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小姐,您剛才是說愛屋及烏?!」
袁子胥驚訝的看著費可欣,沒想到她竟然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費可欣見袁子胥驚訝不已的樣子,笑道:「袁師,您好歹也是耳聽八方的武道高手,我剛才把話說的這麼清楚,您難道還沒聽清不成?」
袁子胥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沒想到這話會從大小姐您的口中說出來,有些驚訝」
費可欣笑了笑,認真道:「袁師不必驚訝,喜歡葉先生的又不止我一個,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劉小姐,看葉先生的眼神有多幽怨,一個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有多幽怨,心裡就有多愛他。」
袁子胥點了點頭,笑道:「您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費可欣不禁感嘆道:「哎呀,葉先生才來港島兩天而已,兩天時間她喜歡生葉先生我不驚訝,但兩天時間她就能讓葉先生心疼,我真的是沒想到。」
袁子胥驚訝的問:「我怎麼沒看出葉先生心疼那位劉小姐?」
費可欣微笑道:「那可能是您觀察的不夠仔細吧。」
袁子胥自嘲的笑了笑,隨後問費可欣:「大小姐,既然您也喜歡葉先生,那劉小姐就是您的競爭對手了,您怎麼主動要跟她交朋友呢?」
費可欣笑道:「葉先生如果沒結婚的話,那她就是我的情敵,可問題是葉先生已經結過婚了,所以她就是我的戰友、我的同志、我的姐妹。」
說著,她又道:「男人之間有個形容詞叫難兄難弟,我跟她,也算是難姐難妹了。」
袁子胥被費可欣的直白驚的目瞪口呆,不過轉念一想,這位大小姐本身就絕非一般女子,行事風格如此瀟灑直白倒也正常。
想到這,他便隨口說道:「大小姐,據說葉先生紅顏知己有很多,大明星顧秋怡,蘇家的蘇知魚還有伊藤家的伊藤菜菜子,這些都跟您一樣,是大家族的繼承人。」
「對。」費可欣感嘆道:「你說的,這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競爭者眾啊!而且一個個都很厲害的樣子,我好像除了聰明一點之外,完全沒有別的優勢」
說著,她轉頭看向袁子胥,問道:「袁師,你說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出奇制勝的辦法?」
「咳咳」袁子胥尷尬的輕咳兩聲,開口道:「大小姐,說心裡話,葉先生是個奇人,完全不是我這種人能猜透的,論聰明,您可比我聰明多了,要是您都想不出什麼出奇制勝的辦法,我就更不行了。」
費可欣無奈道:「如果是怎麼拒絕男人追我,那我肯定是經驗豐富的,可是怎麼追男人,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說罷,她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路漫漫其修遠兮,慢慢來吧。」
說到這兒,費可欣忍不住輕聲嘀咕:「我看葉先生臨走的時候好像挺無奈的,眼下倒是可以先幫葉先生跟劉小姐冰釋前嫌。」
袁子胥更加不解:「大小姐,您這是下的什麼棋啊」
費可欣認真道:「不是下棋,是真心真意想為葉先生分憂,我也沒別的想法,全心全意為葉先生付出就是了,就算最後登不上領獎台,起碼也是報恩了。」
此時此刻。
葉辰與陳肇鍾正坐在萬破軍駕駛的汽車裡,飛速前往教會醫院。
一路上,陳肇鍾愈發顯得有些焦慮,額頭的冷汗一茬接著一茬。
葉辰見他心中緊張,便開口寬慰道:「鍾叔,您不用太過擔心,老人家一定可以轉危為安的。」
陳肇鍾長嘆一聲:「老母親今年八十多歲了,這個年紀得了腦中風,恐怕情況不會很樂觀。」
葉辰微微一笑:「您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陳肇鍾微微點了點頭,但表情依舊憂心忡忡。
萬破軍很快便將車開到了教會醫院的大門口。
陳肇鐘不待車停穩,便連忙推門下車,一路向著大廳飛奔。
他來到護士台諮詢母親的相關信息,值班的護士很快便查到了老太太所在的科室以及病床號。
陳肇鍾趕緊按照指示,飛快的奔向母親所在的病房。
來到房門口,他停下腳步,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進。」
陳肇鍾推開病房門,便見病房內只有一張病床,老太太戴著氧氣面罩,十分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而圍在老太太身邊的,是三男兩女五個中年人,以及幾個十來歲的孩子。
五個中年人看到門口的陳肇鍾,一個個都如遭雷擊一般呆立當場,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女人驚駭無比的問道:「大哥?!真的是你嗎大哥?!」
陳肇鍾看著她,難掩激動的脫口問道:「你你是小蓮?!」
那女人一聽陳肇鍾叫自己的名字,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她連忙跑過來抱住陳肇鍾,哭著說道:「大哥,你怎麼回來了,姓劉的一直想殺你,你這時候跑回來,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另外的一男一女此時也沖了上來,兩人也將陳肇鍾緊緊抱住,哭著問出同樣的問題。
這一男二女,便是陳肇鐘的弟弟和兩個妹妹。
當年陳肇鍾與方佳欣私奔,弟弟妹妹們最大的還在讀書,最小的尚未成年。
這一轉眼,二十年過去,當年還在讀大學的弟弟,如今已經四十多歲,而當年還在讀中學的小妹妹,如今也已經嫁為人婦。
而除他的弟弟妹妹之外,另外兩個男人,是他的兩個妹夫,他今日也是第一次見面。
陳肇鍾黑在美國的這麼多年,雖然經常用電子郵箱與家人聯繫,但是這麼多年,他與家人從未見過面。
即便家裡人都知道他在紐約唐人街,但為了他的安全,誰都不敢去紐約看他。
而且,他們現如今在港島,都是相對底層的那一類人,本本分分的討生活,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也並未聽說陳肇鍾將被引渡回來的消息。
所以,如今忽然看到陳肇鍾回來,他們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是擔心,擔心陳肇鍾這一回來,劉家輝就會要他的命。
陳肇鍾強忍著淚水,安慰他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跟劉先生已經算是冰釋前嫌了。」
說罷,他連忙問道:「媽情況怎麼樣了?」
陳肇鐘的弟弟哭著說道:「大哥,媽已經深度昏迷了,醫生早就說過她醒不過來,今天上午醫生打電話跟我們說,媽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天了」
陳肇鍾一聽這話,連忙沖向病床,雙手將病床上老太太的手握住,哭著說道:「媽,是我,阿鍾啊我回來看您了,您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啊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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