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抱著顧清菡柔軟的嬌軀,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沁人幽香,心神悸動,正要將顧清菡放到床上,感到顧清菡推拒,急道:「姐姐,你離京的時候可是答應過的,要是.....要是我還活著.....!」
顧清菡抬手用手指捂住齊寧的嘴,白了他一眼,千嬌百媚,低聲道:「你就不能坐下和我好好說說話.....!」又抬手點了一下齊寧額頭,嗔道:「心急火燎,就這般不中用?」
顧清菡成熟動人,渾身上下充滿了誘人的魅力,那一顰一笑散發出來的魅惑,齊寧當真是難以抵擋,只覺得這美嬌娘真是前所未有的撩人,還是將顧清菡放躺在床上,燈火之下,嫵媚橫流,齊寧想著花開堪折直須折,正想湊上去,顧清菡十分靈活地一個轉身,已經轉到裡面,拉開與齊寧的距離,隨即故作惱色,抬手向外面指了一指,齊寧頓時明白過來,低聲道:「那你等我一會兒!」
他出了木屋,月色幽幽,瞧見白聖浩不遠處的林邊等候,這才走過去,白聖浩迎上幾步,拱手道:「王爺,並非在下欺瞞,只是......!」
「我明白!」齊寧此時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與來路上的心情完全不同,含笑道:「是三夫人讓你和田夫人一同隱瞞?」
白聖浩道:「三夫人有吩咐,在下不敢不從。」
「白舵主,除了你和田夫人,此事還有誰知道?」
白聖浩搖頭道:「再無其他人知曉。」
齊寧想了一下,才道:「白舵主,我拜託你一件事......!」
「王爺放心,此事我守口如瓶,從今以後,絕不會多說一個字。」白聖浩正色道:「齊家三夫人已經過世,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齊寧抬手輕拍白聖浩肩頭,道:「你也大可以讓人放出消息,就說京城叛亂之時,三夫人離京避禍,卻意外患病過世,也不必說得太清楚,模模糊糊便可以,只是讓人知道她已經不在人世。」
「在下明白。」白聖浩道:「王爺,這以後......!」
「我自有安排。」齊寧道:「白舵主先回京,派人告知我那邊,就說我有要事在外處理。」
白聖浩拱手道:「王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在下現在就回京,留下一匹馬在這邊。」
齊寧送別白聖浩離開,這才回到木屋裡,見到顧清菡又起身坐到桌邊,幽靜深夜,四下無人,自己多少次夢寐以求想著與顧清菡獨自相處,今日卻終是實現,內心還真是有些激動,看著等下如花佳人,齊寧走過去,拉過顧清菡的手兒,輕聲道:「現在你可是真正屬於我了。」
燈火下的顧清菡愈加的嫵媚嬌艷,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誘人氣息,讓人心神蕩漾。
「這兩年我先不能露面。」顧清菡輕聲道:「等過了兩年,我再以別的身份回京,那時候我會在京城安排一處住處,你若是願意去看看,那也由得你。」
齊寧心知顧清菡雖然是齊家的三夫人,但真正見過她的人卻不多,等過了兩年再以另外一個身份回京,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姐姐都想好了嗎?」齊寧凝視著顧清菡勾魂的眼眸,輕嘆道:「你為了我,付出的實在太多。」
顧清菡幽幽道:「你也莫多想,我只是自己想換一種活法而已。你成親之後,府里的事情終歸是要交給戰櫻,我留在府里,若是繼續插手王府的事情,難免會被人詬病。這些年操持侯府的大小事情,也著實有些煩累了。」
齊寧明白顧清菡的意思。
顧清菡如果此番回到府里,最多也就就操持兩年家事,終歸是要將手裡的大小事務交到西門戰櫻的手中。
顧清菡不到三十歲年紀,還是芳華之年,一旦交權,在王府的處境其實就顯得很尷尬,她並無子嗣,在府中其實也並無其他的依靠,此後就只能是王府里一個可有可無之人,甚至可以說就此孤獨終老。
這對顧清涵來說,當然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反倒是借這次機會,放出自己已經過世的消息,徹底與錦衣齊家拉開了距離,那麼自今而後,就可以過一種全新的生活。
齊寧相信顧清菡這一次詐死,絕不是臨時起興,這美嬌娘做事周全,往往未雨綢繆,或許早就已經做了打算。
拋去錦衣齊家三夫人的身份,日後反倒是能放下許多的顧慮,真正地能與自己走在一起。
「那田夫人為何會幫你隱瞞?」齊寧有些奇怪。
顧清菡聞言,臉頰一紅,道:「她為人善良,我既然求她幫忙,她.....自然是同意的!」
