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轉身出去叫來了服務員,幫她洗澡換衣服。筆神閣 bishenge.com
等裡面收拾妥當,他才進去。
她一身酒氣散了不少,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幫她蓋上被子,道:「顧微,我怎麼對你就狠不下心來呢」
他正自言自語,沒想到顧微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下來。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一向倔強要強的顧微,也只有睡夢中才會小心翼翼的說出「求」這個字。
此刻,她是那樣脆弱。
季修心軟,撫摸著她的腦袋,道:「我不會離開,我就在這兒守著你。」
「你愛不愛我」
「愛,我當然愛你」
「那那你為什麼要推開我厲訓」
最後兩個字落在他耳中,他身子狠狠一僵。
瞳孔驟然收縮,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微。
這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入心頭。
隨即,他苦澀一笑。
他果然在做白日夢,以為她在跟自己說什麼肺腑之言。
實際上,她把自己當成了厲訓。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個擁抱,他不屑做厲訓的替身。
他用了力氣,推開了顧微。
她懷裡空空如也,小手揮了揮手,企圖抓住點什麼。
可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厲訓不要離開我,不要」
季修聽到這話,狠狠眯眸,牙關都緊緊咬了起來。
顧微一直到深夜才清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疼得要命。
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記憶慢慢回歸,想到自己應該在酒吧里喝酒。
那現在
她騰地一下做起,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穿著浴袍,而裡面空空如也。
什麼鬼
就在這時,浴室里竟然傳來了水聲。
她嚇得魂不附體,難道自己酒後拉著陌生男人,做了出格的事情
她赤腳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衛生間,悄默默的拉開一條縫隙。
她瞪大眼睛,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後背。
裡面水汽氤氳,依稀能看得出男人很結實,個頭很高,身材不錯。
不對這這滿後背的傷疤
季修
她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把門關上。
她哪裡還敢久留,光著腳丫子就跑了。
季修也很無奈,她睡到一半,嚷嚷著口渴,於是他給她餵水。
卻不想餵著餵著嗆到了,噴了他一身。
他被逼無奈,只能在這兒洗了個澡。
可一出門,床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顧微的身影
他狠狠蹙眉,立刻調查監控。
監控里,顧微就像是做賊一樣,彎著腰,瞻前顧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難道她誤會了
她灰頭土臉的回去,別墅黑漆漆一片,看來大家都睡著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進門,沒想到啪的一聲,客廳的燈開了。
顧寒州端坐在沙發上。
顧微瞬間心虛,聲音都在顫抖。
「哥你還沒睡啊」
顧寒州看她穿成這樣,不禁狠狠蹙眉:「你這是什麼裝束這麼晚才回來,幹什麼去了」
「我」
這讓她如何解釋清楚。
「我成年了,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八了我做什麼,我心裡有數,你就別管我了。」
「我是你哥,我能不管你嗎」「後天就是九月一,是你結婚的日子,你不操心婚禮,操心你媳婦,你操心我幹什麼我很好,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不會自殺,能吃能睡,紀月還說我今年准能結婚呢。我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晚
安」
她快速說完,趕緊拔腿上樓。
顧寒州追上前,還想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許意暖下來了。
「拜託,穩住我哥,我先溜了。」
顧微急匆匆的說道,然後一溜煙的逃竄開了。
許意暖也成功截住了顧寒州,道:「微微又不是小孩子,她做什麼心裡有數的。」
「我怕她被厲訓氣昏頭腦,什麼糊塗事都能幹的出來。」
「微微很冷靜的,怎麼會呢。」
「你看看她穿的是什麼」
「那你怎麼不看看我穿的是什麼」
許意暖嘟著嘴巴,有些埋怨的說道。
顧寒州這才看清許意暖穿的,換了雪紡睡裙,裙子很短。
她沒穿鞋,光著嫩白的腳丫子。
許意暖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面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在曼爾頓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她知道她身材不好,這是先天的,但後天可以彌補的啊。
「我去找顧微算賬,給你穿的什麼睡衣」
「不是顧微」
「那是紀月好大的膽子」
「」許意暖滿頭黑線:「是我自己我自己買的」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吐字不清。
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讓她耳朵都嗡鳴作響了。
那紅蔓延到了脖子、耳後根顧寒州聽到這話,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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