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九幅圖,每一幅畫都是仙人圖。但是飄雪只能看見第一幅畫,其他的畫都被朦朧的白霧所遮蓋,怎麼都看不清。飄雪仔細觀察第一幅仙人勞作畫,只見畫中有一位仙人拿著鐮刀做砍柴狀。鐮刀卻是光禿禿的,飄雪卻不知何故,看了好久也不明白。只好說道:「看來我的道並不適合這裡的一片天。」雖有明悟但是仍有疑惑,在她周圍的景色慢慢的消散不見了,恍惚間她似乎看見第二幅畫有白光閃過。
石碑上出現了四個白如雪的字:上官飄雪。在這四個字的周圍仿佛都被凍結了。飄雪呼出一口氣,輕搖了一下頭,便走了下來。守山人睜開眼,掃了一眼飄雪,傳音道:「道心動搖,打坐恢復,看清本心。」十二個字,道出了此刻飄雪的心結。飄雪對守山人說了聲:「多謝前輩!」守山人心中暗道:「冰封二十五里,比瘋婆子厲害多了。只是心中執念太重,邁不出第九步啊!」
石碑歷來說法不一,誰也說不上它的來歷,只知道在它存在了很久。每次來試煉的人,都要在石碑前刻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它的神奇之處就在於,只要你能在石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你就能在石碑中或多或少的得到一點際遇。這對人族乃至整個大陸的強者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但是偏偏無人能夠收走這座石碑。強搶的話會被石碑的使用者守山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整個大陸無人敢惹這位前輩。
但接下來卻無人敢到石碑哪兒去了,那平樂子開口道:「既然諸位不去,在下就先上了。」平樂子便走到石碑前,便陷入沉思,很快他便走了下來,對守山人作揖道:「多謝前輩指點。」而後走下來,說:「在下愚鈍,讓各位就等了。」「久等說不上,也就兩息時間吧!」平樂暗道:「我怎麼感覺過了大半天,難道這就是石碑的恐怖之處,剛才飄雪在石碑前站了有兩柱香的時間了,難道說遇到了天大的際遇?看來飄渺宮的四大才女不能小瞧,單是這飄雪就有這麼恐怖的天資,那個飄風恐怕更加可怕。」
剩下的人見平樂子無礙的走了下來,都爭先恐後的向石碑走去,但是一個聲音傳來:「各位賣我一個面子怎麼樣,讓在下先試試。」「你誰啊你。」「就是,早幹什麼去了。」他們本來就夠鬱悶的,見有不開眼的自然是大罵一頓方才解氣。「各位是不讓了嗎?」這男子不爽的開口道。「讓你媽的。。」話沒有說完,只見罵人的這位被那個男子一掌抽飛了。「各位還有異議嗎?」說完便走向了石碑。下面的人都瞠目結舌了,這位又是一個恐怖的天才。「兄台乃是鴻盟的良泣?」平樂子開口問道。那男子轉過身來,輕聲道:「神機門果然名不虛傳,見識非凡,正是在下良泣。」說完便走向石碑。這時有人小聲道:「據傳言,鴻盟最傑出的弟子不是在外的笑面狼,而是這位良泣,這不出來試煉的是良泣而不是笑面狼。」有人湊到平樂子的身邊問道:「不知平樂子道兄知道這位良泣的修為到達什麼地步?」平樂了道:「這位良泣從未顯世,對他的情報知道的太少了,但是他的修為不下於飄渺宮的飄雪。」那些罵了良泣的人現在哭的心都有了,好端端的扮豬吃老虎,什麼人啊這是。這時人群中一個相貌平凡但佝僂著身子的人走到人群前面,似乎要到石碑處走去。「喂,你這駝子沒見我們在前面嗎?」這個駝子一揮手,罵他的便被抽飛了,而這個人恰恰也也被良泣抽飛。這時他直起腰,骨頭吱吱作響,甚至連面部的骨頭也都吱吱作響。很快一位面帶微笑,長相英俊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笑面狼。」有人認出他了。
笑面狼笑道:「諸位認得在下啊,剛才那位打飛的兄台真是對不住了。」但是話鋒一轉變得凌厲逼人「我師弟,在石碑前時望諸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發出聲響。」最後一句話幾乎用命令的口氣說出來。笑面狼抽出一把刀,啪的一聲折成兩半:「有人敢出聲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將斷刀扔下,便在一處打坐了。
這一干人中,自然有實力超群的人,除了幾個實力不濟的外,每個人的天資都不錯,這時就有幾個實力和他相差無幾的,人走出來道:「你算老幾,讓我們閉嘴就閉嘴,要不干一架再看看。」笑面狼笑起來:「真是,不長眼啊。」說完不安的向良泣看了一眼,只見良泣眉頭微皺,仿佛遇見了什麼難事。笑面狼面色很沉但嘴角卻露著微笑,「那我就成全你們的願望。」說著他的氣息越來越沉重,仿佛一頭沉睡的野獸被喚醒,但他的嘴角仍然掛著微笑。那股氣息,來自荒古,被另外一頭狼嗅到他們產生了共鳴。這頭狼就是荒古吞天狼,同樣帶著來自荒古的氣息與笑面狼並肩站在一起,「加上我夠嗎?」厲長川說道。這句活立場堅定沒有絲毫迴旋地之地。場面一下子詭異起來,誰也不敢動手。因為無人知曉這兩人發起瘋來會產生什麼結果。這時飄雪起身說道:「諸位都禁聲,聽笑面狼的。」適才她抬頭看見原本十分安靜的良泣變得非常痛苦,爭吵聲越大他就越痛苦,這才起身勸阻。那幾個人見飄雪開口說話了,也有了台階下冷哼一聲道:「看在飄渺宮的面子上,饒過你們。」
