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曦回到鄴城的時候,李優和魯肅已經前瞻性的處理了很多的事情,一些手腳麻利,眼光比較長遠的世家早已經將自家外圍打包遷移到東北去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這些世家不算太多,但也不是沒有,畢竟劉備也確實有一些鐵桿支持者,清河崔和博陵崔,甄家,張家,鄭家現在都已經打包的只剩家中主脈在冀州晃蕩。
雖說一早說好的是都要遷走,但是這些世家麻利的做到這個程度,陳曦這邊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人家就在自家的地界上留了一個主脈,還有小几百保護主脈的護衛。
都做到這個程度了,陳曦也只能是聽之任之了,畢竟這群人也算是第一波站出來積極支持他們政策的了,而且也沒做的太過分,陳曦也就當作是給這群人的福利了。
「你家遷走了七萬人?」陳曦嘴角抽搐的看著來迎接自己的甄宓,雖說一早就知道甄家在中山無極簡直可怕,但是遷自家,連帶著都能遷走七萬人,不愧是土豪啊。
「嗯,是啊,遷走了七萬人,我兄通告說是要搬遷的時候,很多百姓願意跟著我們家一起搬遷,當然我兄也確實是有鼓勵過這件事。」甄宓點了點頭說道,她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你家的佃戶,還有護院,家丁,私奴加起來也就過萬吧,六萬多都是百姓?」陳曦皺了皺眉頭說道,一次性遷走了這麼多,確實超過了陳曦的預料。
「我們家在中山無極那裡家聲很好。」甄宓望天帶著一種自語的口吻說道,「當年黃巾之亂的時候,我家在冀州放糧,中山無極的百姓一半都吃過我們家救災的糧食。」
「原來如此。」陳曦點了點頭,要是甄家隨隨便便都遷了七萬人跑了,那中原世家這是要遷個一千萬跑路的節奏?那中原不崩了才怪,「果真是既狡猾,又淳樸的老百姓。」
「你什麼時候娶我,我在甄家的話,兄長行使家主的權力總有一些不順手。」甄宓看著陳曦說道,一旁的繁簡扶額,連話都不想說了,磨了這麼久,最後還是直接問了。
「還差一個文書,沒備案。」陳曦嘆了口氣說道,百官被幹掉了,老太常是趙岐,陳曦都不知道該怎麼備案。
「好吧,我還可以等。」甄宓很明顯有些不太高興,拉著長音說道,但是隨後便又恢復了過來。
「話說,奇怪了,怎麼不見繁家和陳家的來迎接我呢?」陳曦略帶奇怪的說道,以前的話,繁家和陳家不管怎麼樣都會派人來迎接,畢竟面子這東西都是你給我啊,我給你。
「遷走了,我父在組織繁家搬遷,陳家之前就集體搬走了,主事人都跑掉了。」繁簡頗為無奈的說道,這兩家走的是乾淨利落,全家上下全部遷走了。
「好吧,好吧,這樣也好,走,我們回去吧,好久沒見你們了,哈,倩兒不知道還認識我不。」陳曦笑著拉住繁簡和陳蘭,帶著自家的一行人先行歸家,「還是家裡好啊!」
繁簡和陳蘭兩人皆是輕笑,並沒有回答。
然而陳曦在家混了不過三天就被李優強行抓去幹活了,看著一臉怨念的陳曦,李優根本理都不理,一沓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直接砸到陳曦面前的桌面上。
「你這是想要殺了我啊,怎麼才這幾天就這麼多了?」陳曦一臉怨念的看著李優,他完全不想幹活,只想躺在家裡。
「這是這幾個月積累下來的。」李優沒好氣的說道,「趕緊干,世家開始遷移了,你要還不趕緊干,小心出事!」
雖說世家北遷對於政府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但這種好事也伴隨著一種混亂,世家的遷徙幾乎意味著各地規則的崩塌,各地區直接少了一種長久以來的規則。
這種規則的缺失,短時間內是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如果時間太長,就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雖說一早就有所估計,也做好了準備,但是真到這個時候,也有一些別的事情要處理。
總不能好不容易將世家遷走了,讓那裡的豪強地主做大,趁著政府的力量還沒有投入,又開始侵占國家的權力吧。
「要我說,你就應該一批次,一批次的遷移,這麼一波遷走,我們當前的力量很難完美的滲透到國家的方方面面。」魯肅在一旁敲了敲桌子,將陳曦和李優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扯淡,一批次,一批次的遷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而且中間的扯皮絕對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搞不好還沒作完我們這邊就要進行別的事情了。」陳曦沒好氣的說道,「必須一波遷走。」
「我沒說你一波遷走不對,我認為一波遷走,我們當前政府的力量根本不夠完美掌握各大世家在各地區留下的權力真空。」魯肅扶額頗是無奈的說道。
「你的目標是政令回收到國家,當前的做法確實沒錯,但是這麼幹的話,我們不可能全部收回來的,那麼多偏遠的地方,怎麼管理?」李優幫了魯肅一下,很明顯陳曦還處於起床氣階段。
「你的意思是,世家跑了之後,我們能介入主要的枝幹,但是其他管理不到的地方,反倒會便宜了地主豪強?」李優的話,陳曦還是能聽懂的,所以直接開口詢問道。
「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將世家遷走了,但是權力只有一大部分回收到了政府手中,剩下的便宜地主豪強實在是太糟糕了。」魯肅開口解釋道,「雖說就算得到了這部分權力,那些地主豪強也不至於有對抗國家的本錢,但這是我們撬了世家得到的權力啊!」
「憑什麼分給他們!」陳曦直接否決道,「我花費了多少力氣這群混蛋統統撬走了,這群豪強地主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分潤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活的不耐煩了嗎?」
「管不到。」李優頗為無奈的說道,說白了就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