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淡淡的一點頭,卻讓管亥心神一忽悠,這悠然的神情,似乎是自己一直追求而不達到的,而在這少年身上,管亥卻感覺到自己所追求的。
一咬牙一橫心,莫非我連個少年都不如?
「告辭!」管亥一抱拳轉身就走。
眼看著管亥就要走出大帳,仇瓊英忍不住說道:「大王,真的放他走?」
林梵微微一笑:「管亥虎將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這句話入耳,管亥心神一震,就要邁出大帳的腳頓住了,門裡門外一步之差,卻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一步邁還是不邁?
外面海闊天空,逍遙自在,憑自己的本事再拉起一支隊伍不是難事。
追隨弘農王?
岳雲背著雙手從外面走過來,看到舉棋不定的管亥,不禁搖頭嘆氣:「老管啊,要是我早就回頭了,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走出去容易再回頭就難嘍,想想你以後有沒有好運戰敗免死?只怕你走出大營,等待你的就是迎頭一刀。」
如果別人來勸,管亥還會不當一回事,岳雲來勸,管亥不得不聽,自己全力一刀卻被這小將一錘打的自己虎口迸裂,這等猛將都心甘情願遵從弘農王這少年號令,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值得驕傲?
古人說:人比人死,貨比貨扔。
管亥感覺自己跟岳雲一比就是垃圾。
轉身管亥就回來了,大禮參拜跪倒塵埃:「管亥願降。」
林梵大喜,站起身行就上前雙手扶起管亥:「將軍改邪歸正,大事也,孤王加封將軍為揚烈將軍。」
叛逆一下子成了大漢的將軍,管亥一時間就有些暈,岳雲上前拍拍管亥的肩,「老管啊,你太厲害了,我剛來的時候只是個校尉,你一下子就是將軍,牛!」
林梵為什麼重用管亥?不僅僅是管亥,還有何曼何儀甚至黃勛也封了雜號將軍,為什麼?
先不提他們個人的勇力,單是他們能在亂世中聚集數萬人稱雄一方就有其耀眼的一面,就憑這一點這幾個人也該收服重用。
另外,這四人在黃巾餘孽中的影響力非同小可,將這四人收服,對於日後收服其餘黃巾軍大有益處,林梵這是千金買馬骨。
況且管亥能與關二爺大戰幾十回合,怎麼也算勇將一枚,想當年關二爺斬顏良誅文丑用了幾招?林梵現在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如果可能,林梵真要站在山頂大聲唱:「來吧來吧,都來吧,是將老子就要,一等二等我要,三等四等我也要,老子來者不拒。」幾千名三四等武將聚集起來一樣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
「真的耶!這傢伙這就投降了?」仇瓊英又跟岳銀瓶咬耳朵。
「大王無所不能。」岳銀瓶一臉的崇拜之情。
仇瓊英就一臉怪怪的看著岳銀瓶,心說:你要是知道大王傷都沒好就動壞心思還會這樣崇拜他嗎?嗯,看你一臉的那什麼情,只怕會千肯萬肯。
按下林梵這裡開心歡喜不提,單說劉大耳。
劉備這幾天也不好過,當初他是接到糜竺代替孔融出的邀請前來解圍,本來抱著雄心萬丈一舉成名的心態而來,沒想到會遇上弘農王。
更讓劉備心裡煩躁的是二弟雲長似乎跟他不是一條心,這可是會出大事情的問題。自己要的是忠於自己的兄弟,而二弟雲長似乎把大漢看的更重要些。
大漢王朝已經岌岌可危,如果二弟三弟一心一意輔助自己,未來稱霸一方甚至位登九五不是夢想,可現在?
劉備就緊皺雙眉。
史料中記載,關羽死後,劉備表現很平靜,絕對不是老羅在三國演義中所說的:大叫一聲,昏絕於地。
還有關老爺的諡號壯繆侯不是劉備封得,而是後主劉禪追封的,關老爺死後的待遇竟然還不如一個幕僚法正,這豈不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講不清楚的一個原因:陳壽所寫的三國之太簡單。
作為三國時期蜀國人的陳壽應該詳知蜀國的歷史啊,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交代清楚?
重要的原因就是:蜀國沒有史官。
陳壽出生的時候,關二爺已經被害十多年,沒有史官記錄的詳細資料,讓陳壽老先生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劉備諸葛亮為什麼不設史官?是要掩蓋什麼秘密?這只能靠後世去研究,根據點點滴滴的總結,很多事情似乎不想傳說中說的那樣高大上。
沒有史官記錄這一切,這些已經成為千古之謎。
劉備在大帳中轉了好幾個圈,這才輕輕把緊皺的雙眉展開,抬頭望天,喃喃不知何語?
「報!啟稟平原令,別部司馬張飛與人大戰。」
劉備大驚,張飛怎麼在這個時候跟人打起來?正值多事之秋三弟就不能謹慎一些?
「雲長呢?」
「正在帳中百~萬\小!說。」
關二爺正在帳中讀春秋,劉備風風火火闖進來,一把抓住就往外走:「三弟與人爭鬥你還心思讀書?快與我走!」
二爺一驚,忙跟著往外走,一邊問:「三弟跟和人爭鬥?」張飛性情暴躁,跟人爭鬥屬於家常便飯,像這樣劉備風風火火拉著二爺去助戰還是次,關二爺故有此一問。
「不知,到了便知。」
大營外五里是一條數丈寬的河流,這幾日張飛煩悶就來河邊散心,劉備和關二爺還沒到近前,就聽到張飛的呼喝聲,兵器的交擊聲更是清脆震耳,這一來關二爺也緊張了,這是怎麼回事?似乎這幾天厲害人物都往這裡聚會。
關二爺催馬就沖了過去:「大哥慢走,我先去為三弟觀敵料陣。」
張飛正與一大漢斗得激烈,就見與之相鬥之人身長一丈,腰大數圍,紅臉黃須,頭戴魚尾烏金盔,身穿魚鱗烏金甲,胯下青龍馬,掌中一對短把半輪月混元流金钂,招招式式跟張飛對攻,三般兵器每一次撞擊都出震耳的錚鳴。
關二爺看罷多時不禁暗驚:這是何人?竟然與三弟斗的這般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