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罵道:「少特麼給我找藉口,你真有心扛下來,甭管他們針對誰,你都能扛下來,我看你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一個。你別廢話了,回去等著被處理!」
王仕海大急,叫道:「別,不要啊書記,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魏海怒道:「我給你個大耳瓜子!還他媽沒看清形勢呢,兩位書記都盯上你了,你還想要機會?給我滾!」
王仕海聽他語氣嚴厲,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萬分委屈不甘的轉身離開。
「啪!」
屋門關閉後,魏海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隨後罵道:「你也是缺心眼,好好的你摻和他們書記市長之間的爭鬥干屁?你一個省里下來的幹部,在底下好好鍛煉兩年,回到省里就又有大發展,摻和這些地方上的破事干屁?交情重要啊還是前途重要?再說你和姓於的有那麼深的交情嗎?唉……」
下午三點多,市檢察長董衛東帶著反貪局長跑來市委,面見宋朝陽,將檢察院所派調查小組從韓水口中了解到的收受他賄賂好處的市管幹部名單獻上。
等他們二人走後,宋朝陽把李睿叫進來,一同觀瞧這份涉案幹部名單。
宋朝陽一眼從名單里看到了霍志松這個名字,冷笑一聲,細細觀瞧,見他名字後面列出了韓水送他的諸多錢財禮品,單單紙上所列的,就有現金一百二十萬,美金五萬,港幣兩萬,奧迪a4轎車一輛、別墅一套,樓房兩套。當然,這也只是韓水賄賂他的錢財禮物,而很顯然,他不可能只從韓水這裡收受好處,若是對他展開調查,肯定有更大發現。
宋朝陽拿手指戳點著霍志松的名字,冷聲道:「就憑他這一屁股屎,他還敢針對李明?」
李睿從他話里聽出了他對李明被兩規的深深怨念,想想也是,李明可是他提拔重用的第一個處級幹部,他還指望著通過李明這樣的忠心下屬施政,創出一番偉大政績呢,結果李明被霍志松攻訐陷害,在無意中自亂陣腳,露出破綻,就此被調查處理,他雖然恨李明不愛惜羽毛,卻更恨於和平與霍志松在背地裡對李明下刀子,如今終於抓到霍志松的痛腳,可算是能報昔日一箭之仇了,道:「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宋朝陽點點頭,忽又哈哈一笑,道:「於和平先失了季剛這個臂助,又失了魏海這個盟友,再失霍志松這樣的親信下屬,哈哈,真不知道他過幾天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我倒真想看看。」
李睿笑道:「於老狐狸這次是身受重創啊。真是想不到,我們專心打掉韓水,卻在同時狠狠的重創到了於老狐狸,可謂是無心插柳。」
宋朝陽拍拍那份名單,道:「這些市管幹部,一個都不能饒過,明天抽時間召開一個臨時常委會,和其他常委們通個氣,讓紀委出動人手,將這些幹部全部兩規。」
李睿道:「這些幹部可是不少,包括國土局常務副局長陳志民在內,九個之多,這次可能是青陽市有史以來一次性處理市管幹部最多的行動了。」
宋朝陽聽他提到陳志民,說:「你馬上聯繫陳志民,讓他將違法違紀的所得都上交到紀委,同時提出辭職。這次他在打掉韓水過程中立了功,我就做主給他從寬處理了。」
李睿出得屋來,給陳志民打去電話,將宋朝陽的意思講給他知道。
陳志民如蒙大赦,道:「哎喲李處,你不知道,我這幾天可是提心弔膽,生怕紀委突然來人把我雙規了,我有心主動跑去紀委上交非法所得,又沒那個膽子,怕去了紀委就出不來了,連班兒我都不敢去上了,就請假在家悶著,不知道書記最後會怎樣處理我。你現在跟我這麼一說,我算是放心了,也踏實了,你放心,我這就去辦。」
李睿道:「書記給你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以後好好做人,多做善事,為以前的荒唐無恥行為贖罪。」
陳志民乖順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聽李處的話,以後多做善事。對了,我這邊還有一些從龍皇宮找到的罪證呢,李處你還要不要?」
李睿道:「哦,這事我差點忘了,你那現在都有什麼罪證?」
陳志民道:「市里一些官員在龍皇宮賭博、喝花酒的錄像。雖然不算什麼大問題吧,但能作為突破口,如果沒有這些突破口,紀委可能很難讓他們張嘴,也很難調查出隱藏在他們背後的違法違紀行為。」
李睿贊道:「你真是有心了!好,那你什麼時候來紀委,就順便把那些罪證拿過來吧。我明天上午可能不在辦公室,你可以拿到秘書一處去。」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下班時分,李睿也該出發去市火車站準備北京之行了,他進裡間和宋朝陽打了招呼,出來收拾清楚,拎著公文包下樓趕奔火車站。
見到陳晨時,是整六點!
