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顏緋悅瞳孔的不自覺的張大,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連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官官,就見祁官禹也是毫無頭緒的樣子。
只聽他道:「土壤、枝幹、樹葉都還正常嗎?」
「正常。」童怡答道。
「一切正常的話,應該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先觀察一天吧!」其實童怡這兩天也只發生了一件事,原因也很好猜,但在沒有結論的時候,還是不要輕易判斷。
童空葉和白淑華回房間後,也沒有心情修煉,就面對面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終於,童空葉忍不住問道:「你要不要和女兒去聊聊天?」
「你以為我不想,只是童童一看就不想多說的樣子,我怎麼敢開口問嘛!」白淑華也是怕多說多錯。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們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昨晚也是為了救命,我們還是要勸童童想開點的,這沒有什麼的。」童空葉知道女兒很是看重感情的,所以才為她的不得不為之感到心疼。
「我知道,好在阿悅在。」白淑華也很是無力,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幫助自己的女兒,又很慶幸阿悅至少能說得上話。」
「是呀!要不然她肯定一個人躲到屋裡不出來了。」童空葉還是很了解自家女兒的。
「你知道昨天那個人是誰嗎?」白淑華問道。
「不知道,昨天杉杉他們在找到那個瞎眼的人後,為了保護隱私,後面是他們三人自己找的童童,他們也沒說,我如何得知嘛!」童空葉倒覺得童杉後面做的事還算靠譜,至於是誰,如果是個凡人,其實也就不重要了。
而在去往異常事務部的路上,童杉和童老爺子也是很吸引了一把路人的注意。因為山莊只有商務車和跑車,為了方便山莊的眾人出門,所以童杉是開著跑車送的老爺子。
「我問你,昨晚那個人是誰?」童老爺子很是氣憤的質問道。
童杉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實話實說,就有聽老爺子打斷道:「算了,我不在乎他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他是修士還是凡人就行了?」
「凡人。」這下童杉回答就沒有任何遲疑了。
「凡人就算了,童童以後的路很長,不必為了一個凡人浪費太多感情。」其實童老爺子這話,也是童家眾人,以及阿悅和官禹的意思。
「是,童童也這樣說。」童杉如實說道,這話還是阿悅告訴他的。
「這個事件的後續處理,就不要打擾童童了,知道嗎?」童老爺子下達最後的指令。
「放心吧!爺爺!」
說話的功夫,車子也開到了異常事務部。童杉把菸頭交給小胡去化驗,就和童老爺子上樓去丁部長辦公室等消息了。
童老爺子坐在丁部長對面,喝了口茶,說道:「丁部長,你對此事怎麼看?」
「說白了,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誰幹的,現在主要就缺少關鍵的證據,如果另外一個菸頭能驗出是哪一個修士的話,我們就有了目標,不用在那個瞎了眼的身上苦熬。」丁部長也沒想到希望者聯盟的人膽子這麼大,明目張胆的綁架修士,這件事要是不解決,修士以後還如何信賴部門。
「好,我就信丁部長的公道無私。」童老爺子算是聽到了想聽的話,後又退讓的說了一句:
「我們童家正在成長的關鍵時間,此事也不想鬧大,背後的那個人,你我也知道是誰,我們也並不想和他魚死網破,只要把所有涉事人員全部揪出來,讓大家知道,我童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就行了。」
「童老高義,說實話,他們現在有任務在身,那個副盟主,我現在也動不了。但就憑童老你的深明大義,此事的涉案人員,我們部門一定會全部法辦的。」
童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謝謝丁部長了!」
還在酒店睡得人事不省的微生肅文,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餵——」
電話接通,裡面就傳來嘲笑聲:「好兄弟,夠義氣哈!說親自來機場接我,我都已經到了,結果你還在被窩裡呢!」
微生肅文的意識這才回籠,從水晶吊看到屋裡混亂的景象,也顧不上敘舊,就對電話里的人說道:「我叫人去接你,我還有事,先掛了!」
然後撿起地上的睡袍,就開始滿屋查看,結果令他失望的是,人已經走了。
微生肅文只能仰躺在床上,看著水晶吊頂,回味昨晚那細膩的肌膚、柔弱無骨的身軀、懵懂不知的眼神。
然而最令他難以忘懷的,是她那合歡花般令人沉醉的香味。其實他以前也聞到過,只是後來那個女生,應該是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決定瀟灑一生的他,也沒有試圖去尋找過。
等申屠祺到酒店套房的時候,就看到仍然混亂的房間,不用問就知道昨晚多激烈了,站在床邊,看著兩眼無神的微生肅文,嘲笑道:「還回味呢!你連人臉都記不住!」
「要你管,你個老處男!」微生肅文桌旗身旁的枕頭就朝來人丟過去,並且毫不留情的嘲笑。他現在遇到了喜歡的人,就不和這個聒噪人計較了!
