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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扈三娘就已經將她前未婚夫祝彪給捉了回來。
這讓很多人瞠目結舌的同時,不禁暗道:「寨主新納這個妾室,又是一狠人,虧得是寨主,尋常男人哪裡降得住她?!」
表面上古井無波的江鴻飛,心中也不禁有點唏噓:「好歹是跟你定過親的男人,你說捉就給捉來了?將來對我,你該不會也這麼無情吧?」
再看扈三娘。
就見她正興沖沖地看著場中林沖和欒延玉之間的打鬥。
「這是心思單純?跟陳麗卿一樣,將打鬥當成玩樂,完全沒想那麼多?」江鴻飛心中猜測。
想了想,江鴻飛不禁自嘲一笑。
在《水滸傳》中,扈三娘與王英那看上去極不相稱的婚姻,以及扈三娘與宋江和李逵有滅門之仇卻沒有任何怨言和反抗的表現,就足以說明扈三娘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再者說了,就王英那樣的男人,都能讓扈三娘捨命去救。
我江鴻飛怎麼不比王英強?
自信點。
這麼一想過後,江鴻飛也向場中看去。
只見,兩馬相交,兩槍互刺,丈八蛇矛對鐵槍,槍槍搏命,真是一場好鬥!
欒延玉的戰力到底有多高,江鴻飛也說不準。
欒廷玉在《水滸傳》中,並不怎麼出彩,只出戰了兩場。
戰歐鵬,欒廷玉也不來交馬,帶住槍時,刺斜里便走,歐鵬趕將去,欒廷玉使一飛錘,正打著,翻筋斗攧下馬去。
也就是,對付戰力低的對手,欒廷玉不想多費時間,一記飛錘便結束了戰鬥,簡單高效。
戰秦明,欒廷玉斗二十回合不分勝敗,便用計假裝落荒而走,引秦明追趕而陷埋伏處落馬被活捉。
也就是,對付成名武將,不能快捷勝之則用計取勝。
這一點上,欒延玉和方臘帳下猛將石寶頗為相似,兩人都善於用計戰勝敵人。
江鴻飛考慮,欒廷玉的戰力應該不在秦明之下,何況他還有飛錘,性格魯莽的秦明對上欒延玉多半是要敗。
至於林沖和欒延玉到底誰厲害,江鴻飛就真說不準了。
兩人斗到五十幾合,欒延玉找準時機,一記飛錘直砸林沖中路。
奈何,林沖不是歐鵬,哪能讓欒延玉輕易得逞?
見飛錘砸來,林沖迅速半獸化,接著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藏身馬腹躲開了欒延玉這一錘。
趁著這個機會,林沖借著靈馬的速度,直接來到了欒延玉的側方,姿勢不變地連刺了欒延玉十三槍,將欒延玉打得手忙腳亂。
就在江鴻飛等人都以為林沖會就此取勝之時,欒延玉上方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鐵棒,猛得向還在側著身向欒延玉攻擊的林沖砸將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鐵棒幾乎是封死了林沖的所有生路!
也就是林沖這種敏捷幾乎拉滿、戰鬥經驗又極其豐富的強大鍊氣士,換成別人,非得被這一鐵棒砸成肉泥不可!
事實上,林沖剛剛就覺得,欒延玉那一飛錘有些突兀,好像是誘他深入一般,所以那時他就在加以提防。
如今,見欒延玉當頭一棒砸將下來,本來躲無可躲、防無可防的林沖,突然沖欒延玉一聲豹吼!
「嗷~~」的一聲過後,欒延玉的心神一頓,使得他物化出來的那根鐵棒也是一頓!
趁著這個瞬間,林沖坐下的霜花馬載著林沖堪堪躲開了欒延玉這本可以必殺的一棒。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地面上被砸出來了一個數丈長、丈許深的深溝,疆場上頃刻之間也變得煙塵四起!
直到這一刻,大家才知道,為什麼使用鐵槍的欒延玉,會有個「鐵棒」的綽號!
