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猶如鐵閘一般攔截住了匈奴鮮卑聯軍的滔滔洪流,一匹戰馬兩把大錘,攔住南下的道路,竟是無人能過。
當然,唐軍有個非人類怪胎的消息已經在胡人裡面傳開,如何的錘殺哲別,大破慕容垂的連環馬傳得神乎其神,正常思維的士兵已經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的放箭吶喊,等著上頭的命令。
「唉……真是無趣啊!」
李元霸立馬提錘看著遠處噤若寒蟬的匈奴鮮卑聯軍,一臉索然無味,「就沒個能夠痛痛快快打一場的好漢嗎?只恨『蒼天無把,大地無環』,否則本王要把這天下掀個天翻地覆!只恨不能早生四百年,與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一較高下!」
「呃……西府趙王竟然玩起了文藝范?不都說趙王是個傻子嘛!」李光弼有些哭笑不得,三觀越來越被顛覆了。
向李元霸拱手建議道:「漢人最厲害的猛將叫做李存孝,先帝就是被他抓到金陵的。而且他此刻正追隨李靖在方城駐紮,距離這裡不過三百里左右的路程,或許用不了多久,趙王你就能夠遇上勁敵了,到時候王爺你可要全力以赴殺掉這個李存孝,為我大唐洗雪恥辱!」
「哇吼……李存孝!」
聽到李存孝的名字,李元霸忽然變得狂暴起來,雙眼中放射出猶如野獸般兇殘的目光,手中大錘橫掃而出,攜帶著巨大的風聲,勢如雷霆。
「咔嚓」一聲,李光弼身後的「李」字帥旗應聲折斷。
「趙王……你為何把我們自家的帥旗砸斷了?」李光弼又吃驚又疑惑,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聽了李光弼的話,李元霸露出憨厚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看到這個大旗上寫著『李』字。一時衝動當成李存孝的大旗了,真是抱歉!」
「……」
這一刻李光弼想哭,剛才誰說這傢伙不是傻子的?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匈奴人折了哲別,鮮卑人折了慕容垂。在唐軍手下吃了大虧,想走又咽不下這口氣,想戰又被李元霸變.態的戰鬥力所震懾,正進退兩難之際,忽然看到唐軍帥旗折斷。
慕容恪靈機一動計上心頭。我們打不過你李元霸還打不過你們唐軍士兵麼?
想到這裡,慕容恪拔劍在手,咆哮一聲:「唐軍主將已經戰死,草原上的勇士們向前衝鋒吧,馳騁你們的戰馬去收割唐寇的首級!」
慕容恪在親兵的簇擁下帶頭衝鋒,傳令下去所有的騎士躲著李元霸,掩殺其他的唐軍。既然斷不了對方一臂,那就斷對方五指好了,儘量的殺傷唐軍士卒,也算是挽回一絲顏面。替慕容垂與哲別報仇。
看到李唐帥旗折斷,匈奴與鮮卑騎兵還真以為李唐主將被陣斬了,低落的士氣有所恢復,一個個露出兇悍的表情,亮出彎刀,催動戰馬撲向唐軍。
高數丈碗口粗細的帥旗忽然折斷,這也讓唐軍慌了神,隔得遠的還真以為主將遭到陣斬。再加上胡騎沖的兇猛,一時間陣腳大亂,陣型被沖的七零八落。各自為戰,在胡騎的衝鋒之下傷亡無數。
「趙王啊,真是被你害慘了!」
李光弼欲哭無淚,一面命令親兵重新豎起帥旗。一面下令吹響號角約束全軍,免得被胡人擊潰失去了抵抗力。
但匈奴與鮮卑聯軍勢大,戰役開始前拖雷率領了三萬騎,哲別率領了一萬騎,帖木兒率領了一萬五千騎,再加上慕容恪率領的三萬鮮卑騎兵。總兵力將近九萬鐵騎。
儘管被李元霸一個人擊斃或者引領著唐軍屠戮了一千五百騎匈奴外加兩千鮮卑連環馬,被李光弼率領著唐軍幹掉了三千騎,羅成的白馬義從拼掉了四千騎,被冉閔率領的人馬拼掉了三千騎,遭到李元霸震懾潰逃了數千騎;但整個戰場上的胡騎還有七萬左右,數量遠遠多於不足兩萬的唐軍。
在公孫瓚的人馬糾纏在沙場中的時候,形成了漢唐聯合抗衡胡騎的局面,兵力劣勢不是太明顯;但當李元霸放漢軍撤出戰場之後,將近七萬胡騎集中力量壓迫向不足兩萬的唐軍,優勢就非常明顯了。
「全軍衝鋒,避開那個傻大個,全殲其他唐軍!」
拖雷也看出了唐軍的破綻,除了靠著一個變/態的傻大個在前面開路之外,軍隊裡面缺少馬匹,差不多完全以步卒抗衡騎兵,在這沙場上簡直是自討苦吃。當下與慕容恪一樣帶頭衝鋒,率領著匈奴鐵騎撲向漢軍。
一時間沙場上馬蹄聲隆隆,猶如大地震顫,山河嗚咽。
儘管李光弼重新豎起了帥旗,但唐軍的陣型已經被沖亂,陷入了分割包圍之中,各個團隊各自為戰,只有抵抗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一聲聲的慘叫都是唐軍發出。
李元霸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當下催動戰馬揮舞大錘奮力廝殺,所到之處殺得胡騎紛紛躲避。
但胡騎得了慕容恪與拖雷的命令,儘量躲開李元霸,屠殺其他的唐軍,我打不過你還打不過你的士卒嗎?