笑面狼小聲對厲長川和飄雪道:「多謝兄台和飄雪道友相助。」飄雪點點頭,並未說話。而厲長川對飄雪的好感卻增加一點。聲音一停,良泣的表情頓時變得自然了,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消失了。他周圍的空氣流動的很平緩,單是看著就讓人進入一種空明的地步,很是神奇。眾人皆未遇到過這種奇異的現象,甚至連守山人也頗為驚奇。
良泣身邊暴躁的靈氣變得十分乖巧,靈氣如同小孩子一樣,親昵的靠近他。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充滿靈氣的而且沒有絲毫靈氣暴亂的情景,在眾人看來此刻的靈氣就如同靈氣的化身,一時間竟看呆了。誰也沒有再發出聲響,都仔細看著良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邊的靈氣一時間達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了,若這些靈氣暴亂起來,恐怕這個地方會被毀滅。他們方才明白笑面狼不讓他們發出聲響的原因了,一旦影響到良泣估計這些靈氣就是一顆毀滅的炸彈,不受良泣的控制暴亂起來進而發生爆炸。
兩柱香的時間後,良泣從石碑出走下來,對守山人道:「謝謝,老爺爺。」然後走到人群中,不顧眾人驚嘆的眼神徑直走到一個人的身邊。這人正是被他和笑面狼兩師兄的抽飛的倒霉蛋,此刻正捂著腫的像饅頭的臉在一旁休息,恰巧看到良泣走來,以為又來找自己的麻煩,心中不住的罵自己嘴長罵誰不好恰恰罵了這兩位大神。良泣走到這人身邊歉意的說道:「這位大哥,適才對不住,是我師兄讓我甩你一巴掌,你沒事吧!」說著拿出一個白瓶子。「這個對止痛有奇效,希望大哥能用上。」這人看著滿臉歉意而且態度誠懇的良泣,半信半疑的收下了這個藥瓶,扒開瓶塞倒出一點藥水抹在腫脹的臉上,這藥見效快臉上的疼痛感立馬就消失,腫脹的臉也漸漸消了。心情立馬大好,便對良泣道:「小兄弟天資過人,以後就是我人族的希望,就算再挨一巴掌,在下也是願意的。」這話說的十分真誠,就仿佛真的願意再挨一巴掌,可他心裡卻想:就算我不願意你一巴掌甩過來,我不還得受著。而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那就再抽一巴掌。」這聲音正是笑面狼的。「師兄這個不好吧。」良泣為難的說道。這人心裡已經把笑面狼的祖宗八代詛咒了個遍。但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這打挨得值。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吧。」笑面狼冷哼一聲道:「若再不開眼,小心一掌要了你的命。」這人連連點頭道:「我一定開眼,一定開眼。」「去吧,別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了。」笑面狼不耐煩的說道。這人唯唯諾諾的退下去了。
四柱香的時間,才在石碑上刻了四個人的名字,效率可謂著實差。若照這樣的效率下去,沒有兩三天是刻不完的。而守山人只出現一次,一天過後石碑連同守山人都會消失,直到刻了名字的人試煉結束後,守山人和石碑方才出現。
眾人一商議,出去飄雪四人剩下的都到石碑前去刻錄。這樣既無人打擾又有像飄雪這樣的高手護道,所以他們很是放心,皆同意了這個提議。只有那守山人卻心中腹議:「這些小鬼們才明白,若早點明白,我老頭早就睡覺去了。」一干人吵吵鬧鬧的向石碑走去,直到都站在石碑前吵鬧的聲音方才停息。
飄雪對在身邊的飄香囑咐道:「師姐方才說的可都記得,一定要保持靈台清明。」「嗯師姐放心吧。我可不會輸給你的哦。」飄雪吐了一下香舌,自信滿滿的說。「去吧」飄雪柔聲說道。飄香卻調皮的說:「師姐,這可不像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飄雪立馬變得嚴肅起來:「趕緊去,師姐給你護道。」話語冰冷冷的。飄香感到這才是平時的那個冷艷師姐,但是剛才那溫柔的話還是讓她心裡甜蜜了好久。看著走遠的飄香,飄雪頓時感到自己現在守護的是什麼了,心中一動原本微顫的道心,現在變得很穩固了。
