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容枝枝見著乘風的模樣,都拿著帕子掩了一下唇角,也不知沈硯書是從哪裡得來這樣一個活寶。
真是好玩得很!
容姣姣本就難受,還被乘風這樣一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我……」
想著自己今日名聲總是壞了,她乾脆豁出去了!
惡狠狠地看著容枝枝道:「容枝枝,是你故意搶我的姻緣是不是?你就是不想我好過,你……」
容枝枝還不及開口。
沈硯書便寒聲道:「荒謬!本就是她的東西,何談要搶?你不如看看你表妹的臉,再想想是否還要繼續胡言亂語。」
一句話,便將容姣姣震懾住了。
從沈硯書的容色,她看得明白,他並不是在與她開玩笑,自己繼續鬧,是真的會被掌摑。
見她總算是安靜了。
寧國公夫人笑道:「先前去齊家赴宴,見著齊家一塌糊塗,縣主這樣的好姑娘,卻深陷其中,老身本是十分為她惋惜。」
「卻不想,縣主與齊家斷婚了之後,竟然是有這樣的好姻緣,好好好!這實在是好。」
「如此說來,待縣主滿了孝期,老身便能上相府討一杯喜酒喝了?」
沈硯書聞言,白玉般的面上,竟是染上薄紅,叫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容枝枝的心思。
抬眼看了一眼容枝枝,旋即抿唇道:「縣主還未應允。」
眾人:「?」
什麼?!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相爺這樣的好男人求親,容枝枝竟然還不答應?
眸光都齊刷刷地往容枝枝身上看,似乎在問她,這樣的好姻緣你都不要,你是想嫁給誰?玉皇大帝嗎?
對上眾人眸光的容枝枝,開始懷疑沒有第一時間同意婚事的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識好歹。
寧國公夫人笑笑:「好事多磨,不過老身相信,有緣分的人,終究會在一起的。姻緣天定,上天不會讓有情人錯過。」
沈硯書卻溫聲道:「可只等上天安排,未免過於樂觀。」
寧國公夫人:「沈相的意思是?」
沈硯書竟道:「夫人在京中德高望重,若得空,還請幫本相,在縣主面前美言幾句。」
誰都沒想到,首輔大人為了容枝枝,竟然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這樣低。
便是容枝枝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卻發現他的眼神剛好瞧過來。
兩人對視一下,便像是觸了什麼一般,紛紛偏過頭去,一個耳朵紅了,一個覺得心跳快了一瞬。
寧國公夫人索性笑道:「縣主,你也聽見了,相爺這般用心,你還不快快從了他,做得這首輔夫人,早日為相爺開枝散葉。」
容枝枝難得紅了臉:「夫人莫要取笑。」
她本是國色之容,這面頰一紅,便更是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
不少公子哥都被這一瞬迷住,忍不住在心中想,莫非相爺喜歡容枝枝,便是為她的美貌所惑?
原來相爺也不能免俗。
可若是他們……他們也免不了!眾人不由得咬碎牙,這齊子賦是真該死啊,這樣的美人都不知道珍惜。
李夫人這會兒也是尷尬得很,今日最大的笑話是容姣姣,第二的笑話就是他們李家了。
她強笑著開口道:「不如我們還是繼續作詩……」
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詩會上,便沒有這般尷尬了。
雲夫人作為容世澤未來的岳母,心情也複雜得很:「甚好,繼續作詩吧!」
李夫人討好的眸光,看向了容枝枝:「枝枝,早聞你是京城第一才女,不如你作詩一首,也好叫我們大開眼界!」
容枝枝淡聲道:「我並未準備,還是其他人作吧。」
李夫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也知道,先前是自己做得難看,容枝枝生氣也是該然,便是舉步到了容枝枝的跟前。
抓住她的手,笑著道:「你才思敏捷,作詩哪裡需要準備?眼下隨意得了一首,想來都是極好的。」
容枝枝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裡抽出來:「說起來,舅母那會兒不是說,今日並未邀請我?」
「我不請自來,委實也是不應當。相爺,諸位,還請盡興,本縣主先行告辭!」
容枝枝說著,便起身要走。
李夫人慌了,忙是道:「這……枝枝,誤會!這都是誤會!舅母只是一時糊塗說錯話罷了!」
容世澤終於沒忍住,不耐地道:「姐姐,難道你還要跟長輩置氣不成?舅母都這樣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了!」
知道相爺要求娶的其實是容枝枝,他便算是明白,自己當日為什麼挨父親那頓打了!
想起那件事,心裡便更是怨恨容枝枝了。
容枝枝似乎好脾氣地道:「並無置氣,不過是有些自知之明,唯恐舅母瞧見我心煩罷了,剛到李府門口,不是也沒人搭理我?」
「我本心中疑惑,聽舅母方才說了那些,才算是明白自己是多餘來的。」
「想來是父親誤會了,誤以為舅母要我來,一會兒回去了,我也問問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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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李夫人的臉色更白了,若是叫容太傅知道,自己在帖子裡頭特意叮囑一定要叫容枝枝來,最後卻叫她難堪,容太傅怕是要生氣!
先前是想著,能讓容姣姣這個未來的首輔夫人高興要緊,且還有王氏為自己兜底,可現在……
她忙是道:「枝枝,你聽舅母解釋,舅母其實……」
容枝枝只是笑笑,又與沈硯書一禮:「相爺,容枝枝先行告退。」
沈硯書聞言也起了身。
他淡聲道:「是縣主叫人傳信,說你表舅初來京城,或許想認識本相,商請本相前來。既然縣主要走,本相自然也不留了。」
容枝枝一聽,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想叫李家人後悔,她可沒與他說過這樣的話。
果然,李兆恆和李夫人一聽這話,腸子都悔青了!
如此好的一個攀附沈相的機會,叫他們都搞砸了!
寧國公夫人笑著說了一句:「縣主叫人請相爺來,相爺便肯出門麼?看來相爺對縣主,委實看重。」
沈硯書薄唇淡揚,淡聲道:「對心上人,不當看重麼?」
誰都沒想到,一貫清冷孤傲的沈相,動心之後,會是如此地熱烈直白。
容枝枝也是沒見過這般路數,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覺得臉有些燙。
而趙婆子聽著,覺得自己像個戲曲裡頭的丑角兒,她方才還與容姣姣說,沈相是個要振夫綱的人,只喜歡未來夫人什麼都聽他的。
現在看來……分明是他對未來的夫人事事聽從才是!
容姣姣嫉妒得臉都青了,沒忍住道:「相爺,她一個齊家不要的棄婦,一個賤人,她有什麼好?你竟是不要我要她!你會後悔的!」
喜歡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