申屠祺走到吧檯邊,給自已倒了一杯紅酒,又說道:「此事,我怕是不得不管了!你想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呀?」
「無聊!」顯然微生素文並不感興趣。
「那我可要說了,你聽好了,你這屋裡充滿了靈氣,且——」
申屠祺說到這裡的時候,躺在穿上的人已經做起了身,一眼不眨的盯著他,認真等待著他繼續開口。申屠祺也看自己的髮小實在可憐,就說道:
「且你的身體竟然也有了靈氣波動。」
「當真?」微生肅文一下子活了過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錯,正好我帶了測靈石,給你測測看。」申屠祺放下酒杯,從右手上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放到床頭柜上,又說道:
「盤膝坐好,把手放到上面試一試。」
微生肅文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著裝後,把手放到測靈石上,嚴陣以待。
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測靈石一直都沒有任何變化,申屠祺嘆息一聲,就要收回。
可是微生肅文按住的手,怎麼都不願意鬆開。
申屠祺無奈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那你說我今天為何會有靈氣波動?」微生肅文不死心的問道。
「也可能和昨天的那個女人有關?」申屠祺也就是隨口一說,多半是昨天的那女人是個修士,所以與之有過肌膚之親的微生,沾了點靈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說得對,我要查一查。」說著就拿起電話撥給了酒店經理,讓他上來回話。
「你不要這麼衝動,你平時的灑脫不羈都哪裡去了?對方是個修士,你只是個凡人,這事咱們要從長記憶才行。」
「好,先聽聽經理怎麼說吧!」微生肅文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但是他真的不想在當普通人了。
申屠祺看著看似放浪不羈,實則頹廢迷茫的表弟,也很是無奈。微生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親兄妹,因為他姑姑沒有靈根,是個普通人,就和第一首微生富家聯姻了。
他和微生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年幼時的他們還不懂什麼是修士、什麼是凡人,但是當他們都長大了,要覺醒靈根的時候,修士就要過修士的生活,而表弟也要回到普通人中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知道後,只能無能為力的默默接受;和不知道,自以為是的過一輩子是不一樣。
看到自己的外孫如此自暴自棄,申屠老爺子也很後悔當初不該因為思念亡女,就把外孫接來長住。
而微生家的老爺子,也因為自己唯一孫子的困苦惆悵,記恨上了他們申屠家,怨他們家既然幫不上他孫子,就不應該干涉孫子最為普通人的生活。
陷入沉思的申屠祺,被敲門聲給打斷了,看著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發呆的表弟,搖了搖頭,只能自己前去開門。
寧經理沒想到,開門的會是他們家大少爺的表哥,忙把嘴裡要說的話重新組織了一遍後,說道:「申屠公子好。」
「寧經理,進來吧!」申屠祺點了點頭,朝著裡面揚了揚下巴,示意:人在裡面,心情不好,你自求多福吧!
寧經理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快步上前,看到自己大少爺抬手示意後,就開始匯報:
「昨晚的女孩,是童家的大小姐童怡。童小姐昨晚是被人綁架到這裡的,但中途童小姐把人刺瞎,就逃了出來,然後就正好遇上了您,所以——」寧經理覺得說道這裡就差不多了,該懂得都懂了。
微生肅文心中複述,原來她是童家的大小姐,名喚童怡,名字和她身上獨有香氣一樣美麗。只要一想到,那麼美好的女孩差點慘遭毒手,就暴躁地想殺人,強行忍住怒火,低聲問道:
「報警了嗎?」
「剛開始是報了的,然後優撤銷了,後面就不知道是怎麼和解了。」其實寧經理也很納悶,怎麼這麼草率的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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