一干人走向石碑,只剩下飄雪、平樂子、笑面狼和良泣四人。飄雪平時一副冷艷的樣子,拒人千里,因此她就在一旁打坐一句話也不說。平樂子對那笑面狼心存忌憚,怕被笑面狼給坑了,而那個肌肉男厲長川平樂子所知幾乎為零,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不敢貿然去搭訕。只有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良泣,平樂子才敢與他說話。他走到良泣面前開口道:「良泣道友,真乃人中龍,天資非凡啊,以後定是人族的頂樑柱啊。」平樂子恭維良泣。卻見良泣面露尷尬,撓了撓頭說道:「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這位大哥你認識我師傅嗎?你說的話和他很像啊。」平樂子給他這句話給雷到了,怎麼會有這麼打擊人的啊。你師父再次也是人族巨頭,我這個毛頭小子怎麼會認識啊。但又見良泣說話誠懇,不像是有意要耍他的。但又聽良泣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八年都跟隨師父修煉,沒有下過山啊,就是我的許多師兄弟都不認識我。」平樂子笑道:「鴻盟弟子,袖口皆繡有金花,按輩分繡有不同的金花,最長繡金梅花,次之繡金蘭花,再次繡金菊花,再次繡金竹。據我所知,竹子輩中年齡在二十歲以下的只有四位。你師兄笑面狼左袖金竹六葉,其餘兩位,一位潘存知左袖五葉,一位西門無煞左袖四葉,而你卻雙袖金竹八葉,在鴻盟中只有你是雙袖金花而且還是金竹八葉。」良泣聽後,仔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袖,又數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上的竹葉,果然如同平樂子所說一樣,心中升起敬佩之意。剛要開口卻聽,笑面狼笑道:「哈哈,神機門果然眼力非凡,門下弟子果然個個非凡,」平樂子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不惹瘟神,誰知瘟神自己來。便硬著頭皮道:「狼兄過獎了,過獎了。」而笑面狼則對神機門搜羅情報的能力很是佩服,他之所以出聲,是怕自己這個未經人世的師弟被人所騙。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他對神機門的了解甚少,而且沒有人知道神機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心中自然是不能有什麼便說什麼。江湖險惡,人人皆知,可別陰溝里翻車,他坑人無數,自知有人會坑他,事事小心謹慎是他的做事風格,這也是鴻盟中讓他陪良泣的原因。
就在他們交談之時,有十幾個便從石碑處走了下來,口中不停咒罵,但下來後無一例外地不向守山人稽首,口道謝謝。同門的師兄弟們則彼此交談此次石碑遭遇,但所獲機遇則是隻字不談;不同門的則是相互恥笑比自己下來的人資質差,一時間人聲鼎沸,吵鬧不止。平樂子心中則十分感謝這群吵鬧的人幫他解了圍。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石碑前所剩下的也只有二十來人,皆是大小門派的天才。當然不乏濫竽充數的之輩,起初不願意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心中則暗暗恥笑這些人白痴,只有等了好長時間才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也有早就完了,卻遲遲不下來,用奇怪的姿勢將身前的碑文擋住,心中則想,大派不缺天資絕頂之人,我門派雖小但也不能落了下乘。各懷鬼胎,勾心鬥角,生怕自己早下來便落了下乘。哪怕讓他們站一天他們也是願意的,這是試煉前的第一次較量,誰也不願意自己輸了。有的甚至深深憋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開始刻錄,可謂用心良苦啊。
這二十幾人,各用詭計硬是撐到了兩炷半香的時間後,一人終於撐不住了便走下來了。其餘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睜開眼睛,也陸續走下來。他們之中也只有三位尚屬資質上乘,但卻也是沽名釣譽之輩。大多數則是混於其中,沽名釣譽,等回到師門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
