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交給你了,為兄先走一步!」元玄見數十條幽海毒血蟒朝自己撲殺而來,圓滾滾的身子一邊捲起一道劍光朝三台峰逃之夭夭,一邊叫道。大筆趣 m.dabiqu.com
「哪裡逃!」梵海厲聲喝道,神色猙獰可怖,雙目殺意濃烈到了極點。
這等天縱之才不趁機殺掉,一旦他逃回去,成長為大道樹道仙,再加上葛東旭這個變態道仙,兩人聯手,恐怕以後他本尊親來都不見得能滅得了江南島。
甚至一旦兩人渡過大劫,在大劫中奪得機緣,說不定哪天還真能殺上大梵山。
這等天大的禍害又豈能留著?
「東旭快救命啊,為兄這次真不行了!」見數十條幽海毒血蟒緊隨不舍,元玄叫得越發歡快,劍光所過之處,鮮血一路灑下,要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遠處觀戰的道仙們還有沖虛仙王看到先前還英勇無比,勇往直前,視死如歸的元玄突然像個膽小鬼一樣一邊逃一邊叫,一個個不禁再次目瞪口呆。
這前後的反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唯有葛東旭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以他的實力,還有煉丹造詣,就算梵海本尊親自出手追殺他大哥,他也不會有任何性命危險。
這一點元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元玄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誇張,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毫無心理壓力,有心故意整得悽慘一些,一來算是為了襯托葛東旭,二來則是希望別人能因此稍微低看他一眼。
低調才是王道啊!這一點葛東旭明白,元玄自然也明白,這一戰他已經表現得太耀眼了,也是時候獻點丑。
「梵海,休傷吾兄!」既然元玄要演戲,葛東旭也只好配合一下,大喝一聲,大步跨過虛空,轉眼間攔在了元玄身前,一手托著金山,一手握著飲血滅魂刀,左右開弓,沒幾下數十條幽海毒血蟒就被他殺了個精光。
「東旭,這裡交給你,為兄先回山了!」元玄頭也不回地再次扔下一句話,人已經化為一道紫光朝江南島划去,不過轉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
梵海的道血化身目送元玄離去,並沒有再追殺,只是臉色極為難看。
這具道血化身用了五滴道血只能支撐住他五次全力一擊。
第一次,他為了試探葛東旭,並沒有全力出擊,還留了點餘力,接下來的一擊,還有與元玄的兩擊,梵海都是用了全力,剛才追殺元玄時,他動用的相當於第一擊還剩下的那點餘力,算起來,他還只剩下了最後一次的全力一擊。
所以這一擊,他必須得留著,留著救滅獄等人。
「很好!這一次算你們走運,本尊暫且記下你們這條命!」梵海收回目光,冷冷地看了葛東旭一眼,然後雙手朝著大梵山大軍和江南島大軍的戰場方向一揮。
頓時間,他身後的血海不斷高漲到與天齊高,然後如同血色天幕一般朝戰場方向鋪張籠罩而去。
血色天幕中是成百上千條的幽海毒血蟒。
這些血蟒都是道仙級別。
這成百上千條的幽海毒血蟒一旦沖入戰場,哪怕只是能支撐一小段時間,江南島的人馬也必然死傷慘重,大梵山的大軍也必能趁機逃脫。
而這在梵海看來是最差的結果!
因為在來之前,梵海是心想著先鎮殺葛東旭,再滅江南島大軍,結果全力四擊不僅沒能殺掉一個人,反倒助元玄突破了瓶頸,如今他以道主之尊,也只能出手助大軍撤退,對於梵海而言還能有比這更差的結果嗎?
「梵海,哪裡走!」當梵海以為這已經是最差甚至可以說是對他而言是恥辱的結果時,葛東旭竟然一聲怒吼,身子一搖,不僅變化出三頭六臂,而且整個人竟然還再次猛地拔高,三個腦袋直接穿過了血色天幕,六臂各自持有一件至少半道寶級的厲害法寶,六臂齊揮,又有五件半道寶從五棵五行道樹上沖天而起,二力分頭行動,十件半道寶,一件道寶,一下子就擋住了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所有撲殺向戰場的幽海毒血蟒。
「轟!轟!轟!」不斷有幽海毒血蟒被擊殺爆體而亡,又不斷有幽海毒血蟒狠狠撞擊在葛東旭身上,但葛東旭哪怕肌肉崩裂,嘴巴噴血也巍然不動,牢牢守住了通往戰場的通道,連一條幽海毒血蟒都休想繞過他而去。
「我的天,竟然有這麼多半道寶!不,還有一件道寶!」
「葛島主這是堅決要把大梵山大軍全部留在這裡,哪怕梵海親臨也是堅決不放手啊!」
「多道樹,道武雙修,果然就是厲害,就是厲害啊!」
「葛島主實在太牛叉了!這般英勇,道主之下誰人能比?」
「……」
縱然觀戰的都是道仙級別人物,看到這一幕也都是忍不住驚呼聲此起彼伏,似乎不這樣無以抒發內心的情緒,甚至有些女性道仙看向葛東旭的目光都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狂熱和愛慕之色。
選道侶,當如葛島主啊!
「五棵道樹,道樹雙修,諸多半道寶、道寶,又有那麼多勇猛傑出的門人弟子……」遠處,沖虛仙王見葛東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勇之勢,忍不住喃喃自語,眼中儘是震驚和嫉妒之色。
「葛東旭!」梵海本以為帶走自己的人馬灰溜溜走人,這已經是最差最恥辱的結果,卻沒想到葛東旭竟然變化出了三頭六臂,顯了五棵道樹,祭放了十一件半道寶和道寶,硬生生擋住了自己的幽海毒血蟒大軍,不禁氣得暴跳如雷。。
「葛東旭!」大梵山上空再次風起雲湧,雷電交擊,梵海鬚髮皆張,咬牙切齒,恨不得大袖一甩,破了空間屏障,本尊一腳踏入第一重天,但蒼穹之上那頭白虎雙目凶光閃爍,那隻朱色小鳥一對紅眼時不時朝他斜視一眼,讓梵海愣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不時拿眼望向迦勒。
但迦勒卻陰沉著臉,只是遙望虛空,仿若根本沒看到他不時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