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你幫陶瑾一把,把金建民搞下來,然後再把陶瑾趕出繅絲廠,你來做後勤主任。」
「哎?」
魯志祥有種撥雲見日的通透感,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嘞。
這麼多年,金建民讓他受無數的氣,現在還覬覦他媳婦,憑的不就是後勤主任的位置嘛。
要是他成了後勤主任,看誰還敢覬覦他漂亮的媳婦?
「那我該怎麼辦?」
想像很美好,他不知道怎麼實施啊。
陸朝顏拍了他大腦門一巴掌。
「豬腦子,你把吳慧和陶瑾想害金建民的事,告訴金建民,再把金建民的罪證送給陶瑾,讓他們斗唄。」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把金建民的罪證送給吳慧。」
魯志祥興沖沖的走了。
陸朝顏在他後面又拍一巴掌,「別說是我教你的,你要敢出賣我,我打死你。」
「我嘴緊著呢。」
兩人分開,陸朝顏買了幾樣吃食回家了。
「三姑姑!」
「姑姑!」
她剛到大隊部門口,柳宏柳瑤還有胡麗家的兩個女兒跟另外幾個同村孩子,跑過來圍住了她。
魯圓圓也顫顫巍巍的跑過來,「姨姨!」
「圓圓乖!」
陸朝顏把她抱到自行車前面的大槓上坐著,「你媽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來玩?」
「三姑姑,我們會看著圓圓的,」柳宏忽的拉住她衣擺,「三姑姑,我們能去你家玩嗎?我們乖乖的不鬧人。」
陸朝顏頓了片刻,點點頭,「走吧。」
這幾天全大隊的人,都忙著割稻子,孩子沒人看,活干到哪裡,孩子就帶到哪裡玩。
柳家大人很招人煩,這倆孩子到底沒有得罪她,她便把兩人帶回了陸家。
司正硯今早去大隊部忙著秋收去了,不在家。
陸寒青見她回來,從廚房端出一大碗血耳羹,裡面還有紅棗和花生米。
「「三姐,這是三哥特意交代我給你煮的,你看他那麼好,你老這麼冷淡他,會傷著他的。」
陸朝顏歪頭看向他,恕她不理解,昨晚陸湘說,今天這小子又說。
他們是怎麼看出她對司正硯不好的?
陸寒青繼續說:「正硯哥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要不抓緊了,被人惦記去,哭都沒地方哭。」
「有人惦記他?」陸朝顏端著瓷碗,戲謔的問,「大不了離婚!」
陸寒青瞬間炸毛了,他絕對不會同意他們離婚的。
「哼,你想的美!」
「傻樣,我才是你親姐!」
陸朝顏慢悠悠的吃著血耳羹,打算等秋收後,讓司正硯把陸寒青帶走,讓他們雙宿雙棲去。
中午,柳宏看到陸家飯菜上桌,拉著妹妹出去了。
來到大隊部門口,等著父母來接他們。
不一會兒,曹蘭來了,「吃飯了沒?」
兩孩子沮喪的搖搖頭。
三姑姑和二姑姑好像都不喜歡他們了,以前會給他們甜甜的水喝,軟軟的雞蛋糕吃,還給他們吃肉。
現在,什麼也不給了。
魯圓圓餓了,二姑姑把她抱進屋裡喝奶粉,也沒有喊他們喝。
「真小氣,以後你們別喊姑姑了,」曹蘭眼裡閃過鄙夷,從懷裡掏出兩個窩窩頭,一個雞蛋,「快點吃,吃完了,還去你二爺家待著。」
「哦。」
兩個孩子懵懂的點點頭。
不明白媽媽明明不喜歡姑姑她們,為啥子又讓他們去那裡。
下午,一輛轎車從大隊部門口玩耍的孩子身邊經過,停在陸家醫館門口。
領著魯圓圓跟小朋友們一起玩的陸朝顏,抬眸看過去。
黑色的轎車裡,先下來兩個黑褲白衣的男子,隨後從後車座里扶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即便離了三百米,陸朝顏還是聽到了老人的咳嗽聲。
她厭煩的蹙起眉。
那老人是吸菸導致的咳嗽,聽著挺嚴重的。
她牽著魯圓圓往家走。
柳宏拉著柳瑤,也跟在她們後面,一起回了院子。
陸朝顏剛把魯圓圓送回西屋給陸月丹,陸寒青跑來了,「三姐,爹讓你去看看。」
「什麼病?」陸朝顏涼著眸子問。
「他說是齊老先生介紹的,也是哮喘,爹診出來的是吸菸過量導致的肺積。」
竟是肺癌!
陸朝顏不想治,年紀大又是癌症,還是吸菸導致的,沒必要浪費她的異能。
「陸朝顏,你快來啊,快過來!」
在她思索著怎麼拒絕時,陶雨薇趴在後窗一臉興奮。
「是葛老先生,他兒子在市里革委會上班呢。」
陸朝顏給她一個刀子眼,進了醫館。
白髮老人的膚色也白的滲人。
臉上手臂上散落著老人斑。
身上有一股子難遮掩的體臭。
嘴裡咳出的煙臭氣息和肺部病變後的腐臭味融在一起,聞的陸朝顏控制不住的乾嘔幾聲。
白髮葛老頭看到陸朝顏漂亮的臉,正色眯眯的想問她姓名時,見她嫌棄的想吐,當即變了臉。
「你,你什麼意思?你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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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你的病我們治不了,請回吧!」
陸朝顏冷漠的說完,轉身望向柳之柏,「這病不能治,你一定要接手,惹上麻煩,你自己承擔。」
除了在陶雨薇和谷素儀的事上犯糊塗,其他事柳之柏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聽了陸朝顏的話,他溫和有理的望向葛老頭。
「老先生,恕我才疏學淺,只會配些不入流的草藥,治不了你這大病,還請你莫要耽擱,去大城市找醫生。」
「二叔,你明明是神醫,怎麼治不了啦?」
陶雨薇出口就拆了台,「齊先生那麼嚴重的哮喘,陸朝顏都治的了,葛老的怎麼就不行了?」
說完,她又來到陸朝顏跟前,「你是不是看人下菜碟,你怕葛老先生不給你錢是吧。」
「啪!」
陸朝顏毫不留情的給陶雨薇一個巴掌。
「這位老先生的病很嚴重,我們治不了,你非要我們治,延誤了他的病情,你來承擔嗎?」
「陸朝顏,你憑什麼打我?」
陶雨薇捂著臉,怒火衝天,「你就是怕葛老先生不給你錢才不救人的,你太惡毒了。」
葛老是通過跟齊先生兩人之間的熟人,得知了陸朝顏能治哮喘的本事。
他這病已經無藥可救了,醫生說他還有半年好活,讓他不用忌口,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可他不想死啊。
全國各地的求醫,沒有一個醫院能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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