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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清穿]女主來自末世
良久之後,賈元春才問道:「你到底是怎麼進宮的?」
小王太醫焦急道:「真是雲主子傳我進宮的……」
&瞧這話說的。」郭貴人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雲主子傳你進宮,你直接找雲主子不就結了,何必要跟賈庶妃一塊兒呆在這裡呢。看看你們現在,明面兒上是沒什麼,可要是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又該算是怎樣一樁罪過?賈庶妃您說是麼?」她似乎是捏准了賈元春的心結,字字句句都咬著庶妃二字不放。
賈元春剛剛緩過來的臉色,又氣得有些青了。
&琴。」賈元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字吩咐道:「你到裡面去問問雲嬪,可曾傳召過這位王太醫進宮。要是傳召過,那便請她自個兒出宮來。要是不曾傳召,或是不曾指定這位王太醫——」賈元春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帶著很大怨氣,「那便請這位太醫回去罷。」
抱琴應了聲是,回咸福宮問話去了。
偏偏那位郭貴人唯恐天下不亂,又揮了揮帕子,撲出一股甜膩的香粉在賈元春面上:「賈庶妃真真兒是個不知事的,雲主子現在身懷六甲,即便是傳了太醫進宮,也應當是由太醫進宮診脈,哪裡有雲主子自個兒出來的道理?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您可別說我咒雲嬪呀。」
賈元春捏了捏手掌,上前揚手要打。
&哎別呀——」郭貴人往後面退了兩步,連連擺手道,「這裡可是咸福宮,裡頭的主子娘娘們可都在呢。賈庶妃您在這兒動手,就不怕把太后招來呀。」最後的「招來呀」三個字,郭貴人刻意放低了聲音,還挑釁似的斜了賈元春一眼。
賈元春一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使不上勁兒來。
&們這是在做什麼。」
身後響起了一個突兀的聲音,緊接著又有人不緊不慢地說道:「奴婢參見賈妃娘娘,參見小主。太后擔心賈妃娘娘和賈老夫人吃壞了肚子,故而讓奴婢出來瞧瞧,為何二位在外面呆了這麼久。眼看著——」那位嬤嬤轉到賈元春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王太醫片刻,「你又是哪位?」
小王太醫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半晌,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娘。」那位嬤嬤轉身對賈元春道,「今日咸福宮宴,太后賜福,本該是正月裡頭一件大事,但您中途離席數次,又遲遲不歸,難免惹得太后不快。容老奴多一句嘴,娘娘還是早些回去,跟太后告個罪討個饒,省得太后火氣上來,這正月里的,面子上都有些不好看。」
賈元春忍著怒火,朝那位嬤嬤笑道:「多謝嬤嬤提點,元春謹記了。」
嬤嬤又朝郭貴人和王太醫望了一眼。郭貴人嚇了一跳,收起剛剛那張撲滿香粉的帕子,匆匆解釋道:「我是出來更衣的,這便回去。這便回去。」言罷從賈元春身側溜走了。賈元春待要再攔,不巧被那位嬤嬤擋住了去路,攔不住了。
賈元春心裡有氣,但是又不敢衝著太后跟前的嬤嬤瀉火,便壓抑著怒火,在原地等著抱琴歸來。
約莫半刻鐘過後,抱琴匆匆忙忙地出來了,低聲道:「回主子話,雲主子確實是有些不適,因此才傳話給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瞧瞧,並未指定這位王太醫。」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主子,皇上指了三個太醫給雲主子例行問診,其中就有這位王太醫的師傅,吳太醫。」
江菱坦言自己欲請太醫,自然是不願意牽連林黛玉的緣故。
但是抱琴剛才的表情不太好看,江菱便只答了一句「確是有些反胃,因此想請個太醫來瞧瞧。剛好黛玉也想請個太醫給老太太瞧身子,不巧撞在一處了」,便不再多談。
因此按照江菱的說法,她因為身體不適,請過一次太醫。
林黛玉因為擔心老太太,也請過一次太醫。
剛才給老太太瞧身子的太醫,她們已經見到了。那麼眼前這位……
賈元春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厲聲斥責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小王太醫瞬間苦了一張臉。
&琴。」賈元春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將這位王太醫送回去,再請一位太醫過來,給雲嬪請請脈。要是雲嬪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了事兒,這個年,怕也是不用過了。」
抱琴匆匆應了聲是,朝小王太醫比了個請的手勢。
小王太醫百口莫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剛剛想說,不是王夫人讓他抓住一切機會進宮,設法給雲嬪潑髒水的麼,當時賈妃您也是知道的,怎麼到了這上頭,卻成了他的不是呢。但現在賈元春還有抱琴,兩個人都直直地看著他,他再傻,都說不出這些話來。
於是小王太醫便無可奈何地,跟著抱琴離開了。
賈元春這才跟著那位嬤嬤,回到咸福宮裡,跟太后告了聲罪。
這場宮宴已經接近了尾聲,太后瞥見賈元春,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眼裡的不快,卻明明白白地表現了出來。賈元春剛剛被賈母訓過一回,不敢在太后面前放肆,便咬著牙受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賈母被邢夫人扶著走了進來。從步履蹣跚的程度上看,倒像是恢復了一些。不過因為她們的席位在下首,不像賈元春的席位那樣突兀,再加上賈母的年紀大了,因此即便是進進出出好幾回,也不會有人覺得意外。
宮宴過後,太后起身離席,其餘的宮妃們亦跟著離席。再然後才是剩下的王妃、太妃們。江菱趁著這個空閒,找到了林黛玉,確認剛剛的事情與她沒有什麼關係,才隱隱地鬆了口氣。
而這時,抱琴給江菱找的太醫,也來到了咸福宮。秉持著有始有終的原則,江菱便讓幾個嬤嬤和女官們跟著自己,去到咸福宮的偏殿,讓太醫診了一會兒脈。江菱的身子一向很好,太醫也診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江菱聲稱自己胃口不好,太醫便用了「有身子的婦人,孕吐和反胃是常見的,雲主子無需擔憂」的萬金油藉口,搪塞了過去。
