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竟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並沒有背叛他們,我真是怒不可遏,同時感到憋屈。
我原本想利用龐友光來對付假陳名,洗白我自己,然後再次順利進入組織臥底,但現在,龐友光的話讓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只能成為空談。他跟我上頭對我另有安排,我沉聲問道:「什麼安排?」
他:「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宋少爺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要你的命,想必是您礙了他的眼,誰讓鮑雯姐愛您愛的死去活來的呢?」
我心裏面冷笑,鮑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我想起鮑雯希望我吸毒的情形,就覺得這個女人十足的噁心,對她也是無比的厭惡,但厭惡歸厭惡,我不會放過這顆上好的棋子。至於假陳名,他想殺我當然不是為了鮑雯這麼簡單,他想殺我,是因為他想完全的取代我,因為只有這樣,我的一切才能真正屬於他。
想到這裡,一股戰意油然而生,我知道我倆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他既然敢把我媽和我外公拉進這個戰局當中,那麼,我就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也許是我的樣子太陰沉了,身上散發出了太強的殺氣,以至於龐友光瑟縮不已,我看著他,很好奇他是怎麼爬到今天的位置上的,雖然他和蘇仕浩兩人是同一個級別的,但是他倆的氣質簡直天差萬別。不過一想到這傢伙背靠著那個組織,我也就不難理解了,恐怕這傢伙能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著背後的黑手,他自己的實力恐怕根本就撐不起這個身份。
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我冷眼看著龐友光,他心翼翼的:「我可以幫你向上頭證明你無罪,你是被我冤枉的,只要你不殺我。」
我忍不住想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賭上你的前途幫我正名?」
如果龐友光真的幫我正名,他的前途也就到頭了不,他的命也沒了,畢竟這次事件害死了多少國家棟樑,如果真是這種結果,和死在我手上有啥區別?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龐友光是在想辦法穩住我,而不是真的想幫我。
我冷笑著:「龐友光,我看上去就那麼好騙嗎?」
龐友光見我沒這麼好忽悠,眼底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將情緒掩飾好了,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地:「我沒有騙您,真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事件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單單是我殺掉的人,都足以讓上頭震怒,而你作為這一切的主導,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容忍你活著嗎?」
龐友光聽到這話,突然笑了,:「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你是覺得我不可能自尋死路,是嗎?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死的,因為我會我是被脅迫的,我手頭上有證據證明宋少爺逼迫我,也有錄音證明衛蘭心才是整件事的主導。」
衛蘭心就是我媽,看樣子龐友光早有讓我媽背黑鍋的準備,不然也不可能會那麼巧合的在那時候錄音了。
雖然他現在是在忽悠我,但不能保證他為了生存真的會這麼做。
我冷冷的:「錄音在哪裡?證據又在哪裡?」
龐友光警惕的問道:「你要做什麼?你要要這兩樣東西?」
「不錯。」我耐著性子道。
龐友光忙搖搖頭:「不可能,我把這東西給了你,你還會留我一命嗎?」
我起身過去一腳踹在龐友光的身上,:「你以為我不信你的鬼話,卻又耐著性子和你聊天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套你的話?」
龐友光聽到這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你你你好歹毒的心思!」
「我歹毒?還是你們歹毒?」我冷冷的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交出來,你的命,你這美艷三的命,還有你的家人,兒女的命,全部都得給你陪葬。」
龐友光卻一都不害怕,冷笑著:「你以為我怕嗎?我在走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任何人的命了,除了我自己的!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殺了我,那我不介意帶著你想要的東西一起上路,我死了,你早晚也得走投無路,然後給我陪葬,我不虧!哈哈!」
看著龐友光扭曲的一張臉,我心裡略略驚訝,原以為他是個比較好拿捏的,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那麼軟骨頭,如果這樣的話,我恐怕必須變換策略了。
