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皓 第二章：誅心，悔不該

    看著這一幕，飄雪忘記了邁出第五步，呆呆地望著著一片天，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所見到的一切。她在等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以便她詳細詢問一下，但是那聲音遲遲沒有響起。飄雪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這個地方居然能影響到她的道心，很是邪門。她守住靈台再次邁出第五步，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心中仍是被震驚了。雪原中匍匐著一頭銀白色的荒古巨獸，巨大的頭顱上長著一對角，飄雪不禁脫口而出龍。龍已經在大陸消失百萬年了，但現在她卻看到一頭，而且還是活著的龍。這條龍每呼出一口氣，便有無數的神力外泄，而吸一口氣則帶動更多的神力。飄雪正仔細觀察這條巨龍，那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吧孩子，來吧我的孩子」聲音在雪原飄蕩，久久不能散去。飄雪暗道：「糟了吵醒了這條龍了。」只見這條龍抬起頭顱，睜開燈籠大的眼睛，此時天地竟然死一般靜，那惹人煩的聲音也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只見銀龍對著一個方向張開龍口咆哮，聲音將半邊天吼塌了，飄雪也被震得差點魂飛魄散。那條銀龍轉過頭來看見呆呆站著的飄雪，飄雪想邁出步子但是無論如何也邁步出去。看著銀龍將頭伸道她的眼前，銀龍吸一口氣她感到自己體內的神力都不由自主的流向銀龍，呼出一口氣自己仿佛沐浴在神力之海中隱約都有突破的跡象。五息之後，那銀龍竟然口吐人言「女娃子不錯，不錯。」燈籠大的眼睛流出五彩的神光。銀龍說完便騰空而起，巨大的身體占據了天空，眨眼見便消失在天際了。

    飄雪遲遲不敢相信這一切，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石碑的幻象但是卻又如此真實可信。「難道龍族真的沒有消失？為何百萬年不曾出現，大陸上龍的事跡已經成為了神話了，為何我見到的銀龍如同真實一般。」龍族沒有消失，這是她心中所想。「一切疑問待我查明便知曉了。」堅定自己的想法她邁開了第六步。

    轉眼間白皚皚的雪原變成了一片荒蕪的大地，寸草不生。大地的中央矗立著一塊石碑，這個石碑與她們記錄姓名的石碑完全一樣。石碑周圍的空氣被扭動成波狀，快速的流動，若是有人貿然闖入必定會被氣流絞殺。飄雪感知這個世界的一切，卻發現自己的神識只覆蓋了十米左右，神識不如眼睛所看的遠，千古以來頭一遭偏偏出現在飄雪身上，她自己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仿佛別被人打斷了雙腳，不知道如何走路。她第一次出現了慌亂，心跳加速，六神無主了，神台上都出現了裂痕。「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眾人見原本好好地飄雪突然吐了一口鮮血，都大吃了一驚，但是沒有人敢動，因為守山人開口道：「無礙」。一干人才沒有輕舉妄動，但都緊張的望著臉色慘白的飄雪。守山人之所以不讓其他人救援，是因為這次的試煉事關重大，若沒有能力走出石碑的考驗，大帝的傳承也就不可能得到，何談拯救人族。「這女娃子能走到八步嗎？當年的瘋婆子可是快到第九步了，傲視天下啊。天資不錯，不知心性如何啊。」

    飄雪完全不知道外面一干人的表情，她已經忘記自己身處石碑前，而是覺得自己就在荒蕪的世界中，這時她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得扭曲起來了，一點一點向她襲來。空氣被擠壓的吱吱作響，飄雪感到自己周圍的空氣漸漸被抽空，呼吸越來越困難幾欲要窒息了。自己周邊的空氣也被擠壓成波狀，空氣被抽的所剩無幾，飄雪所受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自己的身體仿佛快要被壓爆了，身上青筋如同一條條虬龍一般，血液不受控制的要往外噴出，身體的承受度達到了臨界點了。抹了一把血跡，運起心法身體內隆隆作響，神力發瘋似的向外湧出附在體表，護住快要被壓爆身體。她這樣的做法卻把石碑外的人嚇壞了，只見她神力湧出，周圍的空氣立馬寒冷了下來，以她為中心土地開始結冰，並且慢慢向外漫延，甚至連天上飛的鳥都凍結在空中一動不動。大地結冰，飄香所在的區域也開始結冰。天地之間全都成了白皚皚的一片，除了守山人和石碑所在的地方沒有冰雪，其他地方都被白雪覆蓋。「動靜挺大的啊，瘋婆子凍結了方圓二十里，小娃子不知能凍結多少啊！」守山人的嘴角露出一點微笑，仿佛回憶起什麼了。

