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奶娘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但是下人們心中卻是受到了不少的衝擊,這些年,姝娘對於中饋的管理並不是很嚴,所以那些人難免會有些想著投機取巧。
但是姝娘的那一通發作卻是讓這些人都是停下來了,然後他們才想起來這個平陽侯夫人並不是病貓。
因為收拾的速度明顯的快樂起來,也不用姝娘每天都過問了,對於這一點姝娘覺得很是滿意。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他們準備五月份就啟程,但是行李之類的已經是收拾好了。
當年來西北的時候是輕裝簡行,但是現在要走了,姝娘卻是發現家中不知不覺的已經是多了好些東西,比較珍貴的也就是各種比較少見的皮毛了,還有西域那附近的珠寶。
姝娘對於這些東西雖然是喜歡,但是太多了也就並不怎麼在意了,只是挑揀了好的留下來,次一點的姝娘都當出去了。
就算是這樣,最後收拾完了所有的東西也有三四十個箱子,這些是無法再減少了的。
說起來要離開,姝娘覺得有些捨不得了,雖然西北的瞧見艱苦了一些,但是到底自己在這裡是身份最高了。平日裡面的行事可以肆意一些。但是到了京城之後姝娘知道自己是不能夠這樣了。
可是真的能夠永遠留在西北嗎?姝娘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了,對於皇上來說,顧大郎比起來留守在西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皇上會在顧大郎讓西北徹底的安定下來之後就讓人過來接手了。
而姝娘和顧大郎也是不願意永遠留在西北的,雖然在京城生活沒有在西北這自由自在,但是京城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西北沒有了。
自己和顧大郎的孩子慢慢的都長大了,留在西北到底是沒有合適了老師和教養嬤嬤,。這些還是要到京城才能夠尋找到。
因為,姝娘對於西北雖然是有一些不舍,但是回京是一點都不排斥的。
姝娘和顧大郎商量:「我們五月份的時候才啟程,到底是要一個多月才能夠到京城,那時候就到了六月了,天兒也慢慢的熱起來,所以我看著不如讓那些用不到的行禮在後面慢慢走,我們只帶著一些必要的,這樣在路上也能夠走的快一些早一點到京城,不至於太受罪。」
這樣說姝娘考慮的是三個孩子,當初姝娘帶著長安來西北,長安就是因為路上的事情然後到京城又有一些水土不服可是病了一場。
顧大郎明白姝娘的意思,立刻說道:「嗯,這些你看著來就是了,我這幾天和心來西北的那個人還沒有交接好,所以還是要處理這些事情,所以倒是要辛苦你了。」
來接手的那個人能力自然不會很遜,但是到底是不如顧大郎已經在西北三年多了,而且這三年來西北發生的大變化可都是出自顧大郎之手。
姝娘就說道:「我們之間那裡需要這樣客氣?只管交給我就是了。」
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三個孩子也就過來了。說起來兩個奶娘離開對於平安和呦呦並沒有很大的影響,長安平日裡面陪著弟弟妹妹,倒是比一開始的時候姝娘更加省心。
呦呦一股來就很自覺的做到了顧大郎的懷裡面。
長安和平安兩個兒子顧大郎雖然也疼,但是平日裡面是從來都不表現的臉上的,但是對於這個女兒就是嬌慣了,要星星絕對不會給太陽和月亮。
所以呦呦平日裡面只要有顧大郎在場都是親近顧大郎的,就算是自己平時和呦呦相處時間更加長一些。
每一次姝娘看著都會覺得有些嫉妒。
午飯還沒有上來,顧大郎就問長安:「今兒做了什麼?」
長安再也沒有小時候可愛了,但是對於父親也是越來越孺慕了,所以聽著顧大郎這樣說,長安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兒子今兒上午現在是讀了一個時辰的《論語》,然後寫了半個時辰的大字,之後就是陪著弟弟妹妹玩了。」
長安是一個非常有自律的孩子,自從三歲的時候開始啟蒙,到現在已經是背完了《幼學瓊林》和《三字經》,現在正在被《論語》。每每姝娘看到這些都會心疼長安,奈何長安卻是真的喜歡這些。
時間久了姝娘也就由著長安去了,只是平日裡面看著長安沉迷的時間長了會讓平安和呦呦過去搗亂。
顧大郎現在看著正正經經的兒子也是非常的無奈,平安最是會撒嬌,但是長安長大之後就然沉悶起來了。
但是說起來顧大郎對於長安卻是覺得驕傲的,在學問上面,現在顧大郎負責啟蒙自然是綽綽有餘,但是自從姝娘教完了《幼學瓊林》和《三字經》之後,長安就對於那些字差不對都認識了,然後就能夠自己讀《論語》了,所以說起來顧大郎教授長安的時間真的是很少。這一點讓顧大郎決定很是鬱悶。
現在聽著長安這樣說,顧大郎就點點頭:「你做的很好,但是你現在也不能夠勞累過度,光讀書可不是不行,我們這樣的人家不需要你去考科舉,讀書是為了讓你以後能夠明理,所以平日裡面應該注意身體,等著到了京城之後那裡有教習武術的先生,你也跟著過去學一些。」
「是,兒子聽爹的。」畢竟身上流著武將的血,所以在長安心中對於舞刀弄槍還是很嚮往的,所以現在顧大郎一說長安覺得很是高興。
京城在平陽侯府有一個學堂這件事情長安是知道了,並且心中一直很是期待,在西北這三年,自己雖然是有兩個玩伴,但是到底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們對於他是敬畏有餘,親近不足,久而久之,長安也就不太合這兩個人聯繫了,但是京城那裡確實不同,他們身份一樣,自然交往也是能夠更加親密一些。
平安聽著到了京城之後可以習武坐不住了,說道:「爹爹我也要學。」
比起來長安,平安是更加喜歡舞刀弄槍了,抓周的時候都是抱著一把刀不放,所以現在聽說了這件事情,怎麼還會錯過呢?
