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可還是在思考如何應對對方?」臧霸看著眉頭皺成一團的徐庶問道。
「哎,受玄德公所託,不敢有絲毫懈怠,也不知當時陳侯在兗州濮陽是如何應對荀諶的。」徐庶苦笑,他現在越思考越覺得荀諶不好對付,不由得想起當初在濮陽時陳曦和荀諶的交手。
說來那次濮陽之戰,荀諶和陳曦相互都非常的克制,一方面是陳曦對於兵事都是抱著能正面碾死就絕對不用謀略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當時陳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非是要和荀諶見個高下。
這也是荀諶拿陳曦沒什麼好辦法的原因,陳曦就不用奇謀,都是大軍過來,大軍過去,荀諶好幾次實驗能不能伏擊陳曦,結果不是陳曦帶的人太多,太精銳,伏擊得不償失,就是陳曦心有所感,目送荀諶離開。
所以到最後基本上算是陳曦和荀諶相互克制,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碰撞,否則真打起來,陳曦就算有兵卒精銳的優勢保證能贏,也絕對不好贏。
「陳侯的習慣你也知道,肯定是正兵布開。」臧霸笑著說道,陳曦的作戰習慣就是如此,所有人都知道,號稱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反正多數時候沒人能架住。
「可惜我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袁譚又遣兵來了,宣高也是知道。」徐庶無可奈何的說道,總體而言袁譚麾下的士卒戰鬥力還是非常強的。
「既然你說荀諶通過和人交手可以模擬對方主將的思維。那換一個主將呢?」臧霸異想天開的說道。
「試過了,然而沒什麼用,據我估計。如果比謀略的話,要換人上。也必須換上不弱於我的,否則對方也生出我要換人的想法,那還不如我自己對付。」徐庶一臉抑鬱的說道,荀諶的精神天賦在徐庶看來著實是他噁心了。
臧霸一想,還真是這回事,沒有徐庶這等頭腦,就算是換了人還不如別換。
說來徐庶現在這麼篤定,也是因為之前他突奇想自己不用謀略。讓魏延上手,心想荀諶能模擬自己的思維模式,總不能魏延的思維方式對方也特意留心關注了吧。
魏延當時就弄了一個奇計,雖說這個計謀在徐庶看來危險性有些大,而且還有些錯漏,但是自覺自己不插手,荀諶應該不會覺。
結果事實告訴徐庶,他當時實在是糊塗了,荀諶確實沒有特意留心魏延的思考模式,但是對於荀諶。徐庶這種人來說,他們等級以下的計略都是隨手可破。
在荀諶察覺到徐庶換人當將帥的時候,荀諶反倒還輕鬆了不少。打小號,總比站在對手身後一邊看對手操作,一邊操作自己打對手要好的多。
自然魏延被荀諶逮住機會狠扁了一頓,所以徐庶無奈之下才後撤了十數里,實在是拿荀諶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不過我現在頭疼的是對方可能連將軍來了都知道。」徐庶無比頭大的說道,和荀諶戰鬥最麻煩的一點就在於你不能去想對方不知道什麼,而應該去想對方知道了之後你該如何面對。
這就和打牌一樣,你一手的牌對於對面是明牌,而對方的牌你不知道。你還要打贏對方,那難度就非常大了。
至於陳曦來打荀諶。雖說也是明牌,但是陳曦明牌之後清一色。也無所謂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了我也是這麼打,你不知道我還是這麼打。
「那都被人知道了,你還讓我在野子坡那裡埋伏,還到處挖坑道埋伏?」臧霸微微有些不高興,原本還以為能伏擊別人,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回事這種情況。
「我只是想試試,荀諶那傢伙到底能模擬到什麼程度。」徐庶無奈的說道,他現在還沒有將荀諶的能力上限摸出來,這讓他非常頭疼。
「既如此,不如聽我一言,我們的士卒多是夜裡能看到,今夜月光不太明朗,不若趁此欺他眼盲,前半夜騷擾,後半夜黎明之前強行攻伐一波城池,至少能提振士氣。」臧霸眼見徐庶有些頹廢,於是建議道。
「此計我已經試過,只可惜荀諶為人謹慎,兵力又多,如當初陳侯那般兵分三部,四時辰輪換一次,根本不懼騷擾。」徐庶無可奈何的說道。
「那我等總不能在這裡閒看吧。」臧霸沒好氣的說道,然而心下對於荀諶也略生忌憚。
「算了,先將疑兵召回來,省的被荀諶占了便宜,現在我對他真沒有什麼好主意,奇謀對於他沒有半點用處,正面我能打過他,但是他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徐庶苦笑著說道,這簡直就是一個坑,荀諶出城,他拿荀諶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下令,我去將我的兵馬也召回來。」臧霸想了想之後,覺得荀諶確實難對付,又自覺確實沒有徐庶智力高絕,決定還是聽徐庶的。
「我去布置一下營防,雖說荀諶那傢伙基本不來偷襲,但是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徐庶說完就邁步出去,命人加強巡邏的同時又按照甘寧的習慣到處往營地裡面灑水。
說來甘寧性子野的同時,自己布防的時候又非常謹慎,按照他的說法,作為劫營好手,至少要保證自己這種劫營的方式不能將自己劫營啊!
另一邊審配和荀諶正在整兵,徐庶的情報審配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審配思慮了一下確定與其思前想後多做籌算,還不如和徐庶打一個正面,剛好徐庶這麼自信,在對方最優秀的方面,挫敗一下對方,說不定年輕氣盛的徐庶會被自己廢掉!
就像徐庶自信自己正面和人放對不會輸一樣,審配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有著同樣的自信,正好打徐庶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一戰見奇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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