我:「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完,我再次卸掉他的下巴,他驚恐的看著我,我去客廳,在餐桌上找到牙籤,然後拿著牙籤回去,看到龐友光爬起來,正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跑去,我衝過去,跳起來朝著他的後背上狠狠踹了一腳,他整個人飛出去,重重撞在門上,我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拖到沙發上,然後一腳踹斷他的另一條膝蓋,他痛苦而驚恐的看著我,我搖晃著手中的牙籤,:「我過要陪你好好玩的,我不喜歡食言。」
我拿出刀,刀子在他的臉上畫下幾道槓,鮮血瞬間流瀉而出,我將一根牙籤扎進他那細長的傷口裡,他渾身冷汗直冒,驚恐的看著我,一個勁的搖頭。
我:「其實呢,我是準備把你渾身都給紮上牙籤的,這樣的話你看起來就像個刺蝟,但你們家沒這麼多牙籤,我也就只能嗯,隨便搞搞。」
話間,我將第二根牙籤扎進了他的傷口裡。
連續扎了十多根,也許是渾身的傷口太疼了,龐友光翻了個白眼,直接就暈了過去。我來到廚房,不緊不慢的放了一盆水,在水裡面撒了一袋鹽,隨即將水段出去往龐友光的身上潑,他頓時被痛醒,整個人痛的渾身顫抖,喉嚨里想發出慘叫聲,卻硬生生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他哀求的看著我,似乎是想我再給他一次話的機會,我淡淡道:「如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些廢話?」
龐友光搖搖頭,我淡淡道:「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一次,如果你不給我個滿意的答案,我會剝了你的皮。怎麼剝呢?首先,像現在這樣割開你的傷口,在你的傷口裡面扎滿牙籤,直到牙籤用完為止,然後我會給你準備一盆水,一盆冒著熱氣的開水。」
到這,我看著已經快要再次嚇暈的他,問道:「對了,你知道雞是怎麼殺的吧?先割喉,放血,丟在地上讓它垂死掙扎,然後燒一鍋水,倒進盆里,把它丟進滾燙的熱水裡,這個時候,它的毛就可以被輕鬆拔掉了,我不會割你的喉,我只會把你丟進滾燙的熱水裡,現在你的血不是在往外流嗎?到時候整個盆子肯定都會被染紅,那副情形一定特別好看。」
龐友光瑟瑟發抖,沖我著頭,好像是在磕頭求我一樣,我將他的下巴裝上,他淚流滿面的:「我把你要的東西都給你,求求你,直接給我來個痛快吧!」
看著一心求死的龐友光,我知道自己的計劃得逞了。有些人是不怕死的,但是不怕死,不代表不怕會被折磨死,對於那些不怕死的人而言,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我淡淡道:「好,東西在哪裡?」
龐友光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在這女人的化妝包里。」
我有些驚訝,尋思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放在這女人的化妝包里?隨即我明白過來,這叫反其道而行,一般人一定會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被他給藏在了很隱蔽的地方,誰會想到他會藏在三的化妝包里?他這麼做,恐怕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只不過,這麼做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倒像是緩兵之計,我立刻問道:「誰在找這兩樣東西?」
龐友光老老實實的:「宋少爺。我為了防止宋少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就沒把衛蘭心找我,求我幫忙害你和宋江山的那段錄音交給他,但我知道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可能不要這東西的,所以就想先放在這女人的化妝包里,尋思等過段時間,我再偷偷把這兩樣東西給轉移了。」
聽到這,我不得不承認龐友光還是有聰明的。我沒再什麼,起身來到她們的臥室,在那個三的化妝包里找到了一支類似眉筆的錄音筆,打開來一聽,分別是兩段錄音,一段是關於假陳名的,一段則是關於我媽的。
聽到我媽是如何求龐友光的,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是假陳名讓我媽失去了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也是他讓我媽的身上背負了污,想到這裡,我更加的痛恨假陳名,我走出去,看到龐友光竟然爬到了茶几旁,並且成功抓到了水果刀,因為他的手不能動,所以他用胳膊夾住了刀子,將刀子對準了自己的喉嚨,當看到我出來後,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就將刀子刺進了自己的喉嚨,隨即掙扎了幾下,轉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快步走過去,看到龐友光的臉上還掛著笑,眼神里寫滿了解脫。
我不再看他,轉身來到那個三身邊蹲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女人,其實我不想濫殺無辜,但是我深刻明白留著她就等於留著一個把柄,左思右想之後,我決定讓她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
想到這裡,我把三弄醒,她醒來之後,看到躺在血泊里的龐友光,頓時驚恐的張大嘴巴,我在她喊出聲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溫柔的:「乖,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安靜下來。」
這個三趕緊了頭,我鬆開手,對她:「我殺了龐友光,你準備怎麼辦?」
三幾乎想也不想的:「這位大哥,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道:「好,那你現在收拾行李離開,永遠不要回來,不然我會殺人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