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弱不經風,長的像嬌弱的小姑娘。
而另外兩個則純粹是只會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軟腳蝦!
於丘想到帶上路的都是些無用的廢人,心裡就氣悶的不行。
最後也沒有放過鄭志遠,於丘看著鄭志說道:
「不管其他人心裡怎麼做決定,我於丘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你簡單道一個歉就完事了,你拿一元錢賠償我!」
羅主任聞言,剛要說話,就被鄭志遠拉了往後退了幾步。
鄭志遠嘴唇紅腫,面上卻一臉誠摯地看著於丘。
他乖巧地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元錢,雙手遞給於丘。
「於老,您收好,畢竟是我做錯了事先,理應賠償大家的。」
鄭志遠態度認真,看著於丘說完後,目光轉向羅主任認真道:
「羅主任,於老說的對,你們三人不能代表車上的其他乘客,還有我也是心甘情願的賠償大家一元錢。」
至於那一灘水漬,在他們說話間,便也乾的差不多了
自然不會讓鄭志遠再去擦拭了。
鄭志遠都開口應承下了,羅主任即便想再賣個好,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想著幾元錢,對鄭志遠來說,也是灑灑水的事情,於是羅主任也就不糾結了。
反而心裡愉悅的想著,無端收了一元錢,可以吃不少好東西了。
人傻錢多的主,可太好伺候了。
鄭志遠先給於丘賠償的。
之後是羅主任,小楊,小武。
給了售票員兩元錢,其中一元是包括司機師傅的。
接著是給車上的一名陌生的高冷男同志。
為什麼說他高冷呢?
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是板著一張英俊的臉。
沒有一點情緒變化,整個人看著跟冰塊似的。
鄭志遠走到他的面前,再次向他道歉,還雙手送上了一元錢。
卻被無情地拒絕了。
只聽高冷男同志淡淡說道:
「我沒有被你影響,不需要你道歉賠償。」
隨後,高冷男同志便把目光投向窗外。
「哼,裝模作樣!」
於丘小心翼翼地將一元錢放進中山服的上衣內袋裡面。
見到這一幕,嘴裡冷哼出了一聲。
也不知道他是在蛐蛐誰。
或者都蛐蛐了。
另一邊。
白清清卻是被鄭志遠的行為給驚到了。
她下意識的伸手將嘴角漏出去的水漬擦乾。
方才她著急喝水,便喝的有些著急。
到底是在車上坐著,尤其這車開的還不是那麼的穩當。
馬路也不平緩,所以喝的時候有一些茶水流了出去。
將她的衣裙前襟打濕了一些。
好在範圍不大,倒是不至於去換身衣服了。
主要也是沒有那個條件。
那時候,所有人,除了高冷男同志,都在看著那個白皮膚的男同志。
白清清也跟著看去。
發現這人不先處理自己嘴巴的燙傷,反而先是道歉認錯,又是賠錢。
對自己也未免太不上心了。
若是換作她自己,搞出這種事來,她也會先顧著自己吧。
這位叫作鄭志遠的縣長兒子,似乎老實的過頭了些,容易吃虧呢。
吐一口水,遭到口誅筆伐了,
「老祖宗,您包里有沒有燙傷藥呀?拿一瓶給我唄?」
白清清轉頭看著老祖宗問道。
老祖宗沒有回應她,只是目光在鄭志遠的身上打量著。
好一會後,詫異地說道:「這小同志,應該是蘭芳的後代了。」
白清清正等著老祖宗拿藥,就聽到這麼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什麼後代,蘭芳?」
白清清嘴巴說著,突然停下,轉頭認真的看向被熱水燙傷的鄭志遠。
仔細一看,還真的從他的臉上,找到了與蘭芳奶奶的幾點相似之處。
「老祖宗,您真是神了,要說這位同志跟蘭芳奶奶沒有關係,我是不相信的。」
白清清看著老祖宗,讚嘆道。
老祖宗能通過骨相檢測親緣關係,太強啦!
「這藥你拿去給他,叫他含在嘴巴裡面別嚼或者吞了,不然一會嘴裡起泡,就有他疼的。」
老祖宗從身上的布袋裡,掏出一個陶罐,從裡面倒了一粒藥丸,交給白清清說道。
白清清好奇的盯著手裡的藥丸,時間緊迫,她也就沒有多問,連忙站起身,快步朝著鄭志遠走去。
「鄭同志,為人民服務,這是我曾祖父做的藥,你趕緊含在嘴裡,對你燙傷是有好處的。」
白清清走到鄭志遠的面前,把手伸出去,一粒晶瑩透亮的藥丸趟在她的手心。
鄭志遠正在找錢準備分發給白清清三人。
突然聽到一聲清脆溫柔的女聲,抬頭一看,正是他有些好感的女同志走了過來。
聽到對方說的話,鄭志遠面露驚喜,素昧平生的女同志,給自己送藥了。
這是不是說明
這麼善良的女同志,應該還沒有對象。
看年齡,似乎跟自己差不多,應該只有二十歲出頭。
他們很相配的。
「同志,為人民服務,謝謝你們的藥,請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家裡住在哪裡?改日我一定上門拜謝。」
鄭志遠目光真誠的看著白清清說道。
「謝就不用了,我曾祖父是醫生,治病救人是他的己任,不圖回報。」
白清清也只覺得是隨手幫個小忙,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你快拿去吃了,愣著做什麼?你不怕疼啊?」
白清清往前伸了伸著手,手掌心上躺著一粒藥丸。
鄭志遠見女同志都這麼說了,也不扭捏了。
伸手從白清清手裡拿走藥丸,碰到白清清嫩滑的手的時候。
他的手明顯慌亂了一下,白淨的臉上更紅了一些。
見鄭志遠收下藥丸吃了,白清清收回手,轉身離開了。
鄭志遠見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挽留,只好低頭繼續找錢賠償。
車上乘客稀少,所以車上的空位很多。
鄭志遠抱著公文包,走到白清清三人面前。
遞了三元錢過來。
老祖宗視錢財如糞土,沒接。
汪盈的想法跟高冷男同志一樣,覺得沒影響到她,也不肯接。
白清清倒是沒客氣,她一個人收了三元。
嘴裡說道:「就當是藥錢好了。」
鄭志遠低著頭,不太敢直視白清清。
不敢直接坐在白清清身邊,所以他是坐在秦醫生的另一邊。
坐過來後,鄭志遠看著秦醫生說:
「謝謝老先生慷慨贈藥,不知道老先生家住在哪裡?以後我好上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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