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吃完早點回來的時候,看到容姐已經來了,一身白色的小西服,頭髮高高盤起,正鐵青著臉,雙手抱臂指揮著拖車托她的車呢,車成了這個樣子,需要大修啊。
「容姐,對不起。」洛天走了過去,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到洛天,容姐的臉色緩了一緩:「這事不怪你,王八蛋給他臉不要臉,這不是砸車,這是打我的臉啊,傳出去,我斐容也不用混了。」
容姐不忍看自己的愛車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咬著銀牙狠狠的說道,她裴容雖然不是道上人物,不過一提起群英夜總會的容姐,誰不給三分面子,再加上背後的三哥撐腰,說實話敢惹她的人不多。
「容姐,你想自己辦?我幫你。」洛天義氣的說道。
容姐搖搖頭,看了洛天一眼:「還是讓我來吧,現在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唉,想不到我會和你這個服務生扯在一起。」容姐沖洛天翻白眼。
「嘿,緣分唄!」洛天嘿嘿一樂。
「緣分你個頭,車的維修費從你的工資里扣!」
「啊?」
車托走了,容姐拉著洛天上了旁邊的一輛破桑塔納,也不知道容姐從哪裡弄來的,比起那個天晨寶馬差多了,只是臨時的代步工具而已。
這次換了洛天開車,容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優雅的抽著煙,眉頭緊皺,別有一番情致,似乎想起了什麼,拿出精緻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只不過電話沒有人接聽:「搞什麼,怎麼總是關機!臭小子。」
洛天扭頭看了一眼容姐,訕訕的一笑:「容姐是給姐夫打電話麼?」
「姐夫個頭,你看姐像結過婚的嗎?是給我弟打的,這個臭小子一消失就是幾個月,連電話也關機,不知道在搞什麼?」
聽了這裡,洛天的心裡咯噔一跳,一股難言的酸楚湧上心頭,這個可憐的女人,她還不知道,此刻她的老弟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而且還是死在旁邊男人的懷裡。
「咳,也許他在忙吧,等有時間一定會打過來的。」洛天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勉強笑道。
「也許吧,這個臭小子動不動就是幾個月不打電話,算了,不管他了,前面左拐。」容姐並沒有注意到洛天的情緒變化,看了一眼前面,然後指揮道。
「名人會館」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裡面正在上演著一副春宮大戲,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正在床上翻雲復雨,一左一右是兩個漂亮的女孩,身材極好,皮膚很白,一個長發,一個短髮,而且仔細的看的話,還會發現,這兩個女孩幾乎長的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姐妹花,三個人加起來的衣服,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女孩脖子上的繫著的紅絲巾。
「三哥,好壞啊,就知道欺負我們姐妹。」一個女孩嗤嗤的笑著,風情曖昧之極。
「嘿,那好不欺負她,三哥就欺負你好了。」男人嘿嘿笑著把一個花壓在了身下……
房間門口著著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站的筆直,一絲不苟,這時從樓上匆匆跑上來一個同樣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對著兩個保鏢說道:「群英夜總會的容姐求見。」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苦笑道,那等著吧,三哥似乎又開始新一輪了,這個時候,誰敢打擾他?
他們都是三哥手下的,深知這個三哥的脾氣,只要不是天塌下來,都不能打擾他,不然的話,三哥一生氣,後果很可怕。
容姐坐在一個根雕茶几旁,優雅的喝著茶,洛天站在她的身後,道上的規矩,老大坐著,小弟在後面站著,洛天現在也算是容姐名義上的小弟,不能壞了規矩。
三哥當然就是黃三,名人會館是他的老窩,二樓就是他作歡作樂的地方,聽到他的手下說在上面忙,容姐就知道在忙什麼,等了近二十分鐘,三哥還沒有下來,容姐心裡有些不悅了,怎麼說自己也是他手下的大將,這樣讓自己坐冷板,她心裡不舒服。
又等了五分鐘,終於三哥從樓上下來了,洛天看到這個光著背,紋龍畫虎的漢子,脖子上一個大金鍊子,叼著一支雪茄,那副混世的模樣,說實話真的沒有什麼好感。
「阿容來了啊,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怎麼還沒有嫁出去嗎?實在不行,三哥收了得了,哈哈哈……」三哥從一下樓眼睛就沒離開過容姐,更是笑著打趣道。
容姐已經站了起來,很優雅的一笑:「三哥說笑了,我這殘花敗柳哪入得了三哥的法眼,這次找您來,是因為昨晚的事」容姐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接著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他就是洛天?」聽完容姐的匯報,三哥斜著眼看著洛天,這小子看著自己,態度不卑不亢的樣子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哪個小弟見了自己不是點頭哈腰的問聲三哥好啊,你倒好,腰挺的這麼直!
「是的,他是新來的,不懂事,還不快叫三哥?」容姐側著臉低聲說道。
「三哥好!」洛天少不了的叫了一聲,如果不是不想給容姐惹麻煩,洛天對於這樣的人根本不屑於顧。
「算了」三哥擺擺手,沒有再看他,望著容姐:「南春華這小子很猖狂啊,不過他背後的老子南火龍還是有些勢力的,這樣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出來混的,都是求財,又不是求氣,我招呼一下,晚上一起吃個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彼此給個面子。」三哥淡淡的說道。
「可是三哥……」容姐還想說什麼。
「行了,別可是了,晚上等我的電話。」三哥說完站起來,就向樓上走去。
「什麼三哥,就是一個大混子,自己的手下被欺負,竟然連個屁都不放,還主動的和人握手言和,這算是哪門的事。」
回到車裡,洛天看著容姐的臉色很難看,不由的冷聲說道,他很是討厭那個三哥看容姐的眼神。
「我也沒有想到三哥會這樣做,估計也是忌憚南家背後的勢力吧。」容姐心裡很不甘心,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寄人籬下的感覺了,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三哥手裡掙錢的工具而已,事關他的切身利益上,他是不可能為自己做主的,如果是一般的小混混,他派人就打上去了,可是遇到南家,他卻是不敢了。
這一刻,容姐心裡有些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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