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用推山填海大神通活埋小白龍的經驗,猴子也學會了變通。
聽到牧風那句「悟空,給我砸」之後,猴子二話不說,搖身一變,法天象地已經展開。
化身十萬丈巨猿,猴子一腳踩下。
嘭!
巨響聲中,整座黃風嶺被夷為了平地!
「師父,砸完了!」做完這一切,猴子變回本來大小,飛到在他落腳瞬間就帶著白龍馬和豬頭躲開的牧風身邊。
牧風:「......」臥槽,你確定不是要謀殺你家師父嗎?
「怎麼了師父?俺老孫砸的不夠徹底嗎?」
牧風:「......徹底,很徹底!可是,為師特麼是讓你砸門啊,你怎麼把整座山頭都砸了?」
猴子尷尬的撓頭,「師父您上次不是教我,在同等的情況下,要用最簡單有效的方法解決戰鬥嗎?」
牧風:「......」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看著撓頭不解的猴子,牧風無奈嘆了口氣,有個這麼實誠的徒弟,他覺得,心好累。
「唉,罷了,去看看,那黃毛老鼠怎麼樣了!」
搖頭不再計較這些,牧風看了眼下方的一片廢墟,對著猴子說道。
聞言,猴子點頭應是,下一瞬已經出現在了一堆廢墟之中。
這猴子將空間法則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了哩。
施展開火眼金睛,在廢墟之中一番探尋,猴子在重重碎石之下,發現了黃風怪的......屍體!
「師父,」發現了黃風怪之後,猴子伸手一攝,將黃風怪的屍體抓了上來,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牧風。
舉了舉手中已經面目全非的黃風怪,猴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成一坨了!」
牧風:「......燒了吧!」
聞言,猴子一把三昧真火使出,那一坨黃風怪轉眼化作了一捧飛灰,一口氣吹過,飛灰消散在天地之間。
可憐黃風怪,出師未捷身先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六百多年的取經人,就是這親手葬送了他性命的人!
見猴子將黃風怪火化完,牧風騎著白龍馬重新落到了地面。
「看看這耗子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收藏,有的話就都弄上來,記著,別拿一針一線。
雖然門是咱自己砸開的,但做人必要的誠心,還是要有的,畢竟咱們不是土匪,不能拿人民一針一線!」
猴子:「......」
豬頭:「......」
白龍馬:「......」
三兄弟看著牧風,都想要問一句,「師父,你還要點臉不?」
這黃風怪,真可謂是宅妖界的典範,其洞府之中,除了有數的幾件兵器之外,唯有有限的兩種靈果和幾樣天材地寶,除此之外,幾乎可以用空空如也來形容。
當然,這洞府之中也沒有什麼一針一線這種物件,也省了猴子再去排除的麻煩。
打包了黃風怪洞府之中的值錢物件,牧風騎著白龍馬,再次開始了西行的大業。
「白龍馬,蹄朝西......」
哼著歌,看著儲物空間中多出來的天材地寶,牧風心裡有些美滋滋的。
雖然不多,但也是份收益。
果然,打家劫舍,才是發家的不二途徑啊!
呸呸呸!那怎麼能叫打家劫舍?我們不拿一針一線的!
正這麼想著,就聽耳邊突然傳來豬頭那憨憨的聲音。
「師父,您看,咱剛剛搶了黃風怪,我看還有些寶貝,咱們現在也離開作案現場了,是不是分一分好處?」
聞言,牧風轉過頭,就看到豬八戒頂著一張豬頭,衝著自己咧嘴笑著,一雙小眼睛眯的幾乎已經看不見瞳孔。
聽著這憨貨的話,牧風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你這呆子,淨胡說八道,出家人的事情,怎麼能用搶呢?
這叫化緣,要時刻記著,我們不拿人民一針一線!」
牧風一臉的大義凜然,口中教訓著豬頭,卻決口不提分贓的事情。
笑話,跟你分贓?那豈不是坐實了貧僧......啊呸呸,忽悠上癮了,你才貧,你才僧。
那豈不是坐實了本聖師搶劫的罪名?
對於自己打家劫舍的事情,牧風矢口否認。
聽到牧風的教訓,豬頭口上稱是,面上卻滿是懷疑,至於他心底是怎麼想的,確實不為外人所知了。
只是,這個不為外人所知,卻不包括牧風在內。
看著豬頭面上不信的表情,他已經暗暗施展讀心術觀測這豬頭內心的想法了。
讀心術剛剛施展,就傳來了豬頭內心的真實想法:哼!還什麼出家人,連殺人放火的勾當都做了,還說不是打家劫舍!