於是雙方都很滿意。
在偏殿裡折騰了一會兒,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進宮朝覲的夫人命婦們多半已經走了,唯有寥寥幾個宮人留在咸福宮裡,處理後續的事宜。江菱扶著欄杆,站在長廊下,等嬤嬤們帶人過來接她回宮,冷不丁聽到了一個聲音:「雲主子留步。」
江菱回身望去,見到是剛剛那位郭貴人,便問道:「可有事兒麼?」
在郭貴人的身後不遠處,宜嬪和幾位宮人站在雪地里,目光涼涼地望著這邊。
郭貴人笑道:「倒是沒有什麼新奇的事兒。不過前兩天,我們宜主子從宮外得了一個消息,是跟雲主子您有關的。您要聽一聽麼?」
江菱皺皺眉,但仍舊按捺住性子道:「願聞其詳。」
郭貴人又笑道:「那雲主子您可站穩聽好了:宮外有流言,您這肚裡的孩子呀,不是皇上的,而是南巡的時候,同別個野男人生的野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雲主子您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榮……是那街上傳出來的,剛好我的娘家人經過,聽了一嘴兒。」
江菱一字不漏地聽完,安靜地問道:「還有麼?」
榮……那街上傳出來的,十有八.九是王夫人的手筆,跟小王太醫配套的一個計策。
郭貴人驚訝地笑了:「雲主子您可真是氣定神閒呀,這樣的流言蜚語,居然都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連一絲兒表情變化都沒有。得,我算是白忙活了,您既然不介意呀,那我便告辭了。」說著便欲離去。
江菱笑了笑,氣定神閒地問道:「我不氣定神閒,難道要被你氣到小產麼?」
郭貴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而且還連續變了好幾變,青青紅紅的相當精彩。她下意識地朝宜嬪那邊望了一眼,笑道:「雲主子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我哪兒敢呢,您說是麼。」
江菱將郭貴人的表情囊括在眼底,笑容漸漸地變冷。
正在僵持著,長春宮裡的小太監們,已經抬著暖轎,趕到了咸福宮前。江菱不欲跟她們多言,便扶著嬤嬤們的手,欲回長春宮。忽然身後又響起了一個聲音:「雲嬪留步。」
江菱停住腳步,回身望去,看見宜嬪帶著幾個宮人,走到自己的近前。周圍響起了大小不一的請安聲。剛剛那位郭貴人,則蔫蔫地站在宜嬪的身邊,像霜打的茄子。
&嬪。」宜嬪道,「我還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不如你到我宮裡去一趟如何?」
江菱笑了。到宜嬪的宮裡,宜嬪宮裡可不是安穩舒適的長春宮,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在前邊兒等著自己。要是真跟宜嬪回了宮,恐怕她今天豎著出去,明天就要橫著出來了。
畢竟除了下藥、激怒之外,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人小產。
江菱搖了搖頭,道:「恕難從命。」
剛要走上暖轎,忽然斜刺里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江菱的去路。
&確實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宜嬪一手攔在江菱面前,表情似乎有些不快,「我宮裡又不是虎穴狼窩,你至於怕成這樣兒麼?我不過是要告訴你,」宜嬪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江菱的身體,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榮國府要對付你,給他們姑娘增添砝碼。再過兩個月,那位賈庶妃又要復歸貴妃了,你不為自己著想,總該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罷?」
江菱腦海里警鈴大作,細微的能量流蔓延在指尖,稍微不對勁,便會有動作。
良久之後,她才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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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榮國府的心思。準確地說,是她們二太太的心思。」江菱亦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們的消息,到底有多麼靈通,但換命、借福、塞太醫進宮這三件事兒,我是知道的。第四件是宮外的流言蜚語,我剛剛已經知道了。」她低頭望著自己的小腹,緩緩說道,「有什麼話,你們不妨在這裡,直說了罷。」
宜嬪聞言愣住了:「你、你連她們要換命借福都知道?那你怎麼還能……」這樣氣定神閒地站在這裡。宜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江菱一眼,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好吧,果然是我小瞧了你。初時我還以為,你被蒙在鼓裡萬事不知,但現在看來,你為了腹中的孩子,還是挺能忍的。」
她們兩個人將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是有意避開了眾人。
江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還有什麼話,不妨一併直說了罷。我從懷孕到生產,『非無事不出長春宮』,不管你們如何勸說,都不會改變的。」說著,江菱握住宜嬪的手腕,一點點地,慢慢地從轎門上拿了下來,「若無要事,我便回宮了。」
&宜嬪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有些話我也不必再多說。你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肆意栽贓,流言四起,卻無所作為?雲菱,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的名聲,到底有多重要。如果,你想動手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江菱轉過頭去望她,問道:「動手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