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劍齒虎一聽頓時漲的滿臉通紅,額頭的青筋直跳,大有一言不合要出手的打算。這幾人並不是親兄弟,不過總體脾氣還要相投,結為異姓兄弟,並稱五虎而已,所以平時也時常鬧矛盾。
「好了,好了,不要為了女人影響我們兄弟的感情,女人不多的是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華南虎開口了。
此人長的很普通,其貌不揚,放在人群里,對人根本沒有印象,不過論心機,此人在五虎中是最高的。
只見他冷冷的訓斥了劍齒虎和西泊利亞虎一句,然後看向王大麻子:「麻哥,我想問一句,上面的關係打理好了麼?畢竟帶這麼多的人去,聲勢有些大,還是要解決的善後的問題,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如果警局出面干擾,那可是很麻煩的事!」
老二華南虎算是問到了點子上,讓王大麻子不由的暗暗點頭,其他的四虎也同時看向王大麻子。
「呵呵,放心吧,周奉天今晚約市裡的幾個領導喝茶,會壓住的,放心的干就是,一切有我呢,聲勢越大越好,不怕告訴你們實話,這次其收拾洛天和裴容只是順帶的,主要的還是震懾一下幾個區的老大,更讓周奉天看看我王大麻子的實力,讓他好自為之,乖乖的讓位還好說,不讓位,咱是有實力硬搶的」王大麻子冷笑著說道。
「這招夠狠,一箭三雕。」老大東北虎點點頭:「既然如此,出發吧。」
「好,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現在洛天和裴容都在天容大酒店,五位,麻哥等你們的好消息,儘量不要死人,回來給你們慶功,另外,每人一百萬,已經匯到了你們的賬上,注意查收一下!」王大麻子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嗯,好。」五虎分別查了一下自己的賬號,臉上露出喜色。
夜色闌珊,燈光輝煌,從楓橋夜泊夜總會附近,魚貫的駛出了幾十輛大小不一的車輛,有高檔的轎車,還有麵包車,還有幾車大客車,組成了一條長龍,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天容大酒店。
天容大酒店,此刻門前一片燈光通明,黑五子帶著幾個人在門口前那一片巨大的空地上,扯上了幾個超大號的燈泡,把這裡照的如同白晝,這是邵元聰讓乾的,雖然黑五子不明白聰哥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照做就是。
而邵元聰則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前面的小平台上,翹著二郎腿,叼著小煙,美滋滋的抽著,一副笑眯眯的痞子樣,只不過眼中卻是沒有一點笑意,滿是那種凌厲的殺意,強烈的戰意。
「聰哥,都弄好了,下面我們做什麼?」黑五子帶著幾個小弟來到邵元聰面前笑著說道。
「嗯,很不錯,夠亮,找幾個鐵棍來,趁手的就行。」邵元聰笑眯眯的道:「會不會打人啊?」
「打人?」黑五子眼睛一亮,「好,聰哥,你早點說嘛,打人我最喜歡,好久沒有動過手了,跟著聰哥湊人肯定更爽,嘿嘿,你們幾個,把車裡的傢伙給我拿過來!」黑五子興奮的指揮著幾個小弟說道,他可是知道邵元聰的實力,很厲害。
酒店二樓,204房間,一個老人坐在沙上,仔細的擦拭著一把匕首,寒光閃閃,匕首很細長,中間有一道細槽,和現在的軍刺差不多,這種匕首刺進人的身體,血流如注,堵都堵不住,那個細槽就是放血槽。
老人眼神明亮無比,散發著冷冷的氣息,正是那個陳東,夜幕降近,也是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門無聲無息的開了。
驀然。
陳東猛的抬起了頭,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來人,心裡猛的一縮,失聲喝道:「是你?」
「是我!」
來人正是洛天,看著陳東,隨意的走了進來,腳步緩步,不過卻是保持著一種獨有的頻率。
「你想怎麼樣?」陳東身上的氣息一下子上升到了頂點,手中的匕首翻轉,前弓後馬,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洛天他見過,雖然不知道洛天的名字,不過上次在今夜君再來夜總會見過一面,此人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不然的話,當時陳三在夜總會就直接殺掉那兩個混混了。
「你說呢?」洛天笑著問道。
「你想抓我?」
「答對了!」
「找死!」
陳東一下子動了,對於洛天這樣的高手,他無法保持淡定,知道如果不首先出手,甚至自己都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不得不說,陳東的身手高的出奇,一時間,殺意充滿整個房間,身形極快,匕首上下翻飛,晃動之間,竟然形成一個刀網對著洛天當頭就罩了下去。