讀心術再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只這一句就出賣了豬頭內心的想法。
黑著臉,牧風看了看豬頭,口中再次叫了停車......啊,不對,是停馬。
「停!」牧風的話落,白龍馬再次停了下來。
面對三位弟子的目光,牧風看了看白龍馬,又看了看還在心裡腹誹自己的豬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對牧風異常熟悉的猴子,在看到自家師父這個笑容的時候,心裡已經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而可憐那豬頭,犯了事,還由自不自知。
「小白龍啊,你載著師父,也有三五天了吧?」
聞言,白龍馬點點頭,「三天零七個時辰。」
牧風點頭,「都三天了,無論是皮皮蝦還是白龍馬,都骨頭太硬,為師覺得有些硌得慌了!」
聽到牧風的話,小白龍心下疑惑,卻也不敢反駁,於是開口問道,「不知師父想要什麼樣的坐騎,弟子這就施展變化之術!」
誰知,聽到他的話,牧風卻搖了搖頭。
「不必如此麻煩,這次為師想要一個肉多點的坐騎,咱們這裡,有現成的!」
話落,師徒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豬頭的身上。
面對三人的目光,豬頭一臉的懵逼。
「師......師父,您......你想幹什麼?」豬頭受驚般不斷後退,臉上是惴惴不安的表情。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聞言,牧風臉上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為師想換一個肉多些的坐騎,想了一遍之後,為師覺得,豬就不錯!
先不說豬一身的肉,坐上去不硌得慌,就說這世上還沒有過以豬當坐騎的,就值得為師嘗試一番!」
聽到牧風的話,豬頭臉色一白,「那......師父您讓小白龍變一個不久行了,看著俺老豬......」
聽到豬頭的話,牧風樂了,「不必那麼麻煩,咱這裡不是有一頭現成的豬!」
聞言,豬頭腦門見汗。
變成豬當坐騎,對他來說也不是真不能接受,可是,讓他擔憂的是,他師父這種表現,擺明了是在報復自己啊!
難道說,自己剛剛心裡想的,都被師父知道了?
這事......他感覺自己......藥丸!
「怎麼,你不願意?」看著豬頭面色慘白,牧風目光一凝。
「我......」豬頭想問問,我能說不願意不?
只是,這話他終究還是沒敢說出來。
「罷了,看你也是學藝不精的樣子,還是為師幫你吧!」
說著,牧風伸手對著豬頭一指,口中吐出一個字,「變!」
下一瞬,豬頭就感覺自己一身的法力被莫名的法則束縛,竟然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而他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生了變化。
豬!
野豬!
一頭威風凜凜的野豬,鼻子兩邊兩根彎曲獠牙泛著烏光,讓人望而生畏。
只是,這一切都並沒有什麼卵用,二師兄苦逼的發現,在自家師父的「幫助」下,他一身法力被禁錮,身體維持在了這野豬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除了肉身是妖族大妖的強度,神魂超脫輪迴之外,其他方面,依然與凡人無異。
圍著變成野豬的二師兄轉了一圈,牧風滿意的點點頭,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將之前煉製好的韁繩從白龍馬身上取下來,讓小白龍變作了人形跟在後面,牧風翻身騎上了野豬。
連韁繩都沒拴,牧風伸手抓住彎曲過來的野豬獠牙,雙腿微微一用力,口中喊了一聲,「豬豬,我們走!」
苦逼的二師兄,就因為最賤還管不著自己的思想,開始了自己苦逼的人生。
哦,豬生!
騎著豬走在西行的路上,看著沿途的風景,牧風不禁哼起了歌。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傳說你的祖先有把釘耙,算命先生說他命里犯桃花,見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會臉紅,不會害怕!」
二師兄:「......」師父,罵人不揭短兒。
你這么小心眼,會沒朋友的吧?一定會的吧!
騎著豬,領著兩個徒弟,牧風一路西行。
時光匆匆,轉眼日落明月升;光陰荏苒,匆匆月盡又天明。
要說這二師兄,不愧是金仙境界的大妖,就是比玄仙境界的小白龍的腳程要快。
不過一天的時間,師徒四人又是走出了上千里。
這一日,天方破曉,師徒幾人已經聽到了前方潺潺的流水聲。
又行了不過書里,一條一望看不到邊際的河流已經橫陳在了眼前。
走近之後,師徒幾人在河岸邊發現一塊石碑。
那石碑上,書寫著幾行小字,赫然是: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