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羅馬的裝備統統是打輕騎兵的,準確的說,他們現在拼出來兵制基本上可以噁心死大多數的輕騎兵,包括白馬義從這種逆天輕騎精銳。
然並卵,羅馬這次就不是來和重騎死磕的,要是早知道會有這種級能打的突騎兵加入戰爭,他們肯定會帶條頓投斧手,還有方陣搶盾手,臨時拒馬這些東西。
可惜羅馬議會一再確認基本不可能有人來幫安息,最大可能就是匈奴那群混蛋又來了,不過匈奴一般都是來划水,不可能玩命的,所以不需要太擔心,只要將安息打死,匈奴自己就會離開,結果見鬼了。
「將軍,經過我們一方的人分析,之前那支蔑視我等攻擊的騎兵,應該是重騎,而且是議會衛隊級別的重騎兵。」將潰卒收攏起來,羅馬人遠遠的後撤,確定安全後才紮營。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重騎,別告訴我安息那群一百年沒開化的傢伙會突然覺悟?」加納西斯自己都不相信這話,安息的軍制一百年都沒變化,當年將羅馬打的吐的輕騎騎射,加成建制弓兵,現在被羅馬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都沒換。
「根據我們的猜測這並非是帕提亞的騎兵,他們的語言也不是我們熟悉的語言。」年輕的保民官,將他們結合所有的戰況推測出來的東西告訴軍團長加納西斯。
加納西斯有些頭疼,雖說有出乎預料和被夾擊的原因在裡面,但是西涼鐵騎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還有氣勢都說明了這是一支精銳。
「議會衛隊級別的重騎兵。」加納西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帝國可以對付這種兵種的兵團可不多,我們需要更多的了解這一支來源不明的騎兵。」
「營地長,你有什麼想說的。」加納西斯突然看到想要開口的營地長問道。
「這應該是漢軍,我們都知道安息的東邊有一個帝國,一個據說非常強大的帝國叫做漢,匈人帝國就是被漢帝國擊潰的,而對比匈人的戰力……」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不透風的強,就像李優等人博聞強記能說出安息迎接漢使節,羅馬也同樣有人對於漢帝國有印象。
「漢帝國?」一帳篷的人就一個聽說過,其他人全部懵圈。
「一個強大而富裕的帝國,我們身上的穿的絲綢,用的瓷器就來自那個帝國,而不是烏孫,那是遙遠東方的王者,曾經和我們還有一些來往。」營地長想了想說道。
「絲綢,瓷器?」所有羅馬將領都興奮了起來,這在他們國家那是無比珍貴的寶物。
「讓我們征服那個帝國,戰無不勝的羅馬議會衛隊,強悍的條頓投斧手,還有我們的投石器,重步兵,弓箭隊,可以擊敗任何一個國家!」保民官作為貴族指定的鍍金人員,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雙眼都反射出了金光,沒辦法在羅馬絲綢比黃金更貴。
「呵呵。」營地長可不是貴族指定的,那屬於靠實力自己爬上來的,聽到那個貴族後裔的話嘲諷的笑了笑。
「烏斯納法索,你還知道哪些都說出來吧。」軍團長加納西斯和保民官中的那些沒見過市面的傢伙完全不同,他可是很清楚能冠以帝國名號的國家有著怎麼樣的實力。
就連安息這個已經被羅馬徹底拖到坑裡面的帝國,從開打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一百年了,安息雖說要死要活的,但他依舊存在在這個大6上,就算有羅馬運輸線漫長的原因,但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帝國之間的戰爭基本上都是延綿數代人才能見結果的。
至於更遠的漢帝國,加納西斯很清楚,就算是羅馬想打也沒那個能力好吧,同樣羅馬也不怵他漢帝國,漫長的補給線讓雙方只能打那種五萬人左右的小規模戰鬥。
對於這種站立在時代巔峰的級帝國來說,作為已經僅次於執政官還有總軍團長的加納西斯很清楚,解決不了補給問題,你能打贏都沒用。
這也是羅馬數次攻破安息王城泰西封,然而安息卻一直沒有被滅掉的原因,補給線實在是太長了,要是安息在地中海邊緣,羅馬絕對教安息做人的道理。
「軍團長,這一方面我所知道的也不多。」烏斯納法索苦笑著說道,他這也是在書上看到的,隨後將他所了解的情況說了一下。
「萬里之國,民近萬萬,能用的起絲綢和瓷器。」加納西斯複述著這幾句話,雖說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水分,但是想想還是好可怕。
「沒辦法了,看來這次我們也就只能止步在這裡了,撤回美索不達米亞,和帕提亞的戰爭先告一段落,下一次我們做好準備再打。」加納西斯作為軍團長,而且是有可能升任總軍團長的大貴族,這個時候求穩可要比作死好的多。
更何況加納西斯一眼就看出來就以他現在的兵力配置根本拿那一支可能是漢帝國的鐵騎沒辦法。
雖說加納西斯很清楚只要擺出軍陣對方很難再像上一次那樣,但就算是鐵騎也是可以射箭的,要是頂著他們的箭雨射箭的話,就算結陣也會被拖的士氣全無的。
在加納西斯看來那支無視遠程攻擊的鐵騎,存在的意義其實不是為了作戰,雖說攻擊也非常的犀利,但並非無法抵擋,他們羅馬的甲裝步兵,只要結陣三個就能弄死一個。
雖說這沒有什麼好吹噓的,但對方的騎兵只有數千之數,只要狠下心填上一個營地的重步兵,就能將對面兌殘,之後就算沒有一個營的重步兵,他們也能將安息摁著打。
可惜加納西斯知道,戰場不能有任何的僥倖,這是他坐到軍團長位置的奧秘,他都能想到頂著箭雨對射,每天只要殺死少數弓箭隊,而漢騎全身而退,用不了多久就足夠讓他們士氣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