    飄雪身上神力覆蓋，緩解因空氣稀薄造成的巨大壓力，但是這麼做神力消耗卻是非常嚴重，一旦消耗殆盡可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空氣繼續被擠壓，這會產生了叭叭的聲響，空氣擠壓程度愈發嚴重了，周圍的空間也越來越不穩定了，甚至都有崩塌的跡象。一條黑色的裂紋出現在空中，從中傳出刺耳的尖嘯聲，裂紋越來越大轟隆一聲，這個世界崩碎了，她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閉眼之前她看見，荒蕪之地的石碑上出現四個血淋淋的字：上官飄雪！

    不知過了多久，飄雪睜開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婦女：「孩子你醒了。嚇死娘了！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啊，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娘怎麼活啊。」眼淚在她的臉上滑落。「娘！」飄雪脫口而出。婦女將手伸向飄雪，飄雪也將手伸向婦女：「娘孩兒好想你啊！」但是婦女的手卻撫摸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娘孩兒好想你啊！嗚嗚...」婦女也是流著淚說道：「是娘不對，讓一個沒有用的下人跟著你，害的你受傷了。」「娘不乖上官姐姐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上官姐姐因為救我還受傷了。」婦女看了一眼飄雪道：「下去包紮一下傷口吧，下次再讓飄雪受傷打斷你的雙腳。」飄雪流著淚對婦女說：「娘，你仔細看我是飄雪啊，我是雪兒呀！娘，我是雪兒呀！」婦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上官我可憐你無父無母收留你，你若再胡說我就將你逐出我府上。」飄雪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娘，我是雪兒呀！」「還不快點出去。」婦女冷冷的說道。飄雪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知怎麼走出房間的憑著兒時的記憶來到一個湖邊，流著淚道：「娘，我是飄雪，我是雪兒啊。娘你不認識我嗎？...娘，我是雪兒啊。娘，雪兒想你想的好苦啊！」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四周想起了雜亂的聲音「家主，是馬賊來襲啊！」「小彩，你醒醒啊，天殺的馬賊我跟你拼了。」「快跑啊，死人了..」飄雪站起來，向聲音嘈雜的方向飛奔而去。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站住，別過去快歲眾人到密道。」「爹爹，是你嗎？」飄雪顫抖著說道。男子看了一眼，說道：「原來是上官，怪不得有點眼熟，快快到密道去，記住一定要保護好雪兒。」飄雪激動的說道：「爹爹，我就是雪兒啊，我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哈哈，上官姑娘說笑了。不過事關重大，先去密道吧！」「爹爹，我真的是雪兒。」但是留給她的只是一道背影，和傳過來的聲音：「幫我保護好雪兒。」

    飄雪抬頭望著天空，只見殘陽如血，太陽如同染上了血色一樣，她死命的向他父親追去，她在心中暗暗發誓父親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正是因為雙親的遭人殘殺，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被殺害，心中一直自責自己的無能，自責自己太過於弱小。因此她變得冰冷如雪，對誰都是冷言相對，她心中變強才能保護好自己的親人。過於執著反倒使她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這個誅心劫之中。

    守山人心中暗嘆「誅心劫，又是誅心劫。難道這一世真的是輪迴嗎？我苦苦守護的是什麼，為何我什麼都不記得，但卻又要在這石碑前守護，是為了輪迴嗎？還是為了什麼？我真名到底叫什麼...」守山人陷入沉思中，他在這裡守護了多少年了，他自己都不清楚，除了這座山之外他什麼地方都不去，在他的記憶中他要在這裡等一個人，但是誰他自己卻不知道，他只在每百年一次的試煉的時候才顯現真身。神識探了一下飄雪，發現此刻的飄雪神智已經混亂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一股殺戮的氣息在她身上出現，慢慢擴散。「看來這小娃子的執念太重，望她不要太過於執著了。」

    「大哥哥，你不是能掐會算嗎？幫我看看師姐有沒有事啊」飄雪面色緊張，向平樂子求助道。「小妹妹放心，有大造化大造化。」平樂子掐指一算，但是後話他卻將：「若能熬過來的話。」飄香這才放下一顆揪著的一顆心。她也是孤兒，剛到師門時，飄雪就一直把她當做親人一樣照顧，飄香在內心自然把飄雪當做自己的親人。現在師姐的處境如此危機，所以她的心不由得揪起來。「師姐，一定會成功的。」她在心裡給飄雪加油。

