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就在裡面嗎?」慕溪死死地盯著鐵門。 雲清急忙拉著她,安慰道:「溪兒,你冷靜點,門上設置了結界,單用武力是打不開了,你先等哥哥解開結界。飛欺負你了?哥哥打開結界之後,就幫你教訓他。」
「不用你插手,我自己去教訓他,這個混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我要把他生吞活剝。」慕溪咬牙切齒地說到,她退到一邊,等雲清破解結界,反正飛就在裡面,就算哥哥打不開結界,她也會等到飛出來。
泣血笑著說:「飛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想來你那支玉蕭很重要吧?那他怎麼搶到你的玉蕭的?」
慕溪沒有回答他,別過臉,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她倔強地不讓淚珠滴下來,她不想讓哥哥擔心,也不想讓別人知道玉蕭的故事。
雲清計算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把結界破解了。剛把鐵門打開,慕溪就已經一下沖了進去,雲清想拉都拉不住。一道樓梯通向地下,原來是一個地下室,慕溪借著昏暗的燭光,飛快地往下跑去,空氣中瀰漫著讓人窒息的血腥味。慕溪眉頭微皺,這是什麼回事?血腥味也太濃烈了吧?雲清和泣血在後面追上來,雲清拉著慕溪勸到:「溪兒,你先上去,哥哥讓飛上去給你交代好嗎?你別下去了,這裡不適合你。」
慕溪哪裡聽得進去,一把甩開雲清,委屈地說:「不用你管,你該不會想把他放跑吧?究竟是你的兄弟重要,還是我這個親妹重要?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我都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找那傢伙算賬,你還阻攔我?」慕溪現在怒火衝天,連阻攔她的雲清都記恨上了。
她的話讓雲清心如刀割,自己的確是個不稱職的哥哥,溪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自己都不知道,可是溪兒不能看到那些東西啊。雲清焦急地說:「溪兒,哥哥沒想把他放跑,只是下面……」
雲清話還沒說完,就傳來慕溪一聲尖叫。慕溪看到前面有一個大坑,坑裡面是觸目驚心的白骨,堆得滿滿的,大部分是人的骨頭,也有一些魔獸的骨架。慕溪差點就踩到坑裡的骨頭,還好及時停住,不過也嚇了一跳,怎麼有個死人坑在這裡?那裡面不就更精彩嗎?慕溪壯著膽子,運起靈力,從牆壁上借力躍了過去。走過一段狹長的通道,慕溪推開面前的一道石門,裡面是一個很寬闊的石室,石室壁上掛著各種人體部位,什麼手臂,大腿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個半透明的水晶罈子,裡面泡著的內臟,胚胎什麼的。豐輕煙被綁在一個架子上,嘴巴被塞住麻布,只見她滿臉驚恐,欲哭無淚。石室中間放著一張石床,飛正站在床邊,拿著一把匕首在解剖著一個人,從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看到,那個人應該就是豐輕煙的奴婢了。飛看到慕溪進來,停下手中的活,喃喃地說到:「哦?你竟然進來了,我還以為雲清會攔住你,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慕溪不害怕就怪了,她也是醫者,她也見過屍體,她也曾解剖過屍體,但她僅僅是用來了解人體內臟結構,練習手術的技巧,為了更好地鑽研醫術。可是飛的所為實在讓她不寒而慄,飛把那個奴婢很細緻地分解了,皮膚、骨頭、內臟甚至經脈都一一分離出來,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慕溪覺得一陣難受,靠在牆角,不停地乾嘔。難怪哥哥不讓自己下來,他應該是怕自己嚇到了,自己是錯怪哥哥了,慕溪有些歉意地看著剛步入石室的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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