京城到底是個什麼概念平安並不是太清楚,但是平安知道到了京城可以習武,倒是期待起來了。
顧大郎說道:「你現在還有些小,等著和你打個一樣大的時候再叫你去學也不遲。」
平安泄氣了,說道:「還要好久。」
坐在顧大郎懷裡面的呦呦就說道:「哥哥,倒是候妹妹陪你。」
姝娘有些頭大了,這個呦呦不是是準備來真的吧!女孩子鍛煉身體姝娘不會排斥,畢竟總是養在深閨之中嬌嬌弱弱的話以後到底是不好,姝娘也沒打算把呦呦養成那個樣子,但是要是說起來讓呦呦習武的話姝娘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但是顧大郎卻是不這樣以為,笑著說道:「好,倒是候爹爹親自己教呦呦。右後若是誰欺負呦呦了,呦呦好欺負回來!」
姝娘狠狠的等了顧大郎一眼,這個人居然在孩子面前說出來這種話,若是以後孩子當真的可是要怎麼好!
顧大郎訕訕一笑,自己這話好像是得罪了姝娘了,立刻對著姝娘討好一笑,說道:「以後呦呦的事情都聽你的!」
長安摸摸鼻子,深深的知道以後若是要求自己的爹什麼事情只要把娘這裡的事情打通了就好了。
很快就到了五月份啟程的日子了,姝娘和顧大郎選的日子是五月初十,過了端午節,人西北的那些官員或者是商人知道到平陽侯離開的事情雖然是心中有些遺憾,沒有結交上,但是也都紛紛送過來的儀程。
這些姝娘都是讓白芷和安姑姑處理的,自己和三個孩子坐在馬車裡面。
雖然平安在臨行的時候和姝娘撒嬌跟著顧大郎騎馬,但是姝娘怎麼會同意呢?
已經是快要到中午了,剛剛顧大郎過來說還要走上一個時辰才能夠到休息的地方,姝娘就讓人拿出來了食盒。
兩個食盒,一個裝著的是點心,另一個則是裝著各種容易保存的菜品,因為顧大郎不喜歡吃甜的東西,所以特地這樣吩咐別人的準備的。
姝娘想著顧大郎在馬上面恐怕是會更累,就拿出來兩個煎餅,包上了顧大郎喜歡吃的東西,叫了旁邊的人,將東西寄過去,說道:「給侯爺送過去,順便問一下侯爺那裡可是還有水。」
送過去的人很快過來說道:「夫人,侯爺說還有水,讓夫人也吃上一些,到休息的地方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姝娘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姝娘看向三個孩子,問道:「你們可是要吃什麼?」
長安和平安都選擇了煎餅包著菜來吃,姝娘則是和呦呦選擇吃點心,姝娘又特地讓在一旁的綠荷調了茶湯來和。
早上起來的有些早,倒是都覺得餓了,所以遲來不少,顧大郎又讓人古來要了兩個煎餅,所以到了休息的地方反倒是沒有多吃什麼,只是安姑姑看著那家客棧畢竟乾淨,借了地方讓蔡嬸做了一些吃食,晚上是時候他們是要在外面度過的。現在天氣熱,到時可以吃一些涼菜。
呦呦和平安已經是睡著了,兩個孩子畢竟還小,所以到了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精神了,但是長安卻是早就不再開始午睡了。
長安想要拿出書來看,但是在馬車上面畢竟是顛簸,姝娘怕長安會傷了眼睛。
這時候正好顧大郎過來,看著長安在馬車裡面無聊,就說道:「要不要跟著爹爹坐在馬上面一會兒。」
長安眼睛一亮,使勁的點點頭說道:「想。」早上是時候平安吵鬧著想要騎馬的時候長安其實在心裏面也是想的,但是長安知道若是自己提出來這種要求恐怕是平安就要更加不依不饒了,因此長安沒有說出來。
但是現在平安已經是睡著了,所以有這個機會長安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姝娘知道男孩子終究是不能夠像樣下女孩一樣,而是需要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來放養,所以顧大郎過來說這件事情是時候姝娘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且與顧大郎在一旁看著姝娘也放心。
到了長安回來的時候姝娘發現長安眼睛還是亮晶晶的,這時候平安已經是醒過來了,知道長安過去騎馬了倒是有些不高興。
但是姝娘和平安說:「你現在還小,爹爹和娘親自然是不放心放你過到外面的,你哥哥和你這樣打的時候也是沒有外面騎過馬,等著你大了我們自然是會讓你這樣的。」
平安倒是不是那種特別任性的,所以姝娘那樣一說平安就停下來了而是興致勃勃的開始和長安問起來在馬上是什麼感覺。
