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溪拉著她,兩個人在門廊處站了一會兒,慕溪和她說著庭院裡的花異草,李若慢慢放鬆下來,還主動拉著慕溪走到花叢。
慕溪摘了一朵花,插在她的鬢角,笑著說:「我覺得這朵花在你鬢角,都要被你下去了,你真的漂亮得不可思議。」
李若隨手摘了一些花,編成一個花環,說到:「以前小凡經常給我編花環,這個給你。我是一個老婆子了,你是小姑娘,你才是帶花的年紀。」
慕溪搖了搖頭,說:「你一點都不顯老,像我姐妹一樣,你是不能帶花,因為再嬌艷的鮮花都被你下去了,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李若有些臉紅了,說到:「我會好好活下去,謝謝你。」
女婢已經將飯擺好,慕溪拉著她,走到石桌前面,李若身體虛弱,慕溪在石凳放了墊子才讓她坐下。
慕溪給她盛湯,飛大模大樣地過來,他也要一起吃飯。誰知他一靠近,李若手的湯匙砸過去,罵道:「滾,我不要見到你,你是我的恥辱......」
飛都被砸懵了,她不是和溪兒聊得很好嗎?怎麼不待見自己?好像我才是親生的。慕溪急忙攔住,說到:「飛,你自己找地方吃飯,別過來。」
飛氣憤地走開了,說到:「誰要和你這個瘋婆子吃飯?我只不過想陪我娘子,你把去我娘子搶走了,還拿東西砸我。」
飛也不去吃飯,坐在門廊下,氣鼓鼓地瞪著李若。
李若握著慕溪的手,顫抖地說到:「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傷害他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討厭他,他一靠近,我討厭,他讓我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去。」
慕溪輕輕拍著她,說到:「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慢慢去接受這裡的生活。你已經有進步了,你看你已經走出了房間的門,我們也一起吃飯了,不是嗎?」
李若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飛,這個是自己的孩子呢,急忙低頭吃飯。慕溪怕她傷腸胃,讓她先喝粥,再吃一些清淡的小菜。李若吃得津津有味,還主動和慕溪說話。
慕溪用碗裝了一些米飯和菜拿給飛,又安慰了他一下。慕溪對李若說到:「我說過他是我丈夫,我心疼他,見不得他餓肚子,你不介意吧?」
李若搖了搖頭,說到:「不介意,我明白你。」
過了一會兒,慕溪看到飛已經吃完飯了,拿了一把琴給飛,說到:「快彈琴,之前你彈的曲子很好聽,彈一些舒緩的曲子。」
飛不悅地說:「我願意彈給你聽,不代表我願意彈給這個瘋婆子聽,她剛才拿東西砸我。」
慕溪瞪著他,說到:「不行,馬彈。」飛很無奈,不過娘子發話,他只好彈起來了,當是只彈給娘子聽吧。
飛的琴聲很悠揚,李若也慢慢放鬆下來,慕溪夸到:「怎麼樣?我相公厲害吧,他彈琴很好聽,他是我的驕傲。」
李若終於笑了,像花一樣燦爛,說到:「我也能彈得很厲害,只是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曲目了,以前我經常彈琴給大家聽。」
「是嗎?那你彈一曲給我聽聽,我看看你厲害,還是我相公厲害?飛把琴扔過來。」慕溪說到。
飛真的把琴扔了過來,慕溪接過,交給李若,李若輕撫著琴弦,她的琴藝還真的很不錯,如潺潺流水一般,一點都不輸給飛,連飛都聽住了。
一曲盡了,李若笑著說:「琴棋書畫,我樣樣都會,只是太久沒碰,都生疏了。」
慕溪拍手稱讚,說到:「難怪飛那麼厲害,他也是琴棋書畫都精通,原來是隨你了。我什麼都不懂,你嫌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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