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景言本就對時空一道有著很深的參透,天域中存在的最高級時空法則也幾乎不可能讓景言感到困惑。
景言自然不敢說自己將所有時空道法都掌握了,但就算有些沒有參透的,也肯定不會陌生。
而這獸皮信箋上存在的,卻是讓景言都生出陌生感。
僅僅是這淡淡的道韻法則,便足以讓景言動容了。
信箋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天悲宗藍贊請景言城主到宗門一敘。
藍贊這個名字,景言很是熟悉,此人正是天悲宗大宗主。天悲宗算是坤凌天最低調的超強勢力,而藍贊大宗主,就是最低調的超強勢力領袖。
「城主大人,天悲宗的信上說什麼了?」白寒見景言表情凝重,出聲問道。
景言將信箋遞給白寒。
白寒看過後,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說道:「天悲宗大宗主是什麼意思呢?在這個時間點,請城主大人你到天悲宗一敘?城主大人,這其中會不會有陰謀?」
白寒的意思是,天悲宗會不會設下陷阱等著景言入套。
「這種可能性不大,天悲宗與閻王宮等勢力並無太深的瓜葛。而且,我們的情報部門也沒有發現各大勢力有什麼強者前往天悲宗吧?」景言說道。
「嗯,確實沒有這種發現。可是,以前我們多次主動與天悲宗接近,天悲宗都是保持距離的姿態。現在,怎麼突然間會邀請城主大人你前往其宗門呢?」白寒皺眉。
「這一趟,我是必須得去了。」景言沉吟了片刻,便有了決定。
先不管天悲宗藍贊宗主的目的是什麼,就衝著信箋上蘊含的道韻法則,景言就不得不去一趟。
「那我將徐一名他們叫過來。」白寒立刻道。
徐一名,如今也是接近仙尊后期修為了。這個境界,若是不依靠魂術的話,那徐一名戰鬥力並不強。可是有魂術在手,就算是仙尊巔峰修道者中的一流強者,一個不小心也可能死在徐一名的手中。這,就是魂修的可怕。
而徐一名收下,如今已有了數量可觀的魂修隊伍。
白寒是想讓徐一名等人跟著景言一起前往天悲宗。
「不用了,沒那個必要。白寒,你繼續準備不久後的大戰,我則即刻前往天悲宗。若順利,三四個月後我就會返回鴻蒙城。」景言對大總管白寒道。
景言離開鴻蒙城,出雷域,他沒有驚動太多的人。
僅僅用了一個月多一些的時間,景言就到了天悲宗總部之外。景言趕路的速度,自然是比尋常仙尊巔峰修道者快得多。他不想浪費時間,一路都是以最快速度飛行。
在坤凌天內,大多數的勢力,都有自己的主城,不管是超強勢力還是普通的勢力。他們的勢力總部,多半都在一座城市內。但天悲宗並不是,天悲宗在天域也有很多城市,同樣有一座最重要的主城。但天悲宗的總部,卻不在城市內,而是在城市邊緣一座連綿的山脈之中。
景言剛剛解禁天悲宗總部,尚未進入山脈,便有一名仙尊境界的修道者出現在景言面前。此人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笑容燦爛,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
「可是景言城主嗎?」此人遠遠的就對景言打招呼。
「我是景言。」景言望著對方回應。
「見過景言城主,我是天悲宗妙塘,奉大宗主之命,特在此迎候城主你。」妙塘對景言躬了躬身說道。
「有勞了。」景言拱手回禮。
這妙塘境界是仙尊后期,氣息並不算極強。
「景言城主請跟我來,大宗主正在等你。」妙塘說著便轉身,他在前面帶路,景言緊隨其後。
進入到天悲宗的核心重地,景言心中並未有什麼警兆。修為達到景言這個層次,又對命運道法有所參透,如果天悲宗設下圈套等著景言,那就算景言在來到天悲宗總部之前沒什麼感應,可進入天悲宗總部腹地後肯定也會有警覺。
現在沒有任何警兆,就說明此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妙塘將景言帶到一座涼亭之前,涼亭內,一名光頭老者坐於其中。
「大宗主,景言城主已經來了。」妙塘對那老者見禮後說道。
這時候,光頭老者才轉過身,他眼神明亮,目光看向景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景言城主,請入座!」這位天悲宗大宗主藍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對景言說道。
景言進入涼亭,坐於藍贊大宗主對面。至於那妙塘,已經悄然間退走了。
「早就聽聞景言城主之名,今日得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藍贊大宗主笑著說道。
「宗主過譽了,我已收到大宗主的信箋。不知,大宗主要我過來,所為何事?」景言直接就問道。
景言心中擔憂著以閻王宮為首的聯軍,他不想離開雷域太久,所以與藍贊大宗主見面,就很直接的詢問對方目的。景言對藍贊大宗主了解不是很多,對藍贊的態度更不清楚。
不過,此時坐在藍贊大宗主的對面,景言心中卻是有一些微妙。因為,這個藍贊大宗主的實力似乎強得有些出乎預料。雖然沒有交手,可景言的神魂體等方面感知何其強大?在景言看來,藍贊的實力,怕是與那侯陽仙尊相比都不差。就是說,藍贊的實力,可能要比那些超強勢力領袖強出一個檔次。
「我知道景言城主心中焦慮。閻王宮、天機商行、八神丹宗等等勢力聯手,欲要滅亡鴻蒙城。如果是我在景言城主的位置上,可能一樣心急如焚吧。景言城主勢力強絕,在仙尊境界之中,怕是整個仙域也沒有人能與景言城主匹敵。但閻王宮等勢力,強者太多,景言城主一個人怕是很難做到周全。」藍贊大宗主說了一番話。
「莫非天悲宗願意助我鴻蒙城一臂之力?」景言眼神一亮。
如果有天悲宗加入,那雷域鴻蒙城擊敗對方的希望可就能增加不少了。尤其是在見到藍贊知道其實力後,景言對這種想法更為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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