「這就是法海口中所說的雪花匕麼,手法不錯,速度也可以,不過還是不行。」洛天負手而立,在陳東的凌厲進攻下,竟然如同閒庭信步,鬼魅般的躲閃,每一匕首都落了空,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吼……」
陳東面色凝重,死死的盯著洛天,發出一聲低吼,一手握拳,一手拿著匕首,腳下踩著奇怪的步伐,緩慢的對著洛天攻來。
不錯,很慢,就像在比劃表演一般,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不過洛天卻是面色一凝,這一招似乎把他四周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根本躲無可躲,逼著自己和他硬拼。
「這一招夠強,竟然把軍體獵殺拳和匕首融合到一起,下面的步伐應該是臥龍寺的羅漢步吧,你還真是個練武天才,很不錯!」
洛天淡淡的說著,這次並沒有躲閃,而是往前踏了一步,這看似隨意的一步,竟然一下子打亂了陳東的進攻節湊,聽到洛天的話,陳東心頭狂震,此人竟然一眼看破了自己的身手。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退縮,一咬牙還是攻了上去。
洛天緩緩的舉起了拳頭,對著陳東一拳就轟了過來,樸實無華,卻是暗藏玄機,吐吞不定,直接衝破了自己的攻勢,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蹬蹬蹬蹬。
陳東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身子重重的撞在了牆上,他根本不知道洛天是怎麼做到了,這一拳砸的他七暈八素,晃動了一下腦袋才回過神來。
「入聖境界?」
陳東大吃一驚,他想不到眼前的此人竟然是一個入聖境界的高手,自己可是入室中期頂的境界,本以為實力比自己強上那麼一點而已,交手之下,終於知道此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
更讓他後怕的是此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拳法和步代的虛實,如果此人剛才接著進攻,自己已經倒下了。
「恭喜你,又答對了!」洛天咧嘴一笑,童叟無欺的模樣,抄兜站立。
「嗖!」
陳東的匕首突然脫手而飛,直取洛天的咽喉,同時,轉身就向門口衝去,此人太可怕了,他根本不是對手,剛才交手這下,兩人換了一個位置,洛天背對著窗戶,他只能從門口逃走。
洛天手一伸,就把匕首夾在了手上,隨手一扔,輕輕的搖了搖頭,倒也沒有追趕。
「砰!」
一聲悶響,剛竄到門口的陳東被一股大力給擊飛了回來,正好摔在了洛天的腳下。
「師叔!」
陳東不由的失聲叫道,看到眼前的此人大吃一驚,把他擊飛的不是別人,正是法海和尚。
光頭,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身上發著強橫的氣勢,指著陳東大罵:「你這個叛徒,你記得我這個師叔?老子我一路爬火車過來尋你,連煙,打火機都給弄丟了,就是為了尋找你這個叛徒,清理門戶。」法海指著陳東冷聲喝道。
不錯,陳東,就是法海口中所說的叛徒,法塵是他的僧名,早年在臥龍寺習武,後來違法寺規,被驅趕了出來,然後參了軍,卻又違法軍紀,殺了人,成了流竄的罪犯。
其實當法海告訴洛天門派的叛徒時,洛天就懷疑了,因為他發現,這個陳東步伐極穩,有點像臥龍寺的羅漢步,早年時候,洛天和臥龍寺的一個高手打過交道,對於臥龍寺的功法還算熟悉,於是就找到了法海,讓他看了陳東的資料和監控,法海一眼就認出了正是門派的那個叛徒。
此刻陳東,被法海一擊之下,受了傷,被洛天一隻腳牢牢的踩在地上,動彈不得,假髮和鬍鬚也掉了,露出那一頭黑髮,只不過模樣有些狼狽。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大酒店裡,遇到了洛天,更是遇到了自己的師叔,這兩大高手,他一個也對付不了,如果沒有洛天的話,憑他的實力可以和法海一較上下,畢竟這個師叔也是入室中期的高手,想逃走不是難事,現在有洛天在,他逃走的希望幾乎為零。
「師叔,你殺了我吧,其實這些年,我過的真的好累!我承認我違反了寺規,也違反了軍規,不過我殺的那些人全是該殺之人,如果讓我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那樣做!」此刻陳東臉上露出淒涼的笑容,恨恨的說道。
「畜生,任你花言巧語,也逃脫不了懲罰!降龍伏虎!」法海氣勢狂暴,一拳對著陳東的身體就轟了過去,還別說,法海極狠,這一拳砸實,陳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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