齊寧一聽便知道顧清菡這是託詞,微起身,將自己的椅子靠近過去,這才坐到顧清菡身邊,顧清菡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別沒規矩,好好坐著說話就是。」
「你已經不是齊家的三夫人,還要什麼規矩?」齊寧輕笑道:「你現在是清涵姐姐,既然是姐姐,當然越親近越好。」
顧清菡輕啐了一聲,齊寧已經道:「田夫人心思狡黠,可不是那般容易被說服的,她難道不知道,胡亂向我告知你的死訊,一旦我發起火來,她可是承受不了,她故意隱瞞,定然有其他緣故,好姐姐,你實話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清菡忽然瞪了齊寧一眼,霧蒙蒙的眼眸兒似笑非笑,道:「你要我說實話也成,可是你先告訴我一件事兒,你若實話實說,我也將告訴你實話。」
「實話?」齊寧忙道:「你問什麼,我都實話實說,絕不欺瞞。」
顧清菡輕哼一聲,道:「那你告訴我,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齊寧見顧清菡似笑非笑,那一雙漂亮的眼眸兒似乎看穿了一切,心下一陣發虛,卻還是竭力裝作鎮定道:「姐姐也知道,我是想利用她為府里多掙些銀子,她是商人,我不便出面經商,由她出面更好。」
「是嗎?」顧清菡身體微微前傾,輕笑道:「除此之外呢?」
「之外?」齊寧乾笑道:「其他也就沒什麼了!」
顧清菡卻已經伸出手,捏著齊寧耳朵,冷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裡騙我。你如果只是將她當做一個商人,為何這次還要安排她離京避禍?和錦衣候府有關係的人多了去,也沒有看你保護其他人。」
齊寧嘆道:「那還不只是因為她和你關在一起,一起被救出,所以順便嗎,哎喲,姐姐輕一些......!」
「我問你,如果只是她被關起來,你要不要派人救她?」顧清菡臉上沒了笑意:「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齊寧心想顧清菡今日既然突然問這幾句話,那明顯是對自己和田夫人的關係有所懷疑,他和田夫人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但這事兒畢竟不好對外宣揚,田夫人當然也不可能對別人提及。
但顧清菡這樣說,齊寧隱隱感覺到顧清菡似乎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他腦中付出田夫人的樣子,忽然間確實覺得有些對不住那美婦人,輕嘆道:「她是受我牽累,如果.....真的只是她被抓,我也是要想辦法救她出來。」
顧清菡收回手,輕嘆道:「你這人終究還是念著情分。」
「姐姐,你.....為何會這樣問?」齊寧試探道。
顧清菡白了他一眼,道:「你當我是傻子嗎?男女之間一旦有了事兒,那眼神兒就不一樣。我們從京城離開的時候,雖然她沒和你說幾句話,可是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抬手撩開腮邊一縷青絲,輕嘆道:「她也是個不容易的女人,丈夫被害,獨自撐著偌大一個家業,能有今天實屬不易。」唇邊泛起一抹動人淺笑:「這幾日她和我住在這裡,朝夕相處,為人也算是知書達理,我故意在她面前經常提及你,每次聽到你,她神色就不自然,若你只是讓她幫你做些買賣,就絕不會是那般反應。」
齊寧心想顧清菡聰慧過人,察言觀色洞悉人心,她若真的有心去查探田夫人的心思,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出田夫人的心思。
「你也別隱瞞我,她都和我說了。」顧清菡嘆道:「她日夜擔心你,神思恍惚,要從她口裡探出真相,並不困難。」
齊寧苦笑道:「她都和你說了?這.....哎,我......當時我們在東海,經常在一起,所以.....一不小心就......1」
顧清菡柳眉豎起,冷笑道:「好啊,原來你們......你們真的有事,怪不得.......!」
齊寧魂飛魄散,這才明白顧清菡竟然是在試探自己,自己一時糊塗,竟然被顧清菡詐了出來,欲哭無淚,心想田夫人便是再糊塗,也不可能被顧清菡一試探,便將二人在東海共效魚水的事兒說出來,自己還真以為田夫人經不住顧清菡的試探,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頓時心中忐忑,不知道顧清菡接下來會怎樣招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