陳晨的妝容打扮和上次相比,又有很大不同,這次她恢復了原貌,妝容齊整,氣質脫俗,又變回那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制服美女,從進站口經過的男性同胞,幾乎有百分之九十都會下意識瞟她兩眼。
李睿還沒從她手裡拿到票,先被她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卻也不惱,笑道:「你踢我幹什麼?」
陳晨翻給他一個白眼,道:「臭流氓,你想跟我幹什麼來著?還討便宜話啊?繼續說啊?看我今天不踢死你!」
李睿笑著遞手給她,道:「我急著出發,沒空陪你鬧,回來有時間了再陪你鬧個夠,票呢?」
陳晨揚起玉手,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狠狠拍了他掌心一下,沒把他打疼,反倒打得自己生疼,實在氣不過,又踢他一腳:「票你個頭!還想要票,別做夢了!」
李睿笑道:「你屬小母驢的啊,動不動就尥蹶子?別鬧了,趕緊給我票,你中午打電話不是說,六點半的車嘛,馬上檢票啦。」
陳晨雙眉一挑,道:「愛幾點的車幾點的車,反正我又不去北京。」說完負起雙手,悠哉悠哉的往裡面走去。
李睿哭笑不得,急忙追上去,道:「臭丫頭,玩可以,但沒這麼玩的,真耽誤了我去北京,我可跟你沒完。」
陳晨也不理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左拐右折的,最後回到了辦公室里,坐回座位上,假作忙碌。
李睿跟進屋裡一看,只有她一個人,便放了心,走到她座椅後面,抬手摸了摸她綰在頭後的髮髻,道:「別鬧了,趕緊給我,別逼我動手。」
陳晨回頭橫他一眼,似嗔似笑的道:「還敢動手?這可是我的地盤,你動手一個試試?」
李睿不再廢話,低頭看看她衣服,見她上身是件短袖制式襯衣,沒兜;下邊是條深藍色長褲,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兜,估摸著票應該在其中一個裡面,便微微伏下,趴到她椅背上,兩臂下探,雙手去掏她兜。
「嘻嘻……」
陳晨直接笑了起來,兩手揚起,對準他兩隻大手一陣亂打。
李睿也不覺疼,繼續深入,終於掏到她兜里,並在她左邊褲兜里感受到了一張車票的存在,心頭大喜,就手捏住想要拿出來。
陳晨卻不讓他如願,兩手同時過來救急,一手按住他的左手手腕,另一手隔著褲兜死死按住他的大手,不許他出來。
李睿哭笑不得,道:「臭丫頭,你到底放不放?」
陳晨跟他叫囂道:「我不放,你咬我?」
李睿還真不好意思咬她,使力回抽左手。陳晨死死抓按住他兩手,都快要按到腿肉里去了,怎麼都不放。
其實李睿要是用力一抽,也能抽出手來,但那樣可能弄傷這位皮嬌肉貴的美人兒,他可捨不得,想了想,道:「真的檢票了,你再耽誤我時間,我就趕不上火車啦。快放開!」
陳晨得意的笑道:「就是不放!你咬我啊?」
李睿又好氣又好笑,聽她兩次提及咬她,心中一動,既然她這麼要求的,那自己也別客氣了,便低下頭來,繞過她的小腦袋,輕輕咬住她的耳朵,呲牙說道:「這下能放了吧?」
陳晨沒想到他真敢下嘴,被他輕輕咬住敏感的耳垂,立時覺得渾身不得勁,脖頸發燒,臉蛋發紅,身子發軟,渾身上下的力氣似乎在一時間全部消失了,羞臊不堪的罵道:「流氓,你還真咬啊!」
李睿道:「快放開我手,要不然我還咬你俊俏的臉蛋哦。」
陳晨悻悻地道:「放就放!」說完兩手放開。
李睿兩手得脫自由,也就不跟她鬧了,鬆開她耳朵,將票掏了出來。
陳晨卻瞬即轉過身,偏過頭,躲開他的嘴巴,哈的一聲笑,手出如電,抓住他手裡的票就是一扯,想的是扯回手裡,哪知道用力過大,竟然把車票撕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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