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真是神通不及天數,枉陳子川天縱奇才最後決定局勢居然是如此低劣的人物。】董昭長嘆一聲,對於陳曦現在情況無比可惜,無雙無對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該再繼續猶豫下去了,此戰結束袁紹軍必然大勢已成,攜濤濤雄威渡過黃河,天下再難有人可以抵擋,崤關在手,雍涼可期,豫州袁術再不願意也沒的說了。】
兗州東北部的一切,陳曦並不清楚,不過他也有著自己的估計,打到現在,隨著賈詡戰略的送抵,陳曦很清楚戰爭已經到了勝負手了。
「子揚,子健準備好啊,恐怕很快就到了勝負手的關鍵點了,攻擊袁紹本部,阻擊曹操援軍,阻擊荀諶救援,這都是我們的事情。」陳曦看著劉曄和華雄說道。
話說已經做好僅剩一個侄子的華雄,又搶救活了一個侄子,雖說李利因為心肺受損已經無法再當兵了,但是能救活一個侄子,華雄已經很高興了。
至於當不當兵,華雄並不看重,作為蕩寇將軍,列侯的華雄已經足夠庇護自己的子侄後輩了,而且作為李優和賈詡一派僅有的嫡系,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曹操的援軍真的會來嗎?他現在連關中司隸都沒有穩住就這麼急沖衝出手,有些太急切了吧。」華雄不解的問道,雖說他的政治和頭腦不怎麼好。但是李優和陳曦成天灌輸的都是立於不敗之地,而求後勝!
「他是來調停的,畢竟天子脫身賊手,需要大赦天下,所以前來調停我們和袁紹。也算正理,至於軒轅鼎對方估計提都不會提。」劉曄抬頭說道緩緩地開口說道。
「子揚,選一個重點吧,我們兵力不足,壓制荀諶雖說綽綽有餘,但是要加上阻擊曹操兵馬。攻擊袁紹本部,那兵力就差的有些遠了。」陳曦側頭對著劉曄說道,他這一路兵馬,將帥配置算的上是完備。
劉曄一皺眉,幾乎未加思考就開口說道。「攻擊袁紹本部,荀諶是一個硬骨頭,一時半會兒並不能有什麼結果,而袁紹才是一切的癥結!」
「我想到時候荀諶會做出和我們一樣的行為,不過我就擔心他從我們的行徑之中看出一些其他的東西。」陳曦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出來也沒有時間,到時候可以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對方絕對會選擇和我們同樣的方式,文則到時候靠你了。」劉曄左右看了一下之後。將視線最後還是落在了于禁身上,于禁的青州兵畢竟是短腿。
「荀諶絕對會有防範的。」陳曦皺了皺眉說道,雖說他也認可于禁留在濮陽一帶的提議。但是想要靠于禁攻下濮陽絕對是開玩笑。
「到時候孝直會趕回來的,以孝直膽大妄為的程度,走冀州官道的可能性極大。」劉曄苦笑著說道,他現在對於法正的感覺就是一個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肆無忌憚!
「也是,孝直那傢伙絕對是肆無忌憚的典型,你的意思是由孝直拱衛我們後方?唔。也是好計,說不得確實能出其不意的從袁紹軍北方官道攻破濮陽。」陳曦撐著腦袋點了點頭說道。法正雖說有些跳脫,但是能力上還是需要認可的。
「子健的任務就不用說了。西涼鐵騎的宿命就是在戰場之上馳騁,或是消失在歷史之中,成為歲月的蝕痕,或是雕刻歷史,留下不滅的榮光。」陳曦側頭對著華雄說道,而華雄也是很得意的昂挺胸。
正如陳曦所說的那樣,西涼鐵騎從誕生那一刻就背負了征戰的宿命,要麼戰到地老天荒,要麼泯滅於歷史當中。
從邊疆到中原,西涼鐵騎出現的地方全都是戰火紛飛的殺戮場,雍涼的漢子早就忘了鐮刀和鋤頭,長槍和皮甲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礎,靠著長槍擊敗敵人,靠著健壯的軀體守護身後,戰至死亡的那一刻!
「還請軍師到時以我為先鋒,先輩的西涼鐵騎統帥就剩下我一人了,還請軍師准我證明鐵騎不敗的驕傲!」華雄單膝跪地直接求戰,除了要替自己麾下的西涼鐵騎報仇,華雄更是想再現當年兵出西涼,馬踏河山的雄威。
「到時候你不為先鋒也不行了。」陳曦笑著說道,「做好準備,文和既然來信敘述此事,想來時間也不多了,我們也需要仔細關注兗州東北的形勢了。」
「勝負手的關鍵點,我們可不能錯過。」劉曄掃過在座的眾人神色威嚴的說道。
「報,泰山緊急來信!」帳外陳曦的親衛突然吼道。
「呈進來。」陳曦一愣,和劉曄對視一眼,都有些擔心,但是面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開口命令道。
等密信呈上來,陳曦打開信封,快的核對暗碼,迅破解了開來,隨手遞給劉曄,而劉曄也快解讀信中的內容,當即眉頭緊皺。
說來這種加急信,都是一次性送上好幾封,也都是暗碼加編號,主要是為了避免遺失,雖說這種密信的要求是一旦被敵人截獲,必須要毀了信,但是時間久了袁紹那邊照樣是獲得了不少的密信。
不過由於陳曦的暗碼編譯完全是欺負人,至少這個時代基本不存在不知道編寫順序的人破解的可能,獲得密信的許攸和沮授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破解,所以也就不用擔心被造偽。
「子揚,你怎麼看?」陳曦對於信中李優的判斷並沒有什麼異議,準確地說,這種程度的分析和判斷已經過了陳曦的能力範圍,一般情況下陳曦不會言,直接信任賈詡郭嘉等人的相同判斷。
「相較於文儒的謹慎,我倒是覺得袁紹計止於此!」劉曄緩緩地抬頭說道,並沒有否認李優的判斷,只是覺得李優這傢伙太謹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