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陳媽媽死於亂刀劈砍、失血過多,跟孫修德不是同一回事。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死亡時間在寅時左右,房間便是第一現場。瓦舍畢竟不是青樓,雖然晚睡卻很少通宵,會選擇留宿的很少,也都在場。他們皆是一群群地呆在大堂里賭博,少數也是一對對的在房間品茶聊天談詩下棋。
唯獨梁芳菲,早早就睡了,獨自一人。
孫雨「所以她極有可能是殺了陳媽媽的兇手!」
荀仲目光一冷「沒有理由。」
孫雨惡狠狠反駁道「怎麼沒有!誰不知道她想為自己贖身,可陳媽媽不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陳媽媽給殺死了!」
荀仲一怔,下意識看向了優哉游哉的梁芳菲「你想為自己贖身?」
梁芳菲一笑「是,不過陳媽媽開口說要六千兩黃金。」六千兩黃金,買半座城都可以了,她哪值得這麼多錢,一切都不過是藉口罷了。
「何時的事。」
「史老闆生日宴後。」也是她確定自己喜歡上他,想要清清白白地靠近他的時候。可惜前有陳媽媽,後有那些紈絝子弟,她稍稍一試探就害怕地退縮了。
荀仲怔住了,腦海中再次浮現在生日宴上找到她時,她臉色蒼白被嚇哭了的樣子。
「荀仲!我找到了這個!」余飛塵突然闖入,將手裡的東西遞到他面前,根本沒發現荀仲的神色有些怪異,「你可認得出這是何人之物?!」
他沒開口,開口的是梁芳菲「是奴家的東西。」
他們初次見面時,她戴的就是這個玉簪,不過想必余飛塵已經忘了,所以才會這樣咋咋呼呼地跑過來。見她突然承認,余飛塵僵住,下意識否認道「怎麼可能!」
整棟樓里,最樂的還要數孫雨「我就說是她!絕對是她殺了媽媽沒錯的!」
荀仲卻不理她「何處找到此物?」
余飛塵對上了他的眼,撓頭憨聲道「喉間……」
聞言,梁芳菲臉色微變「莫不是吞下去了?」說完,不等余飛塵便垂下了頭,若有所思,隱約還帶了幾分驚慌。
余飛塵「是……」這麼驚訝,所以果然不是吧。
荀仲剛要說些什麼,一張開嘴,眼前就擋了一雙雪白柔荑。凝神望去,卻見梁芳菲雙目含羞地望著自己,微微嘟起的紅唇嬌嗔可愛「奴家甚是可疑,不若荀公子先將奴家帶走詢問吧?」
「……」從未見過這麼主動要求收監的人。
剛要拒絕,才發現梁芳菲的手…是顫著的,眸底隱約透露出幾分膽怯。她在害怕什麼?害怕到需以嫌疑犯的身份呆在他身邊?