煙塵散去,林沖還想拍馬再戰,可那邊一擊不中的欒延玉卻已經果斷收兵了。
見此,林沖也只能是悻悻地退回本陣。
江鴻飛看著欒延玉的背影,對左右說道:「有勇有謀,我若得之,如虎添翼。」
江鴻飛此言一出,眾將就都明白了,江鴻飛這是生出了愛才之心,想要活捉欒延玉。
這時,林衝來到江鴻飛身邊,翻身下馬,拜道:「末將無能,叫這廝逃了,請哥哥治罪!」
江鴻飛下馬將林沖扶起來,笑道:「虧得是賢弟出戰,換成旁人,莫說躲過他最後那記當頭鐵棒,便是他那飛錘都未必躲得過。」
聽江鴻飛這麼說,林沖臉上一喜,心道:「還是哥哥識貨,為這樣的人效力,才不辱沒了我這身本事。」
聽江鴻飛這麼誇讚林沖,楊志道:「哥哥,小弟再去叫一陣,看看他祝家莊還有甚麼好手?!」
江鴻飛點點頭,楊志立即打馬去叫陣。
可任憑楊志怎麼喊、怎麼罵,祝家莊中都再沒了動靜,就是閉門不出。
這時,時遷來報:「哥哥,如恁所料,祝家莊的人利用地形,將我等後路堵上了,逼我們要麼強攻他這莊子,要麼入他盤陀路。」
這祝家莊是建在獨龍崗上的,只聽「獨龍崗」這個名字,就知道它有多險峻。
事實也正是如此。
祝家莊的兩側都是懸崖峭壁,大部隊根本就上不去,只有一前一後兩個門能攻,偏偏這兩個門前都有護城河,關隘還都聳入雲端,並且都有重兵把守,強攻難度太大了。
江鴻飛道:「看來祝家莊是有準備的。」
孫靜提議:「先撤回去,再議?」
江鴻飛看了看天,點點頭,叫大家撤向盤陀路。
來到盤陀路,就見這裡到處是苦竹籤、鐵蒺藜,遍地撒滿,鹿角將路口全部堵死。
再見林中影影綽綽,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馬。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眼見著就要天黑了。
宋江就是在黑天入得盤陀路,結果死傷慘重,要不是有石秀探明了盤陀路的走法,梁山好漢就被祝家莊的人困死在了盤陀路中。
根據這個經驗教訓,江鴻飛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不然對己方不利。
於是,江鴻飛叫時遷派幾個機敏之人去步二軍中,在前方帶路。
向前行進了不一會的功夫,步二軍就與祝家莊的人交上手了,而且,前面傳來消息說,他們不論往哪裡走,都有源源不斷的人馬伏擊他們。
這時,孫靜一指林中的一盞模模糊糊的燭燈,說:「寨主,伱看見那樹影里這碗燭燈麼?只看我等投東,他便把那燭燈望東扯;若是我們投西,他便把那燭燈望西扯。想來便是號令。」
因為天還沒完全黑,這盞燭燈還不太明顯,所以江鴻飛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它。
如今有了孫靜的提醒,江鴻飛立即對陳麗卿說:「將這燭燈給我射掉。」
陳麗卿聽令,張弓搭箭,一箭就將那燭燈射翻。
祝家莊中的人再點,陳麗卿再射,一盞不留。
不多時,前面便傳回消息說,伏兵不見了。
沒有伏兵阻攔,很快,在扈成的帶領下,梁山軍就撤回大寨。
朱武已經吩咐輔兵及民夫造好了飯,江鴻飛整點人馬,只損失了十幾個士卒,旁人全都安全返回,於是吩咐將戰死的兄弟妥善安葬,其他人立即吃飯。
飯後,江鴻飛對左右說:「誰去審一審這位三少莊主?看看這祝家莊怎麼準備得如此充分?」
張三主動請纓:「我去!」
江鴻飛囑咐了一句:「別將人給弄死了,或許還有用。」,就讓張三去了。
不多時,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
很快,就有人來報,說扈太公親自帶著上百壇好酒、上百豬牛羊前來勞軍了。
江鴻飛心說:「我這位便宜老丈人,總算是開竅了。」
江鴻飛叫來扈三娘,兩人聯袂出來相迎,然後將扈榮及幾個扈家的重要人員請到了中軍大帳。
江鴻飛將扈榮請到中間就坐,自己下手相陪,給足了扈榮面子。
雙方寒暄了一陣,扈榮就主動說道:「大軍來此,由大寨運送糧草輜重殊為不便,我家就在此地,糧草輜重便由我家提供好了,全當小女嫁妝,如何?」
扈家莊投了水泊梁山之後,扈榮最擔心的就是,水泊梁山遲遲不攻打祝家莊,讓他扈家遭到祝家的報復。
還好,江鴻飛很快就出兵了,讓扈榮稍稍鬆了口氣。
對。
截至到目前為止,扈榮只是稍稍鬆了口氣而已。
如果水泊梁山打不下來祝家莊,扈家莊肯定還是要倒霉的。
扈榮甚至都能想像得到,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一向霸道的祝家,肯定會對他扈家展開最瘋狂、最不留餘力的報復。
