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天終於拋出底牌,其餘五天都被震動,但最令五大界天驚駭的是……
太古洪荒居然誕生了天道,天道垂青,始有氣運,但天地鍾意黃金人種,幾乎就等若給姜尚這個太皇天之主,重新晉升仙人的令符。
姜尚如今修為如何,誰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已經恢復到了什麼水準,一旦這位三十三天之主,重新修成仙人,太古洪荒再無可以抗衡之輩,就連五大界天都不成,那些太古洪荒的野生妖魔,更是沒有資格。
許了倒是沒太多想法,畢竟他如今才是妖帥,沒有千餘年光陰,積蓄不到晉升妖神的境界。就算晉升妖神,但一千年能夠煉開一道真脈,已經算是不俗,八十一條真脈,沒有十萬年光陰,絕難臻至妖神巔峰。
十萬年光陰的差距,許了已經不太指望,自己能夠如何了。
縱然他也有做太古洪荒主角的資格,但時不我與,許了除了守住自己的家底,看諸位爭鬥,也沒太多念想。
倒是魔星天和大妖天,各有一頭巔峰妖神,岳鵬和廬山先生都有機會競爭。只是魔星天的底蘊不足,大妖天似乎要走昊極天的老路,也不知道最後如何。
許了以為太皇天已經占了先手,其餘諸天必然迎頭趕上,但是……他料想不到的是,太皇天的黃金人種出世,不過三日,就有大妖天,太清天和玉鼎天的使者前來拜訪。
大妖天來的是許了的老熟人,徐府院君,太清天來的卻是許了聞名許久,卻從未見過的玉清真人,而非是時常出面的太清公子,玉鼎天的使者,許了簡直熟悉之極,正是他的師兄谷陽神。
三大界天使者聯袂而來,顯然是極重要的事兒,許了也只能親自出面,並且讓座下八大妖神中,還留在東皇天的七位一起作陪。
徐府院君仍舊是高中生模樣,見到許了,就開誠布公,不做任何掩飾的說道:「我等三大界天和魔星天都已經聯手,準備討伐太皇天,你若是肯放棄援助太皇天,便為我等三大界天之友,若是你不答應,我也只好先聯手討伐東皇天了。」
許了頓時一臉苦相,這個問題,根本沒有辦法回答。
他倒是更想做個和事佬,但用小丁丁想也知道,自己的咖位不夠,明哲保身乃是最好的選擇,他就算想要援助太皇天,也沒有那麼本事。
他手下雖然有八大妖神,但就算八大妖神聯手,也未必能敵得過一個徐府院君,當年徐府院君如何鎮壓龍華會八大妖神,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還是萬妖會的高層呢。
更不消說,萬妖會還有岳鵬,這位第一妖神,如今仍舊橫壓太古洪荒,無雙無對更兼無敵。
太清天就更不用說了,太清公子的實力,絕對不在徐府院君之下,玉清真人實力更在太清公子之上,至於元始門的三位真人,諒必也不是善茬,他絕對不想跟太清天做對。
至於玉鼎天,玉鼎老祖可是他老師,儘管姜尚也是,但他顯然跟玉鼎老祖更親近些,且不說左右為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為難?玉鼎老祖和姜尚之間的戰鬥,他哪裡有本事去插手?
許了長嘆一聲,問道:「為何定要戰鬥?」
徐府院君笑嘻嘻的說道:「此乃爭奪天地主角,不得不戰,若是我等稍稍退縮,讓太皇天成就了好事兒,大家都要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一件根本沒得選擇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讓我等為難。」
許了再不說話,嗟吁一聲,說道:「我會封閉了東皇天!」
徐府院君,玉清真人和谷陽神相視一笑,顯然也都對這次的出使,有十成把握,知道許了不會有其他選擇。
谷陽神微微頷首說道:「我等知道此事,也會讓你為難,故而逼迫魔星天拿了一件至寶作為報酬。」
許了著實沒法吐槽,三大界天聯手,賣了自己的面子,還要讓唯一不曾出面的魔星天吐出報酬,這個生意可實在做得過。
他雖然不算太缺寶物,但也卻之不恭,就只能做出笑納的姿態,說道:「拿來罷!」
谷陽神袖中飛出一物,落入許了的掌心,三大妖神和真人,並未逗留多久,離開東皇天之後,玉清真人猛然一震袖袍,飛出一座天宮,演化二十八層,生生鎮壓住了東皇天,這才聯袂而去。
許了知道三大界天還是不放心,這才封印住了東皇天,他倒是有辦法將之煉化,但也非是一時三刻,只怕要數十年光陰,心頭雖然不快,但也沒得辦法。
他穩坐東皇宮,派人去請白秋練和曲蕾,然後拋出了渡劫金環,這枚金環化為一道金虹,照映出來數億萬里虛空,讓他可以清楚看到四座界天忽然出現,圍住了太皇天。
太皇天之主姜尚並未出現,倒是大御宰盤象,昂然出門,身邊一個人手下也不曾帶,喝道:「爾等這些晚輩,難道還想造反不成?當年我縱橫天地,爾等還未出世,以為聯手就能擊破東皇天嗎?」
一個聲音忽然出現,有些陰沉,但卻充斥無邊霸氣,喝道:「當年姜尚和你,都要叫我一聲師兄,你雖然有些年歲,但真以為就資格老過某家嗎?」
這個聲音,自然是玉鼎真人,這位老祖雖然墮落魔獄,但當然只怕聲威也極是煊赫,根本不懼盤象這位半天龍翔一族的族長。
盤象忽然冷笑一聲,說道:「若你是當年的玉鼎,倒也配做我對手,但你已經落入魔獄,一聲功力都化為魔息,如今雖然那重新修煉了回來,但卻不是當年的玉鼎師兄了。現在的你,雖然也煉就真人之位,卻再也不是我對手。」
盤象橫空一拳,頓時有一股無邊威壓,充塞天地,狠狠撞入了玉鼎天,虧得太古金盤威能無窮,嗡嗡震鳴,化去了大半拳勁,然後才有一道金光衝出,定住了盤象的搬天神拳。
玉鼎老祖居然略顯頹勢,讓在億萬里之外觀戰的許了,忍不住微微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