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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婆婆的大白鵝,羽毛乾淨利落,此時一臉高傲冷漠的站在牆頭。
對門,那隻狼狗對著它低聲吼叫。
「這兩個小傢伙在幹嘛呢」洛娘風姿綽約的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依然是一身紅色,只是都換成了皮衣短褲。
「嗯?婆婆,你什麼時候喜歡舞弄刀槍了。」
她走進小院,看見錢婆婆的身邊,放著三樣武器。
一柄只有一指寬的細劍,像是皮鞭一般柔軟。
一把帶著弧度的彎刀,刀尖的地方,弧度很大,像是倒勾,鋒利的鉤子,似乎往脖子上輕輕一擰,就能將人頭給割下來。
還有一把,是看上去很普通的斧頭。
「修士,總要有一些武器在身,那小子沒有趁手的武器,我便隨便弄了幾樣。」
「哦」洛娘往手裡掂量了一下,而後笑道:「只是我聽說,這小子已經前去金夜市的雲霧山,和一位宗師決鬥,我記得他才開光二境,婆婆既然把一切都壓在他的身上,難道就不擔心嗎?」
錢婆婆哼了一聲,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這才站起來,又捶捶自己的老腰。
「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這樣都死了,那還真對不起他這一身的血脈。」
「什麼血脈?」洛娘眼前一亮,似乎聽到了什麼秘密,擋在錢婆婆面前。
錢婆婆沒有理會,邁著小腳準備離開。
「老太婆,你也太小心了,跟我說說又何妨 」
錢婆婆沉默不語。
洛娘撇了撇紅唇,看向地上的武器,道:「從那小子的動作來看,我記得他是練劍的。」
「武器啊,多一點又有何妨,至於劍,那小子都沒入門檻。」
「劍道的門檻是什麼?」洛娘對這些並不懂。
錢婆婆朝著屋子裡走去,她該做晚飯了。
「一個老傢伙告訴我,劍法是世間法,不在青山,不在綠水,只在心間。」
「這句話怎麼有些耳熟?」洛娘喃喃自語,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雙漂亮的眼睛嫵媚一笑。
……
疾風驟雨,雨絲像是要打穿岩石,蠻大師每一刀落下,比那雷聲還要清脆。
「贏了!」
「那祁宸,有多少極品靈能藥劑?全部使用完,也絕非蠻大師的對手。」
薛梓笑了起來,有些雲淡風輕,而蠻大師也已經答應過他,這一次事情後,就會幫助自己成就修士。
「胡兄,這位蠻大師」薛元正要說話,卻被胡風直接打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拉攏這蠻大師,可實話跟你說,你們薛家的產業,還不在他的眼裡。」胡風說道,「薛兄,你看看,今天來了多少大人物,連你都難以接近那養心亭,而這些人,都是為蠻大師而來的。」
「薛家,根本難以承擔起一位宗師所需要的資源,所以千萬不要打這個主意。」
「既然蠻大師已經說要幫小梓成就修士,那就點到為止,萬萬不可再進一步,除非對方欣賞我們。」
胡風有些話還沒有說透,因為他知道,這位蠻大師,性格狠辣,也曾經殺死不少人,只是一直沒被發現而已。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身陷其中。
「敗了,這位祁大師,終究還是要敗了」有人喃喃。
「不過也對,蠻大師可是當年的那位天才,要不是昔日一敗,恐怕此時已經成了大宗師了。」
「今日之戰,是他的崛起之戰,或許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他去挑戰軍神。」
「只是可惜了這位年輕的修士,應該還未進入宗師之境,不過絕對是宗師之下的第一人了,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許多修士在心中比較,最後只能無奈搖頭,這到底是哪一家的妖孽,無論是身手還是身上的資源,都極其恐怖。
只是他們雖然在惋惜,但沒有一人有出手相救的想法。
這種戰鬥,乃是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現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人。
除非對手留手,不然,敗了便是死了。
「怎麼會敗呢?」
方祖央皺起眉頭,莫串串等人也一臉不可思議,因為林管家等人的修為太低,所以也看不懂具體的情況,只知道,祁大師處於劣勢。
他們都是來自荔城市,也見過祁大師的書法,自然會偏向祁大師。
那等驚才艷艷之人,怎麼可能會輸?
林管家搖搖頭,道:「這也不一定,祁大師也許只是書法上的造詣高,但並不代表著實力強大,而這位蠻大師,聽說可是和軍神同一輩的人物啊。」
他們抬頭,因為天色已經漸漸黯淡下去,普通人看不真切。
「轟!」
又是一聲炸響,無數的飛石四濺,地表轟鳴,這如果是在城市之中,怕是那些馬路,樓房,都得被破壞大半。
「小子,住嘴!」蠻大師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神秘人,面色有些難看。
他倒不是擔心體內的靈氣不夠,而是眼前之人,已經足足喝下了四瓶極品靈能藥劑。
蠻大師心疼無比。
一陣風來,碎石像是豆子落在鐵盤般翻滾,噼里啪啦作響。
祁宸表情堅毅,沉默了片刻,在對方怒火目光之中,拿出了最後一瓶靈能藥劑。
他知道自己的短處,也知道自己優勢。
一年半!
他比所有人,有一年半的優勢。
別看祁宸現在修煉恐怖,可一年半後,等靈氣重新降臨,地球上的人口何等之多,那些天才們的修煉速度,怕是會爆炸增長。
他自然要利用這段時間,不斷提升實力。
而今,他也在利用蠻大師的壓力,來幫助自己更好的突破。
器靈道:「宿主,你現在能夠施展的戰鬥功法,只有忘劍訣,而所謂的劍法,乃是世間法,不在青山,不在綠水,只在心間。」
「在心間?」祁宸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忘劍訣,乃是依照書法而來的劍法,書法講究的是意境,是一種精神,那麼忘劍訣的根基,也就是一種意境而已。
祁宸晃了晃身體,體內被靈能藥劑的力量,沖得四分五裂,經脈被拉扯,每動一步,就會無比剌痛。
但祁宸喜歡這種踏實的感覺。
他咳出一口血,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枝。
蠻大師怒極反笑,只是沒有出聲,這天地之間,風吹過山林的輕響,雨穿過草亭的悅鳴,彼此交織著。
兩人都未先動手。
沉默很長,又或許很短,待到夜安江翻起一個大浪後,祁宸笑了笑:「蠻大師, 你不用心疼了,剛剛那已經是最後一瓶。」
蠻大師平靜道:「看你的樣子,以為自己還能活著走下去。」
祁宸彈了彈木枝,木枝輕輕震動著,像是劍鳴一般。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重心壓向腳尖,腳尖又磨著地面,冒出一縷縷白煙。
「不是以為,是一定。」
雨一直在下,順著草亭的縫隙,落在了裡面,年久失修的草亭,如一個蒼白無力的老人,破破爛爛。
就在這一刻,蠻大師出手了,事實上,他從來沒有輕視過這個對手,尤其是對方能夠堅持到現在。
如果僅僅只是靈氣數量上的差距,絕對不可能辦到。
他其實心中驚駭,因為在此人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軍神那傢伙的影子。
這一刀,點亮了黑夜。
祁宸眼皮一抬,而後在同時也出手了。
被雨水打濕的木枝,划過黑暗的空氣,竟然冒出了火花。
它引動空氣,帶動地上的碎裂石塊。
祁宸低喝,一腳向前,一腳向後,身體像是一隻狩獵的豹子。
只不過,獠牙是手中的武器。
兩者碰撞,剎那間,整個雲霧山,只剩下一道聲音。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