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教,白蓮教的分支。和白蓮教一樣都是彌勒教分化出來的,彌勒佛作為佛教的未來佛,代表著未來。
本意上彌勒教是教導人的積極向上,奮勇向前的。畢竟身為代表未來的彌勒佛本意上就是告訴世人未來是美好的,否則寺院裡面一見著彌勒佛的樣子就系笑嘻嘻的。
若是彌勒佛的樣子被弄成苦哈哈的模樣,那也就沒有人回去參拜了。
而這個白蓮教則是彌勒教的分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出了無生老母,真空家鄉的口號,更名換姓成了白蓮教。
這白蓮教回爐重造之後,就只有一個信念那邊是揭竿起義,煽動造反。歷代歷史裡面凡是涉及到農民起義的大事件,都有這個白蓮教的身影,可惜的是每次都被推翻。
可以說白蓮教是將佛教之中的忍耐服從給丟的一乾二淨,宗旨也換做了造反革命。
白蓮教在歷史的場合裡面是起起落落,有時候風光萬丈,信徒漫天,有時候如同喪家之犬,人人唾棄,分分合合數百年。
因為白蓮教的起起落落也直接導致了白蓮教也進化出了許多分支,其中聞香教也是其中之一。
聞香教優秀的繼承了白蓮教無生老母、真空家鄉的宣傳口號,以及不服就是乾的造反信念。
尤其是在大康王朝統治下的數百年非一般的發展壯大,不過命運也是和白蓮教一樣,起起落落,教主不知被砍了好多,什麼聖子、聖靈之類的玩意兒被官府抓了好幾十。
不過這都沒能絲毫的減弱人家的造反熱情,反而這白蓮教越發的熱情起來,近些年隨著大康有時無時的天災人禍,這聞香教居然又有了復興的架勢。
對於這些歷史郝建也是知道不少,畢竟身邊有一個大康王朝老古董李道正在,關於一些事情郝建也聽了不少。
不過讓郝建好奇的是清溪縣內聞香教的情況,到現在郝建只知道清溪縣內有聞香教的蹤影,也只見了他們所謂的聖女,還蒙著面,其餘的事情郝建更是一無所知了。
聞香教可以說是清溪縣內公開的秘密,正是因為這個秘密公開,反而使得百姓們分成了兩派,信仰聞香教繼續信仰,不信仰躲著聞香教。這也使得關於聞香教的消息被封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聞香教具體的情況。
可是李信不一樣,畢竟人家是清溪縣縣丞,在聞香教壯大的時候他就在任上,所以他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關於聞香教的事情。
在郝建的眼中其實聞香教的危害比山賊攻城和異族入侵要厲害的多了,一旦王朝百姓不安心種田只想著造反,那麼這麼一鬧將會遍地就是流民,外部再來一些動盪,一定得出問題。
攘外必先安內。
可是當聽見郝建開口說這番話的時候,李信卻是笑了笑:」郝大人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丞,雖然代理.縣令做了將近兩年,可關於聞香教的事情我真的不怎麼知道。「
打量了一下李信的表情,郝建卻是面色變了變,顯然李信是對聞香教有所了解的,至少比郝建要知道的多,可是他就是不說。
「李縣丞,我想我們就不必玩什麼遊戲了,見個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吧。」
郝建望著李信問道。
「說了我有什麼好處,你會讓我出來嗎?即便是你能讓我出來,清溪縣的百姓也不會幹的!」
李信嗤笑了一聲,現在的情況李信碧水都清楚,這種事情說不說都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的。
與其說了,倒還不如不說,自己在一邊看著郝建吃癟的樣子。
聽著這話郝建皺了一下眉頭,再度看了看李信,說實話李信的這番話讓他無法反駁。
現在郝建正式上任清溪縣縣令,除掉李信及其黨羽是一件立威的事情,想要管好一個地方需要的不僅僅是手段和實力,還要有強大的聲望。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郝建是不會給李信一點點寬恕的,相反他只能嚴懲李信,來換取自己的聲望。
這就是官場。
「怎麼樣才能讓你開口?「
郝建皺了一下眉頭,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太知道了信息的重要性了。就連古代人也知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果讓自己對付一個自己都不清楚組織,郝建也只能兩眼一抹黑。
「其實,關於聞香教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可是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比我更清楚聞香教。」
這個時候李信指了指身邊的常威換換開口說道。
