足的飲食,讓達利特失去的那段發育期重啟之後,達利特人均增長到了曹操水平,其中比較厲害的甚至長到了于禁當年精挑細選的那些達利特的身高。
至於體重更是迅速的提高了130斤到140斤的程度,雖說對於盾衛而言,這種程度都是垃圾,但是對於需要基礎素質補正的達利特而言,這種程度已經足以稱作逆天改命了。
相比於曾經不到百斤的麻桿身材,這種140斤的體重,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已經屬於非常強壯的級別,曾經使用意志攻擊需要考慮輸出,以避免意志攻擊反噬導致自身完蛋,可現在那就完全不用了。
這也是為什麼寇俊手下的部分曾經屬於庫斯羅伊手下的士卒甚至能玩出意志實體化這種逆天招數,這些人的意志確實不如曾經,但身體素質較曾經提升了80%!
配合上神位灌輸內氣凝鍊,寇俊麾下的承義軍已經有一部分的士卒在天變之後真正踏足了禁衛軍,要知道從天變之後到現在,成規模的進階禁衛軍,也就寇俊麾下的承義軍了。
別人什麼感想于禁不知道,但是于禁真的很酸,可惜寇俊折服這群人花費的心力和時間也不在少數,真要說的話,換成于禁,其實也很難做到折服這群人。
寇俊的出身註定了很多東西,脫離人民確實是很大的短板,但正因為這貨過於高的出身,才能對其他人真正做到一視同仁——我寇俊交朋友不講究什麼出身,反正和我相比,都是平民。
這就跟陳曦不會去管別人有多錢一樣,反正和他比基本都是扶貧對象,沒啥區別,寇俊實際上也是如此,什麼出身?扯淡,我寇俊和人交朋友是講這個的?
實際上早期達利特對於寇俊比較反感,就是因為寇俊對於達利特僅有的自尊沒有任何的認知,導致有段時間昆吾國不斷地造反,不過開國君主是什麼心態也都明白。
所以達利特造反,寇俊就錘唄,就當練兵了,也沒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心態放穩就行了。
打天下的人就不怕天下大亂,亂了再打就是了,我商鄉侯寇俊,三個月平朱羅,亂了再花三個月就是了,完全不慫。
達利特後來也算是看出來,寇俊不是故意侮辱他們,而是這貨對所有的人都這樣,只是達利特一無所有,只有自尊,故而鬧得有些過分,後來達利特投寇俊,寇俊從裡面選擇能打的編入自己的軍團,麾下吃啥,達利特吃啥,一視同仁。
不可否認的是寇俊吃的最好,當然在住軍營和宴請士卒的時候寇俊吃啥,大家一起吃啥,可正常寇俊就是比其他人吃得好。
而且問就振振有詞的表示,我一個列侯,吃的比你們好理所當然,不服氣你們也殺個列侯出身。
為此鄧芝吐槽寇俊,說是你家列侯是蔭下來的,寇俊表示你家列侯也是蔭下來,再說老子這個列侯,拿的也不燙手,我還打了一個朱羅呢,比你坐得直!
總之各種昆吾國內部等級明確,老寇之下一視同仁,小寇和老寇是同一級別,老寇的媽媽大於其他一切,大致就是如此。
這種運營模式在後期受到了認同,因為老寇真的不鄙視達利特,實際上漢室這邊很少鄙視中下層,世家還沒發展到究極體,還知道自家的根子和中下層其實是完全一致,也沒什麼鄙視不鄙視的問題。
自然在對待達利特這一方面很是隨意,只要你能打,聽指揮,在軍隊裡面能站穩就行了。
在這種情況下,達利特出身的賤民對於老寇的認同是在逐年提升的,等到老寇將珍貴的增肌針和提升內氣凝鍊的機會給了這些人之後,這些人徹底的皈依在了老寇門下,進而產生了為何而戰的意識。
為何而戰的意識對於大少爺性質的軍團並不重要,因為他們的武器裝甲很大程度上能代替這種意識,而且這些裝備足以讓他們避免大多數的苦戰,而對於素質偏低的意志軍團而言,為何而戰的意識,幾乎是他們發揮出極限實力的保證。
也正因為是有了這樣的意識,追隨寇俊的那些曾經追隨過庫斯羅伊的原曙光士卒,得以發揮出超越巔峰時期的戰鬥力。
沒錯,不是達到曾經的巔峰,而是直接超越了曾經的巔峰,誠然意志的璀璨程度確實是不如當年追隨著庫斯羅伊,為了最底層生如草芥,死如蟲豸的達利特奮戰之時。
可問題在於,當時骨瘦如柴,平均身高一米五,穿著布衣,拿著一桿長槍,便足以以意志光輝對戰頂級禁衛軍,就算不能勝,也能一死報之的曙光軍團到底是什麼程度的信念?
那是近八百年間不斷反抗,直至婆羅門體制在正史五六世紀徹底固化,絕了所有反抗道路之前,無數達利特所渴望的如人一般活著的恐怖信念,在庫斯羅伊的引導下哪怕不如某些完全不講邏輯的傢伙,也絕對是當世最璀璨的意志。
那是為了斬斷宿命,結束千年悲哀,並且是在絕望的深淵之中所窺伺到的一縷曙光,那樣的意志,已經足以稱之為極限了。
在寇俊手下,雖說沒有了這樣的意志,但他們的素質卻得以極大程度的增幅,對於極限的意志而言,一百分跌到了八十分確實是極大幅度下滑,甚至當時曙光的意志一百分更多是因為上限一百,實際上可能是150,可他們的素質當時只有二十。
現在他們的意志跌到了80,素質達到了50,用簡單的乘法計算,明顯是後者比前者更強,雖說士卒的戰力不能以如此簡單的方式進行描述,但大體上素質和意志相互影響,決定了最後的結果。
故而在于禁看來,寇俊率領的承義軍是真的非常可怕,這個軍團居然能在當前這種環境下,逐步而又穩定的登臨禁衛軍,而且熔煉的還都是意志加持這種屬於偏高難的天賦。
雖說只有幾百個老兵靠著厚積薄發,真正熔煉了意志加持天賦,其他的士卒真要說僅僅只是達到了雙天賦頂峰,可以開始熔煉,可這是意志天賦,成規模的熔煉意志天賦,真的很稀少了。
「說起來,姬氏的增肌針是不是有什麼隱患?」劉備聽完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問出了自身最大的疑惑。
相比於漢室打完針之後,士卒的平均身高被拉高到了175左右,也就是當前平均發育極限的水平,達利特的打完針之後的平均身高也就165,這差距由不得劉備懷疑姬湘的針劑有那問題。
「這涉及人種差距,以及優勝劣汰的問題。」陳曦想了想說道,心態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