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鷹愁澗,收了皮皮蝦之後,牧風騎著新坐騎,猴子跟在身後,師徒二人再次啟程上路。
相較於之前的白馬來說,這由小白龍變化的皮皮蝦,真可謂是鳥槍換炮,其行走速度,絕對的完爆唐王送的那匹號稱日行千里的寶馬。
也因此,行了不過一日,西行隊伍已經走到了觀音院所在的山腳下。
遠遠的,師徒二人就看到了山上的觀音院。
見到這座寺院,牧風自然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這裡,不正是西遊原著中,過了鷹愁澗,收了白龍馬之後,師徒三人遇到黑熊精,丟了錦斕袈裟的那座觀音院嗎?
見到了這裡,牧風心中思量著既然路過了,不如順手去禍害......額,是去拜訪一下,反正天色已晚,左右不過一夜的事。
懷著這種友好交流的想法,藝高人膽大的牧風沒有讓猴子前去探路,而是一牽坐下皮皮蝦的韁繩,帶著猴子直奔那山間的寺院行去。
半柱香的時間後,師徒二人已經到了山門前,只是此時這觀音院山門緊閉,門前連一個知客僧都沒有。
見此,牧風撇了撇嘴,暗嘆一聲這寺院太不正規,卻也沒有多想,徑直下了馬......額,下了蝦,走到了寺院的門前。
梆梆梆!
在寺院門上敲了三下,牧風開口說道,「有人嗎?我師徒自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旅行,今路過貴寶剎,想要借宿一宿,還望行個方便!」
說著文縐縐的話語,牧風又敲了兩下門,等了片刻,裡面卻沒有一點回應。
見此,牧風再次敲了兩下,「有人嗎?說句話呀?」
「老鄉,開門啊,我們是好人,真是好人,只借宿一宿,保證不拿一針一線!」
一連叫了三次,換了三個說法,都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牧風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神識向外擴散,籠罩整座寺院,結果牧風發現,在他神識之中,竟然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
當然,死人也沒有一個。
這偌大一座觀音院,竟然人去樓空,沒有一個僧人留下。
見此,牧風有些莫名其妙,這......有些不對頭啊,難道說這些和尚知道自己要來禍害......額,要來拜訪他們,所要提前跑了?
可是,自己不說,他們怎麼知道的?
卻原來,這觀音院,本身就是供奉觀音的寺院,那日離了東土大唐之後,觀音想到這裡還有一所他的寺院,而那寺院的老和尚,又是他特意安排來,給取經人製造劫難的。
如果取經人真是一介凡人,留著這院主也就罷了,可是知道了牧風的真正身份,觀音哪裡還敢把這貨留下?
萬一那老和尚不懂事惹牧風動怒,再牽連了他,他不是很無辜?
所以,早在牧風到來之前,繞道超過了牧風和猴子的觀音,已經早就遣散了這觀音院,只留下一座空樓。
見到寺院中沒有和尚讓自己禍害,牧風有些興致缺缺的樣子,翻身騎上了皮皮蝦,指示了兩句,直接繞過了觀音院繼續向西行走。
卻說這觀音院的後山,有個黑熊精,與觀音院的院主老和尚有多年的交情。
只是前幾日不知怎麼的,那老和尚突然解散了觀音院,沒有留下一句話就匆匆離去了。
今天,這黑熊精得到了手下小妖的匯報,說觀音院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寺院。
問詢的黑熊精,好奇之下想要來這裡查看一下究竟。
誰知,剛走到半道,黑熊精就見到一個身著白色長袍,面如冠玉的人類青年,騎著一條很大很大的皮皮蝦,跟自己走了個對過。
黑熊精那是個暴脾氣啊,性子烈的跟似的,趕上熱點不用點火都會自爆的,跟別說什麼一點就炸了。
如今,幹著去觀音院一探究竟,這騎著皮皮蝦的青年又擋住了他的去路,黑熊精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小子,趕緊滾開,別擋你家熊爺爺的路!」
按照往常,一個凡人看到他,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而眼前這青年,竟然還敢騎著蝦擋著他的路,連讓道都不帶讓的。
什麼時候,他黑熊爺爺的脾氣那麼好了,已經好到了人類見到他都不會害怕的地步了!
