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迪克輕輕的掃了管家一眼,微微一笑:「話不能這兒麼說,帕麗斯好歹也是,咳咳,也是希爾頓酒店的女主人,若是她在這兒里出了事兒,我們就算知道也會推說不知道。」
「可是,眼下我們連推的機會都沒有了,莎蓮娜可是中央情報局的,她親自將這兒個消息通知了我們福特家族,那我們若是躲閃的話,外人就會以為是我們綁架,咳咳咳,綁架了帕麗斯,對家族不利,咳咳咳……」只是說了一段話,迪克便不停的咳嗽起來。
管家急忙幫他拍打著胸口道:「少爺,都怪我多嘴,您還是別說話了,來,趕緊喝口水!」
迪克輕輕的喝了兩口水,這兒才擺著手道:「我沒事兒。這兒點小咳嗽,死不了人……」說完,一張俊臉竟然咳的通紅,讓人擔憂。
迪克的這兒個病是先天性的,雖然說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手段的設備,可是任憑他的父親帶著他看遍了美國的大小專家教授,用遍了這兒世界最好的藥物,也依然不見成效。
就是有的時候,他的咳嗽會輕一些,可是過上一段時間,便會重新變成原來的樣子,甚至變的更厲害。因為他服用的那些藥物,多半都是有副作用的,它們的藥用效果越明顯,副作用就越大!
可是,這兒就像是飲鴆止渴,明明知道這兒麼做不是辦法,可是那咳嗽的撕心裂肺的感覺,也不是誰都能挨的住的。
「少爺,要不您用一些藥吧?這兒樣咳著也不是辦法啊!」管家探手就要掏出自己口袋裡的小瓶,那裡有迪克常備的止咳藥物。
「不用!」迪克當然知道自己吃藥的後果,所以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他會儘量用自己的意志來跟這兒種折磨人的病痛做鬥爭。深吸一口氣,迪克慢慢的站直了身體,雖然還會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可是在他的刻意控制也壓抑下,頻率已經比剛才低了許多。
這兒次的差使是他向父親爭取來的,在家裡實在是太憋悶的慌了,尤其是在眼下家族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明明知道家族裡有那麼多的事物要處理,可是他作為福特家族的繼承人,卻不能為家族分憂,這兒讓他的心情很是壓抑。
他的父親當然也知道這兒一點,所以在他的堅決下也沒有拒絕。反正他們這兒一次救帕麗斯,只是為了表明福特家族的一個態度,至於人是否救的出來,那就不是他們所關心在意的了。
人能夠救出來當然好,從此帕麗斯怕是就要欠了他一個人情。可是救不出來也沒關係,這兒是她自己生活不檢點,反正這兒事又不是他們家族乾的,管他呢?
不過迪克卻不這兒樣想,他想要儘量將帕麗斯活著救出來,這兒樣自己的家族自然可以避免許多麻煩和詰難!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抬起頭,兩眼擔憂的望著停車場的入口處,此時,激烈的槍聲正從裡面傳出來!
比爾滿頭大漢的靠在車後,身後的車子被打的噹噹作響。
「媽的,都給我瞄準了再打!」比爾猛的站起身來,手中的槍啪啪兩個漂亮的點射,然後便急忙墩了下來,彎著腰向另外一輛車跑了過去。
剛才,他帶著四十多個人,坐著十幾輛車朝里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他這兒一次沒有深入,而是快的將車橫成兩排,當作掩體,然後跟對方採取槍戰。
卻不想對方的實力遠他的想像,十幾輛車,一上來就有三輛的駕駛人員被人家點了名,一傢伙拱到了遠處的柱子上,或者牆上,十幾個兄弟就這兒樣死的死,傷的傷,失去了戰鬥能力。
這兒還不算,雙方的槍戰才一開始,對方便憑藉著槍法上的優勢,一口氣幹掉了他十幾個兄弟,可是他們自身損失才不過七八個人。
這兒讓比爾惱火異常,不過他才一威便被對方給盯上了,結果要不是他躲的快的話,沒準此刻已經跟那些死去的傢伙一樣,變成一具屍體了。
如此一來,比爾他們便落入了絕對的下風。唯一一個槍法堪稱彈不虛的他,也被對方給盯的死死的,難以揮作用,可是對方卻個個堪稱神槍手。
「隊長,這兒些孫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難道他們以前天天生活在戰場上啊,一槍一個,兄弟們頂不住了!」比爾的一個手下才剛開了一槍,頭便被人家的子彈給掃下來一大片,嚇得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幾乎連槍都要握不住了。
「頂不住也要頂,少爺可就在外邊看著我們呢,給少爺丟了人,回頭你不被人打死,老子也要親自要了你的命!」比爾冷哼一聲,抄起一把狙擊步槍慢慢的從車輪後面伸了出去。
他知道對方中有一個狙擊手,這兒一回他就要做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黑洞洞的槍口慢慢的朝外伸著,比爾屏住了呼吸,忽然,他的兩眼一亮:「柱子哪兒……」
砰,槍聲響了起來,比爾慘哼一聲,手中的槍不由自主的拋飛了出去。他一手捂著自己肩膀處的傷口,鋼牙緊咬,鐵塔似得身軀因為疼痛而出劇烈的顫抖。
「隊長!他,老子給你們拼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子怒吼一聲,猛的竄了起來,噠噠噠,衝鋒鎗不斷的向外噴射著怒火,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亂槍,呵呵這兒子彈飛出去的多了,那保不齊就有一個會打中敵人的太陽穴中。
果然,一個倒霉的越南小子身體無聲的抽搐兩下倒在了地上,兩眼瞪的大大的,還有一個則抱著肩膀,悶哼著坐了下去,顯然也是受了重傷。
「隊長,我幹掉了一個,打傷了一個,我……」
「快蹲下!」比爾的兩眼幾乎都要瞪裂了,他急忙伸出手去想要將他拽倒,可是晚了。砰的一聲,仿佛被打中的西瓜一般,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就這兒樣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他甚至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腦袋便被狙擊槍給掀去了半個!
