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二百七十八章 病重

    「我的要求,何時答應?」韓傲抬眸望天,微微勾了勾唇角。

    若是有萌芽,一定要將萌芽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是。

    臉頰上微微一熱,齊文鳶低下頭來,右手掐在左手的手背上。她忍著疼,含糊了一句:「 韓兄的要求,有些……」

    後面的幾個字字,吞吞吐吐,被風吹散在空氣中。

    韓傲要的並非答案,當即,淺淺一笑,不再作聲,他不過是想讓她再次明白自己的心意罷了。

    這一生,他想要的,只有她而已。

    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韓傲手心微涼,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打噴嚏。

    「我瞧著,韓兄不如先行回府去養著,仔細凍著了。」在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之前,齊文鳶急忙開口,滿心關切的勸阻道。

    長吸了一口冷氣,韓傲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輕描淡寫,道:「不礙事,不礙事。」

    何長安苦笑不得,冷著一張臉,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向瀟灑的韓傲,在齊文鳶面前,倒像是換了副模樣。想當年,他也是這般表現的。

    回憶著往事,他的嘴角,不禁往上揚了揚,難得的想起些溫馨的東西。

    知道他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齊文鳶索性住了口,不再勸阻。彎下身子,用手去撥著河中的一灣清水。

    河岸很低,抬手便能觸及。總歸是冬日,河水中的溫度,甚是冰涼。

    寒氣從指尖流淌過來,緩慢的襲滿了全身。清月見她凍紅了手,忙扶起她的身子,用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的。打趣道:「韓公子沒凍壞身子,倒瞅著小姐會凍壞了身子。」

    「吶,給你。」韓傲如何能不在意,強忍著心絞痛。從懷中掏出一塊素色的帕子,故作漫不經心的遞了過去。

    那帕子四四方方,頗為厚實,顏色亦是深沉。從他身上掏出來,倒不覺得怪異。

    齊文鳶抽出一隻手來。老實不客氣的接了過來,覆蓋在通紅的手指之上。

    雖不及清月的手掌溫暖,卻也是暖的,一點一點,中和了那抹冷冽