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個直徑六米的護盾將阿平隔開。
而化身修羅的阿平,正瘋狂的攻擊著護盾,拼命的想要衝進去。
只是,在這種恐怖的場景中,被守護在護盾中,似乎隨時可能面臨危險的青年,面上卻沒有絲毫恐懼。
不,何止是沒有恐懼,他簡直是完全無視了外面的危險。
畢竟,青年手中操控著鼠標鍵鍵盤,正在參與著團戰,對於外面的危險仿佛絲毫不放在眼中。
這一刻,馬小玲絲毫沒有感覺到情況的危機,更加沒有覺得這場面很驚悚。
相反,看著這一幕,她覺得自己忍不住想笑。
當然,笑歸笑,儘管那青年在他看來是為了遊戲不要命,但出於那第一眼的親近感,就讓她忍不住想要救下對方。
「哼!妖孽,還敢來此作祟,今日,本姑娘就收了你!」
口中一聲冷喝,馬小玲手中符紙拋出,將化身修羅的阿平擊退。
被擊退的阿平也發現了馬小玲的存在。
那殘存的一點點智慧,讓他在繼續攻擊護盾與殺掉現成的生靈之間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對著馬小玲攻擊而去。
頂著馬小玲不斷施展的道法,阿平一步步的靠近。
在馬丹娜的教導下,馬小玲雖然道法修為不錯,卻也畢竟還是凡人之身,面對這種只知殺戮的修羅,多少有些力有不逮。
如果是在樓頂,有提前布置的陣法,有大家的陽氣生機可以借用,降服一個修羅還有過半的把握。
而如今,在阿平的攻擊下,卻開始險象環生。
就在此時,牧風也參與完了一場團戰,陳公公一**掉了對方的水晶。
隨著勝利的聲音響起,牧風起身,看向了外面的戰況。
「小姑娘,你這招殺鬼術用的不大靈活啊。
施展這種咒法,哪裡還用得到咒語?
這個世界,太上老君連連神念都已經消散了,這種小術法,只要掌握了與天地共鳴的核心,完全可以信手拈來隨意施展。」
牧風的聲音如同醍醐灌頂,在馬小玲腦海中響起。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對於道法的領悟似乎打破了某種瓶頸。
之前需要咒語配合手印才能施展的咒法,現在只要雙手結印可以輕易的施展出來,甚至於因為理解程度的增加,威力還要比先前來的更大。
更快捷的施法手段,更強大的術法威力。
馬小玲如同新手白板裝換上了史詩級神級裝備,整個人的輸出威力倍增,開始壓著阿平花式吊打。
「唉,還是不行啊,這道五雷咒,最後一道手印根本沒有起到共鳴天地法則的作用,反而脫了釋放的節奏。
用不好,還不如去掉,反而能夠更快施法,避免調動來的天雷之力退散。」
聽到牧風的話,馬小玲直覺有理,雙手再次結出五雷印,直接去掉了最後一道手印提前施展,發現果然施展成功,且威力竟然提高了三成。
轟!
一道雷霆劈在了阿平的身上,將修羅的陰煞之力驅散不少,劈的阿平全身發黑,頭髮根根倒豎。
見到一擊奏效,馬小玲舉一反三,自己跟著感覺將金系法術斬仙劍做出優化,又靈光一閃,在釋放斬仙劍的同時,在劍上施展了一道掌心雷。
金屬導電,金系術法與類係數法結合,竟然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
刷的一劍落下,阿平整條右臂被劈下,化作點點煞氣,被牧風揮手驅散。
「孺子可教也,去掉繁瑣,直達本源,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唯有拋掉心中的仙佛,才能成為仙佛,想要進步,領悟術法本源是躲不過的一步。」
點點頭,對於馬小玲的表現,牧風很是滿意。
聽著牧風的話,馬小玲對於術法的施展越發的遊刃有餘,甚至於一些簡單的術法已經能夠做到心念動而術法成,不再需要配合手印施展。
至此,阿平再也無力抵擋馬小玲的攻伐,整隻鬼被按在地板上摩擦。
當馬小玲把自己所會術法施展了大半的時候,修羅阿平已經只剩下一個腦袋。
就在馬小玲準備一鼓作氣,施展最強手段把阿平化成灰灰的時候,牧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啦,再打下去他就真完了。
打成這樣,一身怨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帶他去跟一些故友道個別吧。」
聞言,馬小玲停下手中施展了一半的法決,轉過頭,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牧風。
「你到底是什麼人?」
能夠幾句提點讓自己戰力暴增幾十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沉迷於遊戲不可自拔的普通青年。
沉迷於遊戲的,不應該都是某些作者那樣玩起來遊戲連更新都顧不上的貨色嗎?
看著馬小玲懷疑的目光,牧風從桌上拿起護身符,遞到了女孩的手中。
這護身符,是我八十年前隨手製作的。
說完,牧風提著阿平的腦袋向外走去。
身後,馬小玲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中的護身符,臉上是茫然不知所措。
這一刻,她有一股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自己,把別人隨手製作的護身符借給別人,理由是為了守護對方的安全。
這種行為,現在想來,真的好羞恥。
緊握著手心的護身符,馬小玲轉身快步追了上去。
修羅只能被滅殺,否則就只知殺戮。
而聽牧風所言,似乎修羅並不是不能超度的。
那麼,需要怎麼個超度法,馬小玲表示自己很好奇。
不多時,兩人已經上了樓頂。
當然,一同被帶上來的,還有阿平那僅剩的一顆腦袋。
都被虐的只剩一顆腦袋了,阿平還在咬牙切齒,口中不時的吐出一個『殺』字。
當然,這樣的表現,卻顯得不自量力的有些可笑。
嗯,對於牧風來說是很可笑,但對於佳佳大廈的住戶來說,一個腦袋滿是猙獰的喊著『殺』『殺』『殺』,就顯得有點驚悚了。
「這這是阿平?小玲,你收服阿平了?」
好友王珍珍看著被帶上來的阿平的腦袋,帶著期望的對著馬小玲問道。
聞言,馬小玲尷尬的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收服,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阿平只剩一個腦袋了,確實是被她按在地上摩擦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