    卻說飄雪在誅心劫中，並不知情，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出父親。忽然一陣淫笑聲傳過來「這麼標誌的妞，爺爺我都忍不住要嘗一口了！哈哈哈」「老四，你想死嗎？老大說了，誰都不能動這個小丫頭。」「嘿嘿，等用完了，爺爺養她五年，等成了水滴滴的美妞，嘿嘿，爺爺就有的福享了！老三要不給你也弄一個，也來一了，美妞養成計劃。哈哈哈」飄雪慌張之間居然，把這兩惡棍遇見了。那老三說道：「嘿嘿，看來美妞養成計劃得取消了，哥哥我有現成的了。」左手一伸，一條黑色的絲狀物急速飛向她，飄雪雙手平舉，喝道：「平地生花！」一朵朵白色的雪蓮在她周圍盛開，形成一堵雪蓮圍牆。黑色的絲狀物與雪蓮相撞，轟的一聲，雪蓮片片散落掉在地上化成了水，而那絲狀物卻飛回了老三的袖子中。「嘿嘿，哥哥喜歡這樣的妞，待會玩起來有勁。」「老三，那妞是爺爺我的」「哈哈，老四，你就等你的小美妞長大去吧！這妞是哥哥的了。」只聽得老四哇哇大叫道：「這妞誰搶到就是誰的，老三你休想獨吞了。」取出一把狼牙棒，就向飄雪奔去，還不忘了對身後的嘍囉道：「孫子們，看爺爺強搶美妞。」而那老三卻道：「虎口奪食，不自量力。」一條金色的繩索，似一條快速遊動的蛇，先一步搶在老四的前面，將飄雪捆了個嚴實。然後一拉，飄雪便落在了老三的懷中「嘿嘿，美妞歸我了。」老四不乾的怪叫一聲，對老三說道：「你把那妞藏好，爺爺看見就不爽。」「哈哈哈，那就多謝四弟成全。」老三笑道。

    飄雪此刻全無半點還手之力，在對抗那黑絲狀物時，將不多的神力用了，此刻毫無還手之力。只好任由那個人將自己捆起來，心中對自己的無能更加自責了。這時傳來了憤怒的聲音：「沒用的東西，人沒有找到嗎？」兩人聽後，臉色一變，招呼一干惡人快速離開。飄雪被捆的頭昏腦脹，已經聽不太清楚她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恍惚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一快空地，周圍被破壞的亂七八糟，兩隊人對立著，只見一男子道：「烏魯，你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威脅家眷這種事你也做得出？」只見那老四卻開口道：「嘿嘿，你這小老頭忒不會說話了，這一干老小是我和老色鬼抓來的，干我們老大什麼事啊！」「老色鬼說的是你吧。」這老三不淡定了，立馬開口還擊。「那你還強老子的妞。」老四怒吼道。「都給我閉嘴。」烏魯呵斥道，又笑眯眯的對飄雪的父親：「上官家主，手下人不懂事，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哼，將我家眷囚住，還說什麼將不見諒，欺人太甚。」上官家主火冒三丈，陰聲說道。「上官家主，火氣太大了，我若被你嚇到，手一哆嗦傷了這位嬌滴滴的美人該怎麼辦。」「卑鄙，放開我夫人，與我決一死戰。」上官家主怒吼道。「交出九重寒冰訣，便可饒了你一家大小。」烏魯面無表情的說道。「哼，你休想得到寒冰訣。」「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三殺了這個女人。」說著就將身邊捆著的一個人丟給老三，老三手起刀落，一顆頭顱便滾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快說，不然這些人都要死。」上官家主雙手緊攥，青筋清晰可見，在他的身上升起一股白氣，寒冷無比。「你們今天都要死。」說著腳下的地面開始結冰，轉眼間冰面已經蔓延到烏魯的腳下了。烏魯感受了一下，暗道「不愧是冰系玄階高等功法，這等景象也只有玄階高等功法才能做到。」不過他開口道：「上官家主可真是好生讓人失望啊，老三從現在起每三息殺一個人。將那小姑娘和上官夫人留在最後，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哈哈，上官拜仁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絕望，在絕對實力面前，你就顫抖吧！哈哈哈。。。」說著左腳蹬地，那蔓延的的冰面立刻在他面前停止了。「見識一下我的實力吧，百人斬！」說著將手中的劍舞出，如同百人同時殺向上官拜仁。「平地生花」上官拜仁，使出了這一招，身邊立刻浮現出朵朵盛開的雪蓮，圍在他周圍形成一堵雪蓮牆。這堵牆將烏魯的百人斬，全部檔下。

    那老四見上官拜仁使出這一招，說道：「這女娃子也會這一招，看來這小妞也會這九重寒冰訣。」這時飄雪睜開，恰好聽到老四說的話，開口道：「畜生放我下來。」「什麼！」上官拜仁吃驚道。「爹爹小心啊！」飄雪大喊道。只見烏魯的長劍噗的一聲插入了上官拜仁的左肩，烏魯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說道：「今日就斷你一臂。」上官拜仁的左臂被烏魯的長劍斬斷，他半跪在地上說道：「上官姑娘你怎麼會使我家不傳功法，快告訴我。」飄雪哭道：「爹爹，我是雪兒，我是你的女兒啊！」「住嘴，你個小丫頭片子，說是誰派你到我家偷學功法的。」飄雪的母親吼道。「不是的，不是的娘，爹我是雪兒啊！」飄雪說道，眼淚如柱。只見那上官拜仁道：「上官姑娘，我夫人見你可憐收留你，再怎麼說也算是你的恩人吧，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只希望你別將這功法交於惡人，也不枉我夫婦待你如出己出。」說完，只見他身上白氣裊裊，一股恐怖的氣息流露出來。「媽的，這小子要玩自曝，大哥小心點啊！」只見烏魯並不緊張，笑眯眯的說道：「上官拜仁走好。」一顆頭顱滾落下來，在上官拜仁的旁邊站著一個黑袍男子，手中一把短劍滴著血跡，無人知曉他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爹爹。」幾乎同時，飄雪和那個小女孩大喊道。「大哥，這裡我找遍了並未發現那個功法。看來知道這個功法的就是這個女娃子了。」說著看了一眼老三。那老三說道：「既然這個妞知道功法，那就帶回去吧！」「好的，你們將這些沒用的東西都殺了。」烏魯開口說道。「老四那個小妞就交給我吧，我殺了她，免得你憐香惜玉動不了手」老三惡狠狠的瞪一眼，黑袍男子。「快點解決！」烏魯開口道。

    「我來解決，這個老婆子，媽的一路上罵了老子無數句。」飄雪大叫道：「不要傷害我娘，不要啊。。。」飄雪的母親冷冷看了一眼飄雪，眼中充滿了咒怨憤怒和不解。「真是一個白眼狼啊。」說了這樣一句話，頭顱便被老四砍了下來。「不。。。」飄雪嘶吼道，而她不知道此刻她的身上正有一股黑氣飄出，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她們的眼中充滿咒怨。

    飄雪耳中一直迴響著「你這個白眼狼，白眼狼。」飄雪感到無助，一股恨意油然而其，他恨自己沒有能力，恨自己不能保護家人。眼睛慢慢充滿血色，變得通紅，如同從地獄出來一般。

    「孩子，憤怒吧，是這些惡人殺了你的家人。孩子，憤怒吧，你難道不想給你的父母報仇了？殺光他們。」「對他們是惡人，是殺我父母的人，我要殺光他們」飄雪自言自語道。但是她卻沒有看到，所謂的惡人已經停止說話呆呆站著，好像在引頸待戮。飄雪在地上撿起一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黑色長槍，徑直向黑袍男子胸口刺去，黑袍男子倒地身上一縷黑氣飄入她的體內。她轉身繼續刺向烏魯，烏魯身上也出現一縷黑氣飄入她體內。那聲音繼續道：「殺光他們，殺光他們一個都不要留下」飄雪口中默道：「殺光他們。」這些人被飄雪殺光後，飄雪已完全淪為殺戮的機器了，只聽得那聲音說道：「孩子，這個世上就剩下你一人了，活著沒有意義了。」「對活著沒有意義了。」這時，那長槍突然變為一把短匕首，落在飄雪的手中，飄雪機械般的對準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那聲音這時變得格外刺耳，哈哈桀桀之聲不斷。「哈哈，真是個好孩子。桀桀，不錯，不錯。」當匕首觸及飄雪的胸口時，她身上一道白光閃起，一位女子出現，莊嚴高貴。只見她說：「停下！」飄雪手中的動作立馬停止了，用呆滯的眼睛看著那個女子，眼淚立馬流了下來：「師傅，是我害了我的父母，是我害了他們。」「認清自己方能看清本心，是時候醒來了。」飄雪的眼睛隨著這一句話，立馬變得清明起來，她開口道：「我的心，我的道都是為了他們而存在，我的道是守護，所以我要活著。」她的身體隆隆作響，守護之心喚起，將體內的黑氣全都逼出。只聽那聲音不乾的說道：「可惡，可惡，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眼前所有的幻覺都消散一空，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幅幅仙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