儘管李元霸一個人左衝右突,所到之處一錘一個,從晌午殺到黃昏,一雙大錘又擊斃了三千餘騎,但陷入重圍之中的兩萬唐軍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李光弼身邊的百十名精銳親兵,也是大部分負傷。
「趙王,別打了,突圍!」李光弼嘶啞著嗓子朝李元霸怒吼,這打的什麼仗啊?自出半島之後,自己跟著李績一路攻掠遼東、遼西、右北平等地,何曾打的這般窩囊?
看著依舊如蟻群般蜂擁亂竄的胡騎,李元霸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打死了五千餘騎了,仗打輸了也不能怪我吧?」
現在也不是討論誰是誰非的時候,李光弼只能哄著李元霸開路殺出重圍。雖然李元霸不能憑一己之力保護所有唐軍,但要突圍卻沒人能夠攔住他,一雙大錘揮舞起來,一路所向披靡,很快的保護著李光弼突圍向東而去。
斜陽西沉,落日如血。
這片方圓幾十里的戰場上伏屍成堆,血污遍地,到處都是殘肢碎骸,戰死的屍體;被砸的血肉模糊的戰馬星羅棋布的遍布在北方的曠野上,稻穀一片片的俯倒,冒著裊裊狼煙,折斷的兵器,破損的鎧甲,襤褸的旗幟遍地皆是……
一場鏖戰過去,匈奴與鮮卑聯軍折損了兩萬五千騎左右,另外還搭上了匈奴大將哲別,鮮卑大將慕容垂的性命,李光弼率領的兩萬唐軍幾乎全軍覆沒,這一戰堪稱兩敗俱傷。
而公孫瓚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羅成率領的白馬義從率先遭到伏擊,被困在陣中央,突圍之後的八千騎折損了將近五千,冉閔的援軍也遭到慕容恪包圍,率領的一萬五千馬步混合兵團戰死了七千餘人,幸虧李元霸斷後才甩開了匈奴騎兵。
縱然稱這是一場三敗俱傷的戰役也不為過,這一夜過後北方大地平添了無數亡魂。逐漸蕭瑟淒涼的秋風在曠野上飄蕩,吹得殘破的旌旗獵獵作響,也許是為他們奏起的哀樂。
但戰爭不會因為夜幕而停歇,在分出勝負之前,無數的將士將會拎著頭顱前赴後繼。
深夜子時,重生的陳子云與李嗣業遵照李績的命令,率領著三萬精銳唐軍走小路悄悄摸到了鮮卑軍把守的漁陽城。
「請李將軍衝鋒,陳某在後方督陣。」陳子云向李嗣業拱手提出了建議。
李嗣業手提陌刀當先衝鋒,身後跟著百里挑一的陌刀兵,每人手持一把類似於三尖兩刃戟的陌刀,總人數為兩千人。身後則跟著潮水般的唐軍,半夜裡發出一聲吶喊撲向了漁陽城。
雲梯架起,沖城槌轟隆隆的撞向漁陽城門,李嗣業提刀當先衝鋒,兩千彪悍的陌刀兵緊隨其後,一鼓作氣的登上了漁陽城搶,砍斷繩索放下吊橋,打開城門放唐軍入城。
鮮卑軍以遊牧野戰為主,絕大部分都是騎兵,突然遭到夜襲,根本無力守城,倉促抵抗了一陣便簇擁著鮮卑大漢慕容儁出了漁陽,向西逃竄而去。
一次突發性的戰役暫時結束,唐軍攻下漁陽,與遼西、右北平連成一片,打開了通往草原牧馬的道路。元軍受挫後退至上谷一帶重整旗鼓,再尋戰機,李靖則與衛青按兵不動,尋覓一擊致命的戰機,北方的局勢再次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但對於劉辯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第二屆科舉和甄宓。
宇文成都帶著李元芳、展昭潛入河北已經二十多天,多次派錦衣衛回報:由於曹操十五萬大軍就在距離甄家不遠的地方駐紮,而且曹丕派了重兵封鎖甄家所在的無極縣城,宇文成都等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喬裝打扮尋找機會,請天子寬限一段時間,才能把甄宓安然無恙的接到金陵。
而就在劉辯為甄宓的處境擔憂之時,第二屆科舉如期舉行。這次的主考官由孔融、陳琳、吳道子、魏徵等多人擔任,可以保證最大程度的公平。揭榜之時,前十名裡面赫然出現了司馬昭的名字。
「嗯……司馬仲達,你潛水這麼久,作為三國舉足輕重的人物,是不是該出來走幾步了?」劉辯拿著榜單,盯著司馬昭的名字,發出了一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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