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蓉出現在街邊,卻是讓齊寧心裡有些歉意,目光落在田雪蓉臉上,四周都是人,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是微微一笑。
田雪蓉卻是沒有想到齊寧竟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瞧見自己,頓時有些尷尬,臉上飛霞,卻還是很有修養地向齊寧含笑點頭,但立馬就轉過身去。
迎親隊伍也不能停留,齊寧走過之後,也不好再看向田雪蓉,心想只能找個時間過去好好撫慰這婦人一番。
他心裡明鏡兒似地,這美婦人沒有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倒也罷了,可是兩人在東海水乳-交融,也是徹底地打開了田夫人的身體閥門,自己既然點著了火,卻也不能讓這美婦經受烈火的折磨,總要找時間過去幫她滅滅火。
一路上熱鬧非凡自不必提,迎親隊伍轉到護國公府的琵琶街上,兩邊就再無人群,這琵琶街上都是達官顯貴的府邸,尋常百姓卻也是不敢往這邊來。
齊寧遠遠看到護國公府,心中鬆了口氣,折騰這大半天,終是要將西門戰櫻迎進家門,忽地發現隊伍前方停下來,很快走在最前面的齊峰跑過來稟道:「國公爺,皇上派了公公過來傳旨。」
齊寧立刻翻身下馬,迎上前去,卻見到范德海已經笑眯眯地迎上來,向齊寧道:「國公,皇上有旨過來!」在他身後,跟著數名太監,手裡都端著錦盒。
齊寧和眾人跪下接旨,范德海朗聲道:「皇帝詔曰:護國公大婚之喜,賜予銀白點朱流霞花盞兩對、青花底琉璃花樽一對、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銀簪兩支、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兩支、碧玉滕花玉佩兩支、明珠八顆、蜀錦兩百匹,朕要你善待妻子,若有差池,朕絕不寬恕,欽此!」
這是在護國公府門前,不少前來參加喜宴的官員聽說迎親隊伍已經回來,都是出來湊熱鬧,此時也跪在地上聽皇上的旨意,發現皇上這道旨意煞是有趣,除了賞賜之物,亦有白話在其中,心中暗想若非對齊寧十分寵信,也不可能下這樣的聖旨,愈發覺得齊寧前程似錦。
齊寧對最後兩句話倒是無所謂,心想自家的媳婦自家疼,你不說我也知道善待媳婦兒,倒是對前面的禮單很感興趣,聽起來隆泰所贈的禮品倒也不算太少,而且聽上去似乎也很名貴。
隆泰整倒司馬家之後,立刻將太后也軟禁起來,幾同於打入了冷宮之中,如今在外朝內宮,這位小皇帝說出來的話也才真正算得上一言九鼎。
皇家內宮自然少不了一些珍奇異寶,當初或許是在皇太后的控制之中,如今自然都是由隆泰說了算。
不過聽那些禮品的名字,什麼銀簪步搖之類的,明顯是女人用的物事,這些御賜禮品,大都應該是賞給西門戰櫻,說到底,當著群臣之面下旨賜禮,這是給了錦衣齊家天大的恩遇,而實際上卻又是給了西門無痕顏面,這小皇帝做事倒也算是滴水不漏。
齊寧令人受了御賜禮品,接過聖旨,四周眾人紛紛道賀,齊寧這才含笑道:「公公別忙著回宮,喝杯喜酒再走。」
范德海笑道:「雜家還要回宮向皇上復命,今天就不叨擾了,等改日再登門向國公討杯水酒,以後機會多的是。」他這話說出來,四周官員更是心中有數,心想這范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近侍太監,他說以後到國公府的機會有的是,那自然是透露出皇帝以後要大大重用小國公爺,一想到這裡,眾官員看齊寧的表情更是滿臉帶笑。
范德海離開之後,齊寧這邊又在喜娘的引導下繼續大婚之禮。
齊寧本以為將西門戰櫻迎回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誰知道接下來的禮儀更多,從西門戰櫻下轎一直到迎入大堂,前前後後十幾道禮儀,花了近個把時辰,這才到得大堂。
拜天地父母之禮,卻因為齊景夫婦都已不在,而太夫人已經是人事不知,齊家的直系長輩,也就只有顧清菡,但顧清菡卻是堅持讓三老太爺坐了上位,並不受齊寧夫婦的跪拜,齊寧心想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反正三老太爺為了這門親事,倒也是拼了老命,出力不少,拜上幾拜也無妨。
行過禮後,喜婆這才引著一對新人進了洞房。
洞房之內又是一番繁瑣的禮儀,等到所有人退下,齊寧關上房門,這才長出一口氣,這時候天色已近黃昏,喜宴過不了多時便要開始,齊寧作為新郎,喜宴開始之後自然少不得要過去陪酒,中間這段時間,卻也是給他略作休息。
鳳冠霞帔的西門戰櫻坐在床邊,兩隻手絞在一起,顯然是有些不安,齊寧看她動作,就知道她心思,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在西門戰櫻身邊坐下,西門戰櫻嬌軀微動,似乎想要挪開一些,但似乎是想到那樣有些不妥,所以並無移動,只是低下頭,齊寧咳嗽兩聲,瞧見西門戰櫻兩手兀自絞動,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西門戰櫻的一隻手兒。
其實西門戰櫻的手雖然不大,但卻談不上有多光滑,她習武出身,肌膚比之一般的女子多了緊緻柔韌,彈性也更勝一籌,不過即使是與顧清菡田夫人這等美婦相比,滑膩感也是略遜一籌。
