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如海,花香四溢,四周如同夢幻,水波漣灩,洛天如同在夢中一般,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他感覺自己似乎漂浮在大海之上,上下起伏,那種感覺很徜徉,很舒服。
「唉!」
虛空之中,一身玫瑰服飾的絕美女子,玫瑰夫人,望著眼前的玉盒,輕輕的嘆息了一下。
這玉盒自成空間,裡面是她的本體花液,具有極佳的療傷和溫養神識的效果。
只不過洛天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十天了,她還沒有醒來。
「洛天,這是在哪裡?
你怎麼樣了?」
識海中,皇天靈和玉梳醒了過來,卻是用神識聯繫不到洛天,讓她們焦急萬分。
沒有洛天的神識允許,她們無法出來,不知道洛天是什麼情況,所以她們不敢貿然強行衝出,因為那樣會對洛天的識海傷害極大。
「按照道理,我們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的,難道是被人救了?」
玉梳皺眉,神色憂慮,看向這黯然無光的識海,識海本是模擬宇宙蒼穹,現在卻是蒼穹桔黃,星河黯淡,黑洞停止運轉,有一種夜幕蒼穹日落西山之感。
「應該如此,只是不知道是誰,他的成長一步一難,每次瀕臨隕落,實在是讓人擔心,」皇天靈看向玉梳有些幽幽的說道。
「這次他受傷似乎極重,不知道需要多少才能恢復,」玉梳神色有些黯然,二女相對而坐,無心修煉,在靜靜的等待洛天醒來。
而此刻,外面。
玫瑰夫人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子,大羅境界的強者。
「玫瑰本體花液,是你的根源所在,你這樣救他值得麼?」
來者正是邪宗的第三副宗主萬古殤,看向玫瑰夫人輕輕的嘆息道。
他太清楚那玫瑰本體花液的珍貴了,是她的本命根源,可助萬物生長,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萬金難求,否則的話,當年在那飄渺戰場,那個鐵樹仙也不會一直想要得到她,獲取好的本源了。
「我也不知道,」看向萬古殤,玫瑰夫人輕輕的搖頭,神色有些苦澀,她的伴侶和洛天長的極像,否則的話,上次她也不會帶洛天前去邪宗冒充她的伴侶了。
「你對他產生了感情?」
萬古殤再次說道。
「你不要胡說,我沒有,」玫瑰夫人瞪了一眼萬古殤,矢口否認。
「玫瑰,你以後在我手下做事的,我還不了你麼,試問,天地間,除了那個陳東升外,你還對哪個男子如此上心?
現在陳東升生死未卜,你不應該——」「你閉嘴,我說過,我沒有對他動感情,」玫瑰夫人有些著惱道。
「唉!」
萬古殤輕輕的搖頭:「好吧,我不說了,他確實也是一個另類,可惜,和陳東升長的太像了,甚至連至仙門都會演化,否則的話,可以收為我邪宗弟子,畢竟,仙道院快要開啟了,我邪宗幾乎找不到一名出色的弟子,」聽了萬古殤的話,玫瑰夫人微微一怔,沉思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他不適合去那個地方,」「也許吧,」萬古殤點點頭:「好了,處理好你的事,儘快回去吧,那個於化成對你的心思一直末死,你不可能一直保護他,讓他知道第四副宗主陳東升是假冒的,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小子的,你到時會在宗內也會很被動,」最後萬古殤認真的說道,然後直接離開了這裡。
「他敢動你,我一定會殺了他!」
望著玉盒玫瑰本體花液中漂浮的洛天,玫瑰夫人輕聲自語,神色有些冷漠。
虛空另一處。
一身黑衣的地九神色凝重,在他的面前恭立著幾名金仙,在地九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氣。
地九確實擔心自己的計謀暴露,對方收取了自己手下一名金仙的識海記憶,這對他極為不利,一旦讓凌波仙子知道,他必將受到重罪。
「你們幾個速去邪宗外圍,等著那個不子,一旦出現,直接格殺,這是一件天羅衣,可困五級金仙,拿去吧,不要讓我失望,」地九最後拿出了一個黑衣網衣,輕若蠶翼,卻是一件重寶,交給了一名手下,鄭重的說道。
「是,大人,」屬下恭敬接過,向著邪宗趕去。
而地九則是趕向了玉虛觀。
玉虛觀,上次被神界的強者帶著瘋魔劍光顧過,損失了不少的弟子,功法閣中,更是丟失了不少的仙術,這幾乎成了仙界的笑話。
此刻,玉虛觀主,玉虛真人正在盤膝打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這時,他眼開了眼睛,單手一畫,頓時,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副畫面,正是玉虛觀外的情況,一個黑衣男子負手而立。
「地九?
他來做什麼?」
玉虛觀主,也就是玉虛真人,不由的輕輕皺眉,地九可是仙道十門的巡查使,權力極大,像他玉虛觀這種小勢力根本不敢得罪他的。
「地九兄,別來無恙,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玉虛真人把地九引進了大殿之上,看著地九不發一言,背對著他,望著殿中的祖師畫像,不知道在想什麼,讓他的心裡有些打鼓。
「玉虛兄,聽說觀中遭遇了神界強者的光顧,可有此事?」
地九轉過身來,看向玉虛真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玉虛真人心裡不由的一沉:「地九兄,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豈能有假,您不會懷疑我玉虛觀和神界有所勾結吧,」「玉虛兄言重了,玉虛觀在仙界大戰中,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是仙道的典範,怎麼可能和神界勾結?
不過,據我所知,你們玉虛觀在仙界大戰之時,為了擴充戰奴,是否曾派人私自下界過?」
地九看向玉虛真人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個——地九兄說笑了,我玉虛觀不會違法仙界的規矩的,」玉虛真人心裡咯噔一跳,這個地九神通廣大,似乎什麼事都知道,玉虛觀中一定有他的人,否則的話,這麼機密的事,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地九自然掌握了很多勢力的秘密,只有在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說事。
「玉虛兄,我說的話,自然是有根據的,難道要我拿出來麼?」
地九冷漠的說道。
玉虛真人臉上的汗一下子下來了,甚至起了要滅殺地九的心。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畢竟事情都過去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地九突然話鋒一轉,淡淡的說道。
「咳,多謝地九兄高抬貴手,」玉虛真人如蒙大赦。
「聽說玉虛觀背後有貴人相助,幫我引見一下吧,」地九終於說出了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