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片空氣中撕裂開一個缺口,三個光點彈了出來,晃悠悠的朝著地面落去,其落點正是蔓藤密布的平原地帶。
這三個光點落在地上,四周的蔓藤便如cháo水般退卻,硬生生騰出一片空地
只見平原上,三個發光物體矗立在那裡,這三個物體呈球形,高有5米,表面是坑坑窪窪的凹陷,這些凹陷中有的鑲嵌著一顆顆膠質的球狀物體,在夜空下閃閃發光,這也正是這種物體的光源所在。
這三個物體表面的質地,不屬於任何一種金屬,卻透著一種金屬的光澤。猛然間,一絲絲淡淡的波動播散開來,四周的藤條似乎接受到這些波動,也發出一陣陣沙沙的聲響。
片刻後,這三個球形物體裂開一條縫隙,三個身影緩緩從裡面走出,這三具軀體上沾滿了翠綠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上。
輕盈的落在地上,借著一縷縷微光,顯出這三個身影的模樣來。站在左側的那個身影異常高大,身高超過4米,穿著赤黃sè的緊身服,周身的皮膚呈現褐sè,全身的肌肉如虬龍隆起,一塊一塊的透著爆炸xing的力量,他的頭部竟是牛頭的模樣,額頭和下頜分別生有一對犄角,甚是可怖。
站在左側的那個身影則相當嬌小,淡紅sè的肌膚極為光滑緻密,看起來與真正的人類一般無二。只是,她身後有著一根蠍尾,輕輕的晃動著,尾巴上的尾刺閃爍著妖艷的光芒。
中間的那個身影,則是一個猿人的模樣,全身布滿黑sè毛髮,褐sè的眼珠流露著冰冷和殘忍,漠然掃視周圍。
&呵」
那個嬌小的女xing輕笑起來,驚喜道:「想不到這樣貧瘠的星球,還有鐵刺蔓藤生存。真是可愛的小東西呢,來,到我這裡來。」
周圍的蔓藤似乎聽到了這個女人的召喚,一條條蔓藤伸展過來,纏住女人柔軟滑膩的雙臂,發出一陣陣的沙沙聲,仿佛是寵物向主人撒嬌一樣。
&瓦拉爾,軍團長費盡心思,悄悄封鎖了這個星球的信號,將我們三個送過來,可不是讓你陪鐵刺蔓藤玩耍的。」那個牛頭人模樣的身影瓮聲道。
愛憐的撫摸著這些蔓藤觸手,女子自顧自說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說菲魯,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別總是來找我毛病,好不好?」
&我這也是為你好。」菲魯哼了一聲。
這時,站在中間的那個猿人模樣的身影,舉起手,隨後,瓦拉爾和菲魯立刻停止了爭吵,畢恭畢敬的站立。
&要在這裡爭吵,我們時間有限,馬上展開行動。務必在uj時內,尋找到那個節點坐標的位置。」猿人模樣的身影冷漠說道,他的聲音有著金屬的質感,充滿了冷酷無情的意味。
&博格納隊長。」
&
瓦拉爾和菲魯立時垂手敬禮,隨後,他們從萬能背包里取出一堆儀器,開始著手組裝起來。看他們熟練的動作,顯然是事先演練過無數次。
掃視周圍,博格納如標槍一般站在那裡,淡淡道:「這次軍團長將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我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將任務完成。明白麼?」
一邊組裝著儀器,菲魯抬頭,大笑道:「博格納隊長,這顆星球只是奧丁星域的一顆垃圾星,來之前就清楚調查過,根本不存在八級以上的武者,對我們完全造成不了威脅。」
旁邊,瓦拉爾也響起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沒錯,博格納隊長,奧丁星域的軍部做夢也想不到,我們聯盟已能破除他們的太空信號防禦網,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裡。等到他們事後發現,那時我們早就完成任務,走的無影無蹤了。」
博格納微微點頭,又道:「儀器還沒組裝好?你們的速度比演練時要慢了
這時,瓦拉爾和菲魯已然站起身,立正行禮,異口同聲道:「報告隊長,組裝完畢。」
地面上,放置著一個橢圓形的裝置,這個裝置的表面質地類似皮革,有著三根支架支撐,看起來相當的奇特。
&錯。」
博格納讚揚一句,走到這個裝置面前,將手按在裝置表面,下一刻,這個裝置綻放出一圈圈的光芒,頂部跟著洞開,跳出成百上千的圓球。
這些圓球僅有雞蛋大小,卻是生有透明的雙翼,嗡嗡的震動著,在三人上空略一盤旋,立時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望著這些圓球的遠去,博格納站在平原上,眼神越發冷漠:「準備空間聚變高能炸彈,一旦發現節點坐標,連同這個星球一起炸掉。」
&菲魯立正敬禮,臉上也露出猙獰的神情。
瓦拉爾嘆息道:「唉,可惜這個星球上可愛的異獸們,如果不是執行任務,我真想抓幾隻帶回去。放任它們在這樣貧瘠的地方生存,真是令人心碎。」