齊寧一握上西門戰櫻的手兒,西門戰櫻嬌軀一顫,條件反射般想要抽回手,齊寧「嗯」地拉長了音,西門戰櫻便不好抽回,有些緊張道:「你....你要做什麼?」
「看來我的小戰櫻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角色。」齊寧湊過來,低聲道:「咱們已經拜過天地,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想做什麼,自然就可以做什麼。」
西門戰櫻低聲道:「我.....我雖然嫁過來,但.....但你若是欺負我,我也不會任你欺負。」
「欺負你?」齊寧嘿嘿一笑,道:「怎樣才算欺負,你倒是說說看。」
西門戰櫻微低頭道:「反正.....反正我不樂意的事情,你若是迫我做,那.....那便是欺負我。」
齊寧嘆了口氣,苦笑道:「咱們剛結成夫妻,這甜言蜜語還沒說,你張口就是不讓欺負你,這.....這是不是有些破壞氣氛?」
西門戰櫻心想這種時候,自己也確實不該對齊寧太生硬,但又不好說什麼。
「戰櫻,我寫給你的那首詩,你可喜歡?」齊寧握著西門戰櫻的手,輕輕摩挲,另一隻手伸過來,就要掀起西門戰櫻的紅蓋頭,西門戰櫻急忙攔住,輕聲道:「還沒有天黑,你.....你現在就要掀蓋頭嗎?」
齊寧笑道:「我就想瞧瞧我的新娘子有多漂亮,讓我瞧一瞧。」
西門戰櫻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阻攔,齊寧捏住蓋頭邊緣,緩緩掀開,西門戰櫻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便慢慢顯露出來。
柳眉彎彎,嬌俏秀美,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鮮紅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櫻桃一般嬌艷欲滴,紅潤性感,她的臉上似是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帶著微微的粉色,儼如三月里的桃花,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絲光不染。
比起以前的樣子,西門戰櫻此時嬌美動人,特別是那一雙眼眸兒,三分羞澀,三分歡喜,三分緊張,一分嗔怪。
艷若桃花的美人兒近在眼前,齊寧忍不住湊近過去,便要貼上西門戰櫻的嘴唇,西門戰櫻有些緊張,閉上眼睛,很快就感受到齊寧溫熱的嘴唇貼上來。
她雖然自小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但對於男女之事所知實在是有限得很,那些師兄都是將她當做妹妹看待,即使有人對她心存愛慕,卻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對她有絲毫的失禮,畢竟她是西門無痕的女兒,誰又敢招惹她?是以莫說親近她,便是在她面前連葷段子那也是不敢多說一句。
西門戰櫻所知男女之事,此前完全是一種內心的情感,也就是在出閣之前,才有喜娘偷偷地教導了她一些洞房之事,此時齊寧奪了她的初吻,她便顯得異常的生硬呆板,不知如何是好。
齊寧是此種老少,他所經女人之中,赤丹媚雖然是處子之身,但對男女之事卻是天賦異稟,而田夫人一旦放開,亦是風情萬種,這時候西門戰櫻緊張侷促的反應,立時讓齊寧明白,這大屁股姑娘在這方面只怕和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還真是要麻煩自己以後好好調教才成。
小半天之後,西門戰櫻實在耐不住,推開齊寧,喘氣道:「我.....我都喘不過氣來。」見齊寧似笑非笑看著自己,臉頰頓時暈紅,咬了一下嘴唇,嗔怪道:「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有福氣,娶了這樣一個大美人做老婆。」齊寧哈哈一笑,低聲吟道:「我欲與卿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卿絕!」
西門戰櫻眉宇間顯出感動之色,從大袍袖中取出一隻捲軸,打了開來,上面書有詩詞,正是齊寧所吟的句子,這也正是今日齊寧娶親之時,讓嚴凌峴交給西門戰櫻的詩詞。
「這.....這是你自己寫的?」西門戰櫻聲音十分柔和:「那.....那你真是為我寫的嗎?」
「不是為你還能為誰?」齊寧凝視西門戰櫻眼睛:「這首詩詞我是專門為你所寫,情之所動,句句都是心裡話。」
西門戰櫻嘴角微微泛起弧度,齊寧卻是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其實我還為你寫了另一首詩詞,不過不方便現在告訴你,要到晚上才能說。」
「還有一首?」西門戰櫻睜大眼睛,眸帶秋水:「是什麼,你告訴我。」
齊寧莫測高深一笑,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你稍安勿躁,今晚我在被窩裡偷偷告訴你。」臉上笑容卻是很是古怪。(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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