所以,扈榮最擔心的就是,萬一水泊梁山打著打著,看祝家莊不好打,就打道回府了。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扈榮才趕緊在第一時間來勞軍,並表示要給梁山軍提供糧草輜重,另外扈榮還主動說起:
「若是寨主要打祝家莊時,不須提備東邊,只要緊防西路。祝家莊上前後有兩座莊門,一座在獨龍岡前,一座在獨龍岡後。若打前門,卻不濟事;若是兩面夾攻,方可得破。」
扈榮又說:「前門打緊,路雜難認,一遭都是盤陀路徑,闊狹不等。但有白楊樹,便可轉灣,方是活路。如無此樹,便是死路。若是他祝家莊的人砍伐了樹,也須有樹根在彼,仔細找找定然找得到,這祝家莊只宜白日進兵去攻打,黑夜不可進去。」
扈榮想了想,接著提起一茬:「祝家莊最有本事之人便是那教師欒延玉,擅使長槍、飛錘,他有三個徒弟,即祝氏三傑,自不必多說,料想寨主必然知曉了,可有一事,只怕寨主還不知。」
江鴻飛問:「何事?」
扈榮說:「祝朝奉有一對幼弟,大的叫祝萬年,小的叫祝永清,實力都很強,尤其是那小的,不僅本領高強,且胸有韜略、諳熟兵法、外表俊美,因渾身上下猶如羊脂玉一般,故得了一個名號為「玉山祝永清」。此外,祝永清還寫得一手好字,在書法上的造詣僅次於蘇、黃、米、蔡。是個難纏的。他二人拜了欒延玉的弟弟欒延芳為師,那欒延芳的本事縱然不如其兄,亦不會差太多。」
頓了頓,扈榮又說:「小老兒上次去祝家時,祝朝奉便已然派人去將此三人叫回來護莊,還叫此三人儘量多聯繫一些遵王敵愾之人共同抵禦我水泊梁山攻打,以盡食毛踐土之誠。」
聽扈榮這麼說,江鴻飛的眉頭不禁一皺!
如果按照扈榮所說的,這祝家莊的實力,可是要比宋江打下來的那個祝家莊強出不少。
同時,江鴻飛也有點明白了,為什麼扈榮那麼不願意得罪祝家莊,李應也只是選擇兩不相幫,實在是這祝家莊的實力確實有夠強的。
扈榮猶自在那邊說道:「這祝家莊有一二萬人家,皆是祝家佃戶,這些人家三五千鍊氣士總出得,平日裡欒延玉不時對他們訓練,使其弓弩嫻熟,又懂沙場廝殺。」
說到這裡,扈榮主動說起:「我扈家莊比他祝家莊不得,但也有千餘鍊氣士,回頭小老兒便叫犬子全部帶來,助寨主一臂之力。」
看得出來,扈榮這次是孤注一擲,將所有籌碼都押在了水泊梁山上了。
由此也不難看出,扈榮有多擔心水泊梁山打不下祝家莊。
江鴻飛安慰扈榮及扈家莊的其他人不用擔心,自己此次若是不打下祝家莊,絕不還師,然後親自送扈榮等人離開。
等江鴻飛回來,就見一身血的張三在中軍大帳等自己。
見張三這個樣子,江鴻飛皺著眉頭問:「把人弄死了?」
張三忙說:「沒有!人肯定未死,哥哥放心!」
其實江鴻飛想暫且留祝彪一命,也只不過就是想看看後面能不能用祝彪賺開祝家莊的寨門,或者是打擊一下祝家莊的士氣,要是張三真將祝彪給弄死了,江鴻飛最多也就是說張三兩句,不會太過處罰張三的。
當然,祝彪還沒死,那就更好了。
江鴻飛問:「撬開祝彪的嘴了?」
張三答:「撬開了,他全都招了。」
江鴻飛眼睛一亮,不吝誇讚道:「我還以為祝彪那狂人定然甚麼都不會說,不想兄弟好手段。」
張三聽言,不禁有些尷尬!
其實——
張三將審問祝彪的事給想簡單了。
正向江鴻飛猜測得那樣,張三去審問時,任憑張三把皮鞭抽斷了,祝彪都不說,只是大罵張三,大罵江鴻飛,大罵扈三娘。
張三被罵得怒火中燒,親手將祝彪給閹割了,以為能逼祝彪開口。
誰想,張三此舉正好適得其反,祝彪立時就更什麼都不說了,只是繼續大罵張三、大罵江鴻飛、大罵扈三娘,一心求死。
見此,張三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在,這時李四給張三推薦了一個曾經在齊州府衙幹過行刑的人,說此人能撬開任何人的口。
那人來了,看了看祝彪身上的傷,說了句:「這活幹得真糙。」,就將包括張三和李四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給攆了出去。
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張三等人只能聽見祝彪恐懼至極的求饒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不到半個時辰,之前還什麼都不說的祝彪,就全都交代了。
張三親自審問完祝彪,就趕緊來找江鴻飛匯報。
面對江鴻飛的誇讚,張三沒有解釋這不是他的手段,只是連忙說道:「寨主,大事不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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