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吃到舔盤子的漢朝人也不在少數,所以到最後陳登閉嘴不說東西是什麼做的,其實羅馬人吃的也是挺開心的,這算是少數羅馬人沒開口對比的場合。
當然也是這次之後,陳登給伍習點出來,羅馬使節團之中有幾個人可能是貴族,而且舉了很多例子,到最後讓一路行來的伍習都不得不承認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不算什麼,加納西斯畢竟是羅馬邊郡公爵,手上的資源也不在少數,能找到幾個願意來漢朝這邊的羅馬貴族也不是沒可能。
之後在下邳呆了幾日之後,羅馬人也確實見識到了徐州的繁華,價比黃金的絲綢和青瓷,在這邊便宜的一個金幣就能帶走,所以羅馬人就像是抽了一樣的掃貨。
和川蜀的時候不同,蜀郡繁華是真的,而且蜀錦的華貴也是真的,問題是伍習沒帶他們進入成都,也沒給他們掃貨的機會。
最後在伍習實在看不過眼的情況下,將使節團強行帶走,而陳登眼見這些大秦人買的都不是什麼好貨,於是臨走的時候,給送了一些真品的蜀錦和一套白瓷的茶具,以及一面鏡子。
沒辦法,蜀錦這玩意賊貴,陳登還是從自己家庫房裡面拿的送給大秦的使節,至於白瓷的茶具和鏡子,現在產量略微高了點,陳登也有幾套,拿出一套送給使節團的時候,使節團都快閃瞎眼了。
「陳刺史……」一個羅馬人操著賊硬的漢話抓著陳登,希望能和陳登談談。
「貴國這種寶物可否出售!」羅馬人雙眼通紅,以前青瓷的時候就覺得是稀世珍寶,結果出了白瓷和鏡子,羅馬人眼都紅了。
「這個我做不了主啊,這也都是我私家的,送給諸位作為離別禮物了。」陳登一臉無奈的表示自己做不了主。
看著雙眼都快暴血的羅馬人,陳登不由得搖了搖頭,怪不得說是蠻子呢,就算再怎麼珍貴也不能在人前說實話啊,這不是待宰?
目送羅馬人離開之後,陳登趕緊派人前往鄴城,他要和李優通個氣,至於羅馬人是前來覲見皇帝了還是覲見劉備,現在都必須是覲見劉備,到現在陳登也差不多看出來,對方的漢語也就是二把刀,到時候只要李優等人兜住,那就是來覲見劉備的。
至於劉備奇怪為什麼給他覲見,那沒什麼,李優肯定能兜住,就對面的漢語水平,不難!
當然不僅僅是這一方面,陳登更是要通知自家的商人趕緊收白瓷和鏡子,雖說這兩樣在漢朝也屬於奢侈品,不過沒什麼,就剛剛羅馬人光給陳登饋贈,就給了一塊美玉。
雖說中原賣的貴,但是羅馬那邊更貴啊,羅馬人買瓷器,絲綢還有鏡子,在陳登看來就像是沒有腦子一樣,這價格高的的,陳登自己看不下去了。
對方直接就是黃金玉石和他們做交易,看的陳登心臟狂跳,這麼一塊肥肉,不切上一刀簡直天理難容。
另一邊羅馬的那幾個真正貴族也快興奮瘋了,他們那裡黃金不缺,至於玉石,羅馬人不用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石頭,至於白瓷,鏡子,還有蜀錦,這可是奇珍。
「不愧是傳說之中瓷器和絲綢的富碩帝國,果然我們應該乾死安息,他們至少收了二十倍的路費,而且真正的寶物他們根本沒有給我們送過來!」塞拉利先是一臉振奮,隨後又想起了安息。
「乾死安息!」塞拉利此言一出,其他四個羅馬貴族也都怒斥道,任誰想到自家被敵國收了二十倍的路費都想弄死對方。
不過話說過來,羅馬和安息打起來也確實有不少是因為絲綢和瓷器鬧得,後來拜占庭和波斯打了一個長達二十年的「絲絹之戰」說白了就是波斯的絲綢過路費收的太高。
當然那一戰並沒有什麼結果,打了二十年,拜占庭每年買絲綢的錢給波斯輸送了非常多的血,自然最後是不了了之,畢竟對於羅馬人來說,絲綢是不可或缺的……
最後只能忍了這二十倍的路費,該穿還是應該穿,貴族不穿絲綢還算是貴族?
「我們可以和塞利斯人的皇帝陛下談好,我們十倍價買,這樣我們也能省下一半的花銷,塞利斯人也能多賺十倍。」塞拉利雙眼放光著說道,「讓我們兩家乾死安息這個混蛋。」
「收了我們二十倍的過路費還不給好貨,要是我們元老院的元老看到了這些東西,大概傾家蕩產也願意買下,為了帝國不要傾家蕩產,讓我們乾死安息!」有一個羅馬貴族振奮的吼道。
「哦也~」其他幾個人也都吼道,他們再一次找到一個一定要乾死安息的原因。
「你說他們在說什麼?」伍習扭頭對著一旁的安曰問道。
「他們在說乾死安息。」安曰現在已經徹底成為了大漢子民,在確定大漢子民是需要戶籍的時候,安曰就求著陳登給補了一個戶籍,至於居住地,填的是烏孫。
「大秦是多無聊的,每天就想著乾死安息。」伍習無可奈何的說道,「不過也沒什麼,讓他們干吧,對於帝國之戰伍習現在的認知就是,拳頭大有理,簡單粗暴。」
行走了幾日之後又是一片震撼的聲音,因為再次經過了一座城池,一座和之前下邳差不多的城池,這一次又有人問是不是到了都城,然後再次被伍習否決了。
「到了地方你們自然就會明白,而不是反問這些。」伍習翻了翻白眼說道,雖說他不清楚奉高建設成了什麼樣,但是這一路行來他也是越來越有自信。
隨著道路越來越寬,途經的地方越來越祥和,大秦的使節團也逐漸的變得沉默。
從進入徐州開始,漢帝國的繁華,讓他們感覺到心涼,擁有著絲綢和瓷器,和傳說掛鉤的絲綢黃金之國,從神話之中一步步的走了出來,這可怕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