溫柔撫摸著鐵刺蔓藤的觸手,瓦拉爾臉上卻露出殘忍的笑容……
夜晚,刀鋒山清潔者的地下營地,正在舉行盛大的歡慶會。
一天前,羅教授公布了信號系統停止運轉的消息後,整個營地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中,畢竟,營地一旦失去了防禦於擾裝置的保護,那就等於是赤身**呈現在異獸們眼皮子底下,完全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現在,信號系統再次恢復運轉,在此期間,營地由於孫言三人的保護,沒有出現任何傷亡,這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也因此,孫言三人返回地下營地後,受到了營地的居民英雄式的歡迎。
這一場歡慶會,就是在地下營地狹小的廣場上舉行的,而羅教授也宣布,拿出他珍藏多年的美酒,與大家一起暢飲。
狹小的廣場上,並沒有亮起燈光,而是燃起了熊熊的篝火,這是人們歡慶時的習慣。首座上,孫言、老鄭和凌子坐在那裡,三人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強
注視著旁邊,羅教授舉著杯子,與營地的居民們敬酒的舉動,孫言三人同時暗罵一聲:這個老摳門
顯然,之前羅教授答應送給他們的所有美酒,僅是這老頭珍藏美酒的一小部分,這讓孫言三人相當的鬱悶。
&個老混蛋啊明顯是故意擠兌咱們。」孫言端著酒杯,低聲道。
身側,老鄭一臉微笑,嘴裡卻是咬牙切齒:「這老傢伙,讓我們出了這麼大的力氣,還藏著掖著,實在太可惡了。」
&錯。」凌子也附和道,「老子鑽了一天一夜的地道,卻只送給我們四箱夜光酒,這老鬼真不厚道」
孫言微笑滿面,與前來敬酒的眾人暢飲,同時低聲道:「咱們要想個法子,給這老混蛋一點教訓丨不如,咱們輪番上陣,把這老傢伙喝趴下,喝到他吐血,怎麼樣?」
&主意」凌子暗中拍手。
老鄭則苦笑道:「想把這個老傢伙喝趴下,估計比較困難。我以前和他拼過酒,這老傢伙的酒量,大約是我的一倍。」
聞言,孫言不禁乍舌:「這麼狠」
這時,羅教授舉著酒杯,向三人遙遙敬酒,呵呵笑道:「老鄭、凌子,還有小言。這次我們刀鋒山清潔者營地能安然無恙,全部是你們的功勞。我也沒什麼能當作禮物的,這些美酒是我全部的珍藏,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哼,狗屁話這些美酒真是你全部珍藏麼?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你這老傢伙又掏出兩瓶酒來,老jiān巨猾啊
孫言三人心中齊齊冷笑,暗罵不已,身為三個標準的酒鬼,他們雖能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卻無法忍受本來屬於他們的美酒,現在卻要與別人分享。
&個老混蛋啊……」
孫言心中狂罵,只能笑嘻嘻的舉杯,與羅教授遙遙相碰,暗中早把這老傢伙翻來覆去罵了一千遍。
&言哥哥」一個身材瘦小的小女孩走上前,臉蛋紅撲撲的,端著酒杯一蹦一跳的竄了過來。
這是營地一位清潔者的女兒今年才5歲,孫言記得一周前剛來營地時,自己還抱過她。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小女孩有一個特點,就是水多。
口水特別多
望著小女孩嬌羞的模樣,孫言頓時正襟危坐,於笑道:「小新,怎麼了?
小新整張小臉紅彤彤的,咬了咬嘴唇,舉著酒杯道:「小言哥哥,我要敬你一杯,謝謝你救了大家。」
&事,沒事,只是舉手之勞。」孫言連連擺手,立刻喝了一杯。他心中只希望小新趕快回到座位上去,一想到當初抱她的情景,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啊
喝完一杯酒,小新的小臉更紅了,她忸怩的揪著衣角,突然跳到桌子上,小手捧著孫言的臉,劈頭就是一頓狂親。隨後,捂著小臉跳下桌子,一溜煙竄到人群中,再不敢冒頭,不由惹來一陣鬨笑。
至於孫言則坐在那裡,努力維持著笑容,任由滿臉的口水緩緩滑落,暗中則是淚流滿面,難怪都說英雄不好當,看來果然如此呀。
旁邊,凌子早捂著肚子笑趴在桌上,而老鄭更是不顧形象,直著孫言鼻子放聲大笑,惹得少年恨不得當場暴起,將這兩個傢伙揍成豬頭。
這時,同桌的莫零舉起酒杯,微笑道:「小言,我敬你一杯,謝謝你」
&零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孫言慎重舉杯,一飲而盡,對於這個為了營地安危,堅守了10多年的女子,他是相當尊敬的。
一場歡慶會,歡歌笑語,整個營地的居民競相灌酒,氣氛極是熱烈。對於這些人來說,能夠活著,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