躲在柱子後面的眼鏡蛇,嘴角一勾,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不知所謂的傢伙,竟然跟我玩狙擊?」說完,他一個敏捷的翻滾,躲到了一輛汽車的後面,然後通過自己的圓形陣地,繞到了另一邊。
然後趁著自己的同伴用火力壓制的對方抬不起頭來的時候,他像一隻輕巧的狸貓一樣,輕鬆的躲到了另外一個柱子的後面,輕輕的填起了子彈。
「查理斯,查理斯……」比爾緊緊的盯著這兒個剛才還在向他抱怨的手下,轉眼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虎目中忍不住留下了淚水。
死亡,有的時候就是這兒麼的簡單,一顆子彈,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人就這兒樣沒了。
比爾看了看自己身邊已經丟下的一地屍體,眼中漸漸變成了血紅色。就在這兒時,又有十幾輛車沖了進來,車還沒停穩,一個人便滾了出來:「比爾,怎麼樣,少爺讓我來支援你們。」
「我很好!」比爾慢慢的轉過頭,拿過槍,一臉的平靜,可是身上的殺氣卻仿佛洪晃猛獸一般,越堆越厚,又像是天上的烏雲,沉悶的積攢著暴風雨!
報仇,此時已經成了他心中的唯一想法。
「比爾,不能亂來!」來人是一個黑人大鼻子,他厚實的肩膀就像是每一個黑人一樣,稍微有些肥胖,他是比爾的副手,湯姆遜。
湯姆遜一把抓住了比爾的手腕,大聲道:「我們,不能跟他們硬拼,他們是越南幫的人,不是經歷過戰爭就是在僱傭軍戰場上淘換過生死,論槍法,我們不可能比的上他們。現在,我們唯一的機會便是靠近他們,推著車子前進,靠近他們,只要我們能夠正面的打壓住他們的火力,我們的人便會源源不斷的開進來,到時候他就死定了,夥計,相信我,這兒一次上帝和勝利是站在我們這兒頭的,相信我!」
比爾眼中的瘋狂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有些狐疑的看了湯姆遜一眼:「這兒樣行嗎?」
「嗨,夥計,你應該詳細我,如果你不想更多的人死去的話,振作起來,照著我說的去做!」湯姆遜起身開始推車,比爾一見急忙也站了起來,其他的人紛紛效仿。
叮叮噹噹的子彈打在車上,就仿佛打鐵一般,比爾一邊低著頭使勁,一邊沉聲道:「湯姆遜,你應該提醒少爺,以防止這兒些人強行衝出去,若是傷了少爺,那我們都是百死難贖的罪人!」
「放心吧,少爺早就準備好了,一開始少爺帶來了兩百人,我們還覺得小題大做,現在才現,原來少爺早就料到了這兒些人的難纏。嗨,比爾,你說這兒些東方猴子是不是都挺難纏的?」湯姆遜就算是在這兒個時候也一直保持著他美國式的樂觀主義精神。
「哼,我會一個個的擰斷他們的喉嚨!」比爾眼中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機,身上的氣勢比剛才更盛了幾分。
外面,迪克靜靜的望著停車場的入口,除了眼中不時的閃過一抹擔憂之外,臉上沒有一點兒異樣。
他又調了一百多個人手過來,分別安排在停車場的三個入口。而進出的道路上則用汽車堵死,除非那些越南猴子會飛,不然就只有被自己殲滅的一個結果。不過,若是為此死傷太多的話,那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正當他在想,是不是冒著帕麗斯的生命危險,讓手下暫緩攻擊的時候,管家忽然低聲道:「少爺,華興社的刺刀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