要說,也合該這黑熊精倒霉,本來想去禍害禍害那觀音院的老和尚的,誰知那老和尚竟然得到了風聲提前跑路了。
安排猴子去打點野味後,一個人騎著皮皮蝦趕路的牧風心裡正不爽呢,這黑熊精卻自己撞上了門來。
而且,這黑熊精不光自己送上門,還一副兇狠的樣子威脅牧風。
看著面前一臉蠢樣,感覺都不如太極聰明的黑熊精,牧風心裡嘿嘿冷笑。
正不爽沒能禍害了觀音.......的寺院呢,你這頭蠢熊就送上門來找著挨禍害來了。
這樣如果我都不收拾你一頓,都對不起你丫長得這章欠抽的臉啊!
那黑熊精,對於自己即將遭受的命運還毫不知情,見到牧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依然坐在那裡,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當即就一巴掌對著牧風的腦袋拍去。
他沒有用盡全力,因為他全力去拍一個人類的腦袋的話,絕對會把腦袋拍的稀碎,化作一團血霧。
當然,之所以會不用全力,不是因為他心慈手軟不願意殺生,而是因為,相較於把人的腦袋拍碎,他更喜歡看著自己一巴掌之下,人類在驚恐、無助的目光下腦袋跟屍體分家的樣子。
那畫面,很美,他每每都會回憶很久,深深陶醉。
這一次,他要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面前這個敢不給他面子的人類,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後悔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只是,當他的巴掌拍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為什麼這個人類面對自己的巴掌時,沒有如同以前那些人那樣,露出恐懼和無助的目光?
而且,在這個人類的目光中,竟然還有一絲玩味和......嘲諷。
不,不止如此,不只是那個人類。連他身下那條皮皮蝦,看向自己的目光,竟然都帶著一絲同情。
這......誰他媽來告訴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妖怪,竟然不能讓人類感到恐懼了?
就在這蠢熊開動他那不多的腦子想要想明白原因的時候,沒等他想到答案,身後突然傳來的一聲厲呵,將他的思緒再次拉回了現實。
「留手!」在黑熊精不明所以的時候,聽到面前的青年吐出這樣兩個字。
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後一股大力傳來,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騰空而起,向著十里外的山壁上直直的撞去。
轟!
一聲巨響,一座大山被黑熊精生生撞了個對穿,在山的另一邊,被撞懵了的黑熊精剛剛準備從碎石中爬起來,就見到之前擋在他面前的那個人類青年,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青年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玩味的笑意,而在青年的身邊,是一隻全身金色毛髮的猴子,那猴子此時木露凶光,他毫不懷疑,對方會在下一刻出手,將他生生打爆。
當然,他的目光,也不會忽略了那青年坐下的龐大皮皮蝦,看向自己時,這蝦的眼中,依然帶著一絲......同情!
見黑熊精從碎石中爬起來,牧風看了眼身邊的猴子,警告道,「別下重手,留一條命!」
說完,牧風從皮皮蝦身上跳了起來,在黑熊精沒弄明白什麼意思的時候,一拳對著黑熊精的臉上打了過去。
啪!啪!
「啊!啊!」
一頭黑熊精,轉眼變成了熊貓。
「我讓你跟我動手,我讓你跟我耍橫,我讓你出門不看黃曆,我讓你在我心情不爽的時候往槍口上撞!」
每說一句,牧風準是一招控制著力量的攻擊打在黑熊精的身上。
如同上次「磨練」猴子一樣,牧風的攻擊並不致命,甚至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在牧風特殊法決的作用下,這攻擊唯一的作用,就是疼!
鑽心的疼!
因此,雖然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在牧風的攻擊之下,黑熊精每挨一下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過片刻,就已經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而猴子,在牧風出手的下一刻,也跟著一起出了手。
兩人分列兩邊,將黑熊精當沙包一樣打過來踹過去。
黑熊精就如同一枚桌球,不斷地被牧風和猴子拍向對方。
這一場無情的掉打,直接持續了長達半個時辰。
最終,當黑熊精嗓子喊啞了,眼淚哭幹了,牧風和猴子才舒展了下筋骨,停住了對黑熊精的毆打。
如同大多數街頭小流氓打了勝架後的表現一樣,牧風一隻腳踩在黑熊精的身上,吐了口痰,惡狠狠的說道,「蠢熊,今兒遇到我,算你倒霉,還敢威脅我,告訴你,這事咱沒完!
長這麼丑,還敢出門遛彎,你這樣的早沒被人人道毀滅都算你運氣好!
警告你,下次出門別再讓我遇見,否則還打你!」
放完狠話,再次吐了一口吐沫,牧風翻身上了皮皮蝦,對著猴子一揮手,師徒二人一路揚長而去,留下黑熊精在那裡暗暗舔舐著傷口。
黑熊精無語望天,長得醜,出門又沒看黃曆,願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