姝娘看著平安這個樣子,微微一笑,自己還是很自豪的,這三個孩子終究是被教養的很好,什麼麼有那些很是明顯的缺點。
這時候呦呦也是醒了,醒過來之後就迷迷糊糊的爬到了姝娘的懷裡面,姝娘抱著呦呦用小說里餵了呦呦幾口蜂蜜水,看著呦呦完全清醒過來了姝娘才開始問呦呦:「呦呦可是要吃東西?」
每次呦呦和平安午睡之後都是要吃一些東西了,所以姝娘才會這樣問。
呦呦點點頭,嬌聲嬌氣的說道:「吃。」
姝娘就讓人拿出來了牛乳糕出來,用溫水給化開了,然後讓呦呦自己過來吃,剛剛平安已經是吃過了。
晚上果然是在外面住宿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下一個城池還需要很長時間,只好懸在這個比較寬闊的地方了,索性是這次帶著兩隊一二百的侍衛,還有逍遙閣派過來的暗衛,而且又打著官旗,因此倒是沒有多少可以擔心的地方。
外面支起來了一個大鍋熬了一些肉湯,蔡嬸盛了一小翁送過來,加上是和裡面還有一些菜,倒是可以吃了,顧大郎現在也是進來了,和姝娘以及三個孩子一起吃飯。
雖然是飯菜簡單一些,但是一家五口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之後一家人都睡在馬車裡面,馬車足夠大,倒是一家五口也能夠擠開。
之後的趕路倒是每次都能夠找到驛站了,驛站的站長知道顧大郎的身份,都是不敢怠慢,所以說起來也很是方便了。
到了離著到京城是還有兩三天的時候,姝娘收到了一封信,就是這一封信讓姝娘覺得心神不安起來了。
珊娘不行了,已經是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了。
這些姝娘從來沒有想過,因為這些年雖然珊娘一直都是病病歪歪的,但是畢竟每一次都挺過來了,逢年過節的時候兩家也都又來往,每次珊娘送過來的信姝娘都是覺得珊娘過的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是在兩年前珊娘就已經是生下來了一個兒子。
但是現在送過來的信卻是說珊娘已經是不行了,希望姝娘能夠快一點來到京城,有些事情需要託付給姝娘。
姝娘知道若不是珊娘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是不會來這樣一封信的,周家到底是什麼養的情況姝娘一直都很清楚。
這些年周家的大爺和二爺是越發的沒有出息了,周夫人看著著急,而周大海卻是越來越好,周夫人看著更是嫉妒了,因此現在周夫人看著珊娘不行了自然是會想著插一手的。
但是珊娘怎麼會甘心?所以珊娘才會求助於姝娘了。
這個時候姝娘正在驛站裡面,顧大郎一過來姝娘就將珊娘的時候和顧大郎說道。
「這一次那個周夫人一定是不會放過珊娘的,說起來我們雖然是珊娘的乾親,倒是到底是不如周夫人親近的,說起來。,珊娘最後不放心的也就是兩個孩子了。」姝娘和顧大郎說道。
顧大郎自然是明白這些的,他和周大海交情也不錯,自然是不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了。
略一沉吟,就說道:「雖然說是這種家務事我們不能夠插手,但是我們也是可以做一些事情來讓周夫人有所忌諱。」
姝娘看向顧大郎,說道:「你可是有什麼辦法?」
「辦法倒是說不上,但是我想著我們可以儘量快一點到達京城,在這同時我寫一封信快馬加鞭送到京城,讓平親王帶著封老伯到大海那裡,這樣做,周夫人若是想著什麼也是會忌諱一些的。」顧大郎將自己的想法和姝娘說道。
姝娘點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夠是這樣了,只是希望珊娘能夠堅持到我們到京城才是,這樣我們ceiling能夠讓嬌娘和那個孩子過兒更好一些。」
因為出來這種事情,路上的行程也就快了很多,兩天後就到了京城。
因為想著珊娘的事情,姝娘倒是沒有心情做別的事情了,匆匆的交代了一下底下人的收拾一下東西,就連府裡面的人都沒有見,姝娘和顧大郎熟悉之後就去了周大海家裡面。
而這個時候,因為封老伯的原因,倒是珊娘還能夠堅持一下時間,只是封老伯說道到了現在珊娘身體已經是完全的損壞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是不能夠治療了。
姝娘聽了不禁覺得黯然。<!--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