看了一眼一邊也是帶著笑容看著自己的常威,郝建皺了一下眉頭。
「常巡檢常年在河堤、村落中巡查,經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打招呼,聞香教的人也難免會和他發生衝突,產生矛盾,可以說整個清溪縣裡面常巡檢接觸聞香教最多的一個人,沒有人超過他。」
李信解釋了起來。
巡檢,在大康雖然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官職,而且掛著兵戶的招牌,其子孫也不能更換工作、參加科舉,是一個和王爺一樣的世襲罔顧。
可是巡檢在衙門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能部門,他不僅掌管了衙門的暴力部門,而且還有查案權、檢查、巡邏等一切類似公安局的權力。
可以說巡檢是一個非常肥的職位,還不是一般人的能進入的。
也正是因為手中權力的緣故,巡檢也是最貼近百姓的官職,對於百姓的事情也是了解不少。
「李縣丞的意思是?」
郝建已經猜想到了,這李信的意思八成是要讓他將常威給放了,官復原職。
「郝大人您比我清楚,聞香教您一無所知,只曉得他們之中有一個蒙面的聖女,可是具體人數、活動範圍、勢力大小您卻是一點兒也不知曉。」
對於這件事情李信還是有著極大的把握,畢竟此時他已經抓住了郝建的命門。
「沒有問題。只要常巡檢答應幫我處理聞香教,我可以讓他官復原職,過往的事情不追究。」
反正主犯是李信,而且郝建自己也決定釋放一些類似仵作、文書、捕快、衙役等下等官員,藉以來維持衙門的運轉。
再加上一個常威自然是沒有問題,大不了以後消減他的職權不就行了。
「既然郝大人都這麼說了,我常威自然定會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遲!」
聽著郝建的話,常威便是直接跪了下來,朝著郝建揖手說道。
常威的舉動並未有讓監牢裡的人產生任何的反感,甚至連驚訝都沒有,顯然這事情他們早就已經商議好了,現在只是出來行動而已。
不過其餘監牢的官員見到這樣的事情,卻是面上露出緩和的笑意,常在官海中浪蕩的他們已經看出了郝建對於他們的處置態度。
「起來吧,」郝建白了一眼常威,說實話這常威城府也是挺深的,自己試探了好幾次都沒有撬開他的嘴巴,李信留了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定然是有所圖謀的:「來人,將牢門打開,將常巡檢給我放出來。」
禁衛軍應和著郝建的命令,打開了腦門,將常威單獨釋放了出來。
走出了牢門,重獲自由的常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多謝郝大人!「
」廢話就不說了,那聞香教的事情你便是和我說了吧。「
郝建看了一眼常威,不著聲色的說道。
「聞香教此地的管事兒被他們叫做教宗,在聞香教內地位僅次於教主。其教內還有聖女一名,可惜這兩人我都是沒有見過。他們在清溪縣、清水.縣、珍溪縣都勢力,地方上的頭目叫舵主,舵主下面是香主,香主下面是香頭,香頭下面就是普通的信徒。」
常威說話還是留有餘地的,只撿了一些含糊其辭的說法,一些重要的事情卻是一件也沒有說出來,明顯是做了保留。是在告訴郝建留著自己有用,他手裡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猛料。
郝建對於這個消息也算是點點頭,最起碼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聞香教的組織架構,清楚了聞香教在此地勢力範圍。
將誒下來的事情只要給自己時間順藤摸瓜的查詢下去,便能很快的查出這裡面其餘的事情。
「好的,你且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吧,明日繼續開始到衙門當差。」
郝建點點頭,揮了揮手請常威離去。
常威也是識趣的朝著郝建揖手作別,然後帶著滿面的笑容邁著步子朝著外面走了。
隨後郝建還是交代了禁衛軍派幾個人跟上去,而自己也準備邁著步子離開。
「郝大人,且等等。李某人在這裡還有一句話要同你說一下。」
在這個時候李信再度的叫住了郝建,朝著郝建說道:「郝大人您是一個聰明人,可是在清溪縣光靠著聰明是不夠的,還需要的是手段。當然,還需要有人幫助,您可別看錯了人,那個何言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要防著點!」
說完了之後李信便是躺在了監牢內,露出了一副不要來打擾自己的表情,朝著郝建揮了揮手請他快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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