拒絕的話再也沒法說出口,因為藍框出現了——
【她在求救,帶走】
【她有嫌疑,拖走】
被選中的是求救。
荀仲握住了她的雙手,堅定道「莫怕,我護你。」
梁芳菲感動地雙目含淚,她發現,雖然很多地方不合,但說到底,他還是懂她的,從不曾疑她使壞。
余飛塵和荀仲並不住在一起,因為荀仲嫌棄余飛塵的房子又髒又小,所以自己在一間豪華客棧的院落里住下了,梁芳菲被帶去的便是他落腳的客棧。
剛進屋,梁芳菲下意識就掃向了左側,可惜…屬於臥室的門被關的死死的,連條縫都沒瞧見。余飛塵一屁股坐在了方桌後,等著店小二帶來熱茶「芳菲姑娘,你是發現了什麼不方便說?」
他也看到了,在倚翠樓時她在發抖。
她剛要開口,荀仲便拉著她到桌邊坐下,等坐好了,才重組措辭,老實交代「先前九星闕秦樓尋來,奴家亦曾將孫修德之事告之於他。」
余飛塵和荀仲同時正了臉色,後者神色更是不悅,把她瞪地縮脖子,滿腔心虛。余飛塵卻急了,直接詢問道「何時之事!?」
「此人被殺之前,但事日相差無幾。」
「難道是九星闕……」
聞言,她剛要解釋,荀仲擰著眉,冷不丁地打斷道「你和九星闕是何關係?」
梁芳菲神色猶豫,因為她也難以解釋自己到底跟九星闕是什麼關係。她跟秦樓也不過萍水相逢,她幫了他一次,他卻已幫了她數回,可說到底「奴家只認識那位秦樓秦公子。」頓了頓,索性全盤托出,「那日玉萍閣前一見,秦公子身受重傷,躲到奴家車中,或許因此,秦公子對奴家懷有報恩之心。」
荀仲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報恩之心,會派數人守在院落?」
他還是知道了。
梁芳菲苦笑「只因奴家傾訴之言,已然招禍。」
余飛塵急急道「此話怎解?跟陳老闆之死有關?」
「不知是否有關,那日奴家與秦公子剛提起孫修德,次日便發現此人死去。後來,傅世子買走奴家,言語間全是試探。奴家成功脫險,數日後卻是媽媽遭了難,喉間有奴家之物,怕不是巧合。」說到這,梁芳菲苦笑,「玉簪是何物,活人怎可吞之。」
荀仲敲了敲桌面,百思不得其解「即已脫險,何以又被牽扯其中?這幾日老闆可有可疑之處。」
「無可疑,若真要說,便是媽媽的傷。」
「傷?」
荀仲看向余飛塵,後者一怔,傻乎乎地重複道「死於失血過多,身上多處傷口,看似尋仇的。」
梁芳菲搖頭,道「媽媽雖貪財,人卻極膽小。其一,媽媽房側有丫鬟,為何丫鬟不知媽媽遭禍?如此多刀,怕不是早已慘叫連連;其二,膽小之人都怕疼,哪怕還未中刀,以媽媽的性子早將所有秘密托出,可她並沒有。」
余飛塵也反應過來了「除非歹徒所問的,老闆全不知情!」
「然也。」梁芳菲點頭。
荀仲目光一沉,神色冷厲「你心有疑人。」
她一抖,音調微顫,輕聲道「奴家曾向傅世子提起南部礦洞炸毀一事,後提起孫修德。此人無故發財後,倚翠樓中接觸最多的便是奴家和陳媽媽,媽媽…或許是代奴家而死。」
特意塞進去的玉簪,是在警告她莫多言。
余飛塵糾結了「一切都僅是你的猜測。」
梁芳菲抬眼望去「余大人可曾認出奴家之玉簪。」
余飛塵尷尬道「並無。」
「可荀公子認出了,余大人可知為何?」
這題他懂!余飛塵恍然大悟道「是因為歹徒跟荀仲一樣,都愛慘了你,知道你愛穿啥戴啥!?」
三言兩語,輕而易舉地把梁芳菲和荀仲同時鬧了個大紅臉。兩人對視一眼,又羞澀地挪開。
梁芳菲輕咳幾聲,莫名覺得有些不怕了「人靠衣裝,見何客人穿何衣飾在樓中有講究,玉簪乃是見正經客所致。奴家所見此類客不多,不出其三,荀公子和傅世子便在其中。」
余飛塵「那還有一人!」
梁芳菲苦笑「竺公子已逝。」
竺公子是傅翰墨帶來的,身體極弱,見她也不過是為了喝茶並圖個清靜,平時也不跟她說些什麼。只是後來,他頭疼胸悶的現象越來越重,竟在弱冠之年便逝去了。
荀仲不認識什麼竺公子,更不感興趣「你為何跟來。」
她明明有了秦樓的人保護。
荀仲並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含了幾分酸意,梁芳菲卻聽出來了,她朝他靠了靠,溫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結實的胳膊,含笑道「因樓里已然不安全,唯荀公子能救奴家。」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