他們走下來之後則是眼高於天,甚至用挑釁的眼神看著飄雪。飄雪卻沒有理會,她一直在關注自己的師妹飄香。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下來,還在石碑前站著,身前的石碑上她的名字也沒有出現。這時有眼尖的發現有一個小姑娘還在石碑前,便道:「小姑娘,可以了我們都下來了。你若不下來,我便要抱你下來了。」在他們看來,飄香也不過是一個和他們一樣勾心鬥角,掙個虛名,一時間各種嘲諷之語響起。卻見飄雪,身邊飄起片片雪花,一股冰冷的氣團直飛正在出口嘲諷的幾人。頓時幾人皆被氣團打飛,嘴角流出鮮血。厲長川見飄雪如此,便知曉這小姑娘仍在刻錄並無半點做作。於是大喝:「都給老子住口。」這一聲響亮無比,控制的也是精妙之極。他用神力吼出,有用秘法阻隔傳向飄香的聲響。此舉耗神頗大,但他做事向來是隨性而做,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吵鬧的聲響頓時停了下來,雖有人不滿,但無人敢攖其鋒芒。飄雪向厲長川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厲長川點點頭報以還禮。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兒女孩就是飄雪身邊古靈精怪的師妹。而她還站在石碑前,這說明小女孩並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而是真正的天才,不然九歲的小姑娘誰會送來試煉地。心中驚嘆、羞愧、嫉妒。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羞得臉通紅,妒得眼紅,悲得心痛,可謂人間百態嘗了個遍。直到三炷香的時間後,石碑上閃過一道紫光,飄香睜開眼睛向石碑上看去,卻見自己的名字處在淡淡紫色光芒中,怎麼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名字。別人的名字都能看清楚,飄香心中感到委屈哭了出來。飄學見飄香哭了起來,忙問緣故,飄香道:「師姐,他們的名字都能看見,可為啥我的就看不見呢?」飄雪向石碑望去,果真如此,飄香的名字確實被一團紫色的光芒所籠罩。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就向平樂子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聲音十分冰冷完全不像是求人的口氣,而是命令的口氣。平樂子,搖了搖頭,也是陷入沉思了。
但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之下,飄香卻已經跑到了守山人的身邊,揪著他的長須哭著道:「老爺爺,你知道為什麼是不是啊!」守山人這時睜開眼睛,眼中的光芒如同錐子一般刺人,收起精光輕撫飄香,道:「想知道為什麼嗎?」飄香乖巧的點點頭。「那能不能放開爺爺的鬍鬚啊。」眾人大驚,這膽子也太大了,連人族巨頭都不敢靠近的恐怖人物,今日被一個小姑娘揪著鬍鬚,傳出去估計會引起軒然大波的。但是飄香卻耍起小性子,嘟著嘴道:「爺爺不說我就不放手。」守山人哈哈一笑,多少年來了啊,從來沒有人像這個小姑娘一般膽大妄為。但是他心中卻是十分享受這一刻,對飄香說道:「你得答應爺爺這件事,爺爺就告訴你。」飄香說道:「除了揪鬍子這件事外,我什麼都答應。」守山人湊到飄香的耳旁,眼中精光一閃,身上出現許多文字,只見守山人嘴一張一合,那字便隨著守山人的語速流入飄香的身體中。「記住了嗎?對誰都不能說。」守山人說道。「嗯,爺爺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拉鉤。」說著伸出左手小指,勾住守山人右手的小指,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守山人沒有見過如此的保證,但聽見一百年不許變,乃想:百年後以你的資質,應該是。。。不錯不錯。也就欣然答應了。「爺爺可以告訴我什麼原因了嗎?」飄雪說道。但她心中很是緊張,握著守山人的鬍鬚的手不覺得又握緊了。守山人撫了撫飄香的頭,說道:「孩子別緊張,你的名字就刻在石碑上。」飄香一顆揪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但還是有疑問:「可是我怎麼看不見啊。就連我師姐都看不到。」守山人笑道:「他們看不見是因為他們沒有資格看,而你則只需神力稍泄便可看見。」
幾句話便讓這些試煉者羞得無地自容,飄香的名字他們沒有資格看到。卻又聽守山人道:「帝之姓不到道宮境強者不可看。」守山人對身邊的飄香說道:「回去吧孩子,爺爺要走了。」輕輕一揮手飄香便落在了她師姐的身邊。守山人的身體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就在他要消失之際,天空炸響一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