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汶西點點頭,卻沒有問,繼續低頭吃飯。 et
林慕華不明白她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輕喚了一聲,「汶姐?」
白汶西看他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是想找刺激還是真看她了?」
「真看她了。」
「你已經在追她了?」
「是。」
「她知道你嗎?」
林慕華眉梢揚著,一臉得意,「我呢,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忘不掉的人,她一定記得我。」
白汶西直接胡亂他前面的自戀自誇,繼續問「她對你印象如何?」
「還行吧。」
「聽說你和她舍友有一腿嗎?」
林慕華汗顏,笑著更正她的用詞。
「短暫交往。」
「她知道嗎?」
「知道。」
「分了?」
「……算是吧。」
白汶西瞥他一眼,有點鄙夷。
「那她知道你是為了她才把她舍友踹了嗎?」
「……呃……」
「那被你踹掉的前女友知道你是為了要追她的舍友才把她踹掉的嗎?」
「……呃……」
白汶西一連番的問,一口一個她,問得跟繞口令似的,直弄得林慕華腦袋一片暈乎,問號亂飛。
白汶西見他回答不來,呼出一口長氣,說:「林少爺,你知道你這事做得很齷蹉下流嗎?」
林慕華的臉熱一片,他尷尬的笑笑,「仔細想想,確實有點。」
「有點?你還真會護自己啊!」
「汶姐,我要是知道會遇到我的女神,我怎麼著也不會招惹她舍友啊,可誰又能預測得來未來啊,你說是不是?」
林慕華不顧臉皮的竭力為自己辯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汶姐你應該理解我的。」
白汶西看了他一會兒,又問:「秦彥晟知道這事嗎?」
「知道。」
「他什麼態度?」
「鼓勵支持。」
「你確定?」
「確定。」
林慕華慎重的說完,又道:「左鈞也支持我,呵呵,昨晚才通的電話。」
白汶西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擦嘴角,「華子,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想好了回答我。」
林慕華見她的神色嚴肅,也不由得斂了心神。
「什麼問題?」
白汶西看向他,「楚家那小美人,你是不是非追不可?」
林慕華一愣,他還以為是大問題呢,他笑笑,繼而神色凝重。
「非追不可。」
白汶西看著他堅定的目光,眼睛裡似是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林慕華微微一怔,再去細看,卻是什麼也沒有,難道是他看錯了?
兀自納悶時,聽得白汶嘆了一聲,「華子,你這事做得極不厚道,我本不該幫的,但我是個守信的人,又見你如此痴情,索性自私一回!」
「真的?」
林慕華一臉驚喜,像是獲得糖果的小孩子,剛才那絲疑惑也被他甩到了看不見的角落裡。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咱們先說好,追女孩子這事我是不能替你去追的,最多是幫你製造些機會罷了!」
「這個自然。汶姐,有你了你的幫忙,我更有信心了。你放心,等事成了,一定好好請你一頓。」
「好啊!」
白汶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她微垂著眼睛,掩飾住了眼底的笑意。
當天晚,林慕華把白汶西要幫他這事告訴了白兆南和沈灝星。
「看來我們是註定要早在一起了。」
林慕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眉毛眼梢洋溢著得意。
白兆南笑而不答,沈灝星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嘆息一聲。
原本不是什麼嚴重的傷,近幾天的靜養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天和往常一樣,她依然早早的醒來,不過不用再坐在床百~萬\小!說了,她下了床,簡單的洗漱後,便下樓來到院子裡。
清晨的空氣清新涼爽,深吸一口,頓時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她順著路走,來到後院,一陣風來,聞到了一股玫瑰的香味。
楚韻臻看看那一片或紅或粉的玫瑰,愉悅的心情蒙了一層憂鬱。
已經五天了,每天早的同一時間,快遞員都會準時按響門鈴,面帶微笑的請她簽收玫瑰花。
她想問林慕華是什麼意思,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又不能跟姜宣要,因為沒法解釋原因;她拒收,快遞員苦著相向她大訴苦水,說什麼他們很辛苦,大街小巷的跑,一個快件才掙了幾塊錢,如若碰到不簽收的快件,那幾塊錢也沒有,等於是白白的出力跑了一趟,,楚韻臻心腸軟,一聽他那麼說,也不好意思不簽收了。
一連五天,五束玫瑰花,已經差不多把這塊荒地填滿了。
「外面的空氣是不是更好?」
楚天正的聲音將她從思緒里拉了回來,她回頭,見父親穿著一身家居服,伸展著雙臂走過來。
楚韻臻微笑,「是啊,在屋裡悶幾天了,我早想出來透透氣了。」
楚天正走到她身邊,看來了眼她的腳,「還沒有完全痊癒,別長時間的走路,小心再磨破了。」
「嗯,我注意著呢。」
楚天正的視線被那一片玫瑰吸引,「這是老張說的那些玫瑰啊!」
楚韻臻一愣,因為她不清楚老張是怎麼說的,所以心裡有點慌,也不說話,只笑了笑。
楚天正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她,「老張說每天早快遞員會送一束玫瑰花過來,是你買的還是別人送的?」
「我買的。」
楚韻臻低著頭說。
楚天正看了她一會兒,問:「你不是不喜歡玫瑰話花嗎?」
楚韻臻一愣,是啊,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正尷尬糾結著怎麼圓場時,只見楚天正笑了,「是男孩子送的吧?」
話說到著這份兒,楚韻臻沒辦法再隱瞞,點點頭,嗯了一聲。
「同學?」
楚韻臻想了想,搖頭。
「其實我們見過兩次面,我不怎麼認識他。」
楚韻臻這麼說以意在告訴楚天正不用把這件事當回事兒,換句話說是送花的人一廂情願。
楚天正自然明白他的話話,他盯著那些玫瑰花看了一會兒,說:「凡事不能太過肯定,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清,感情更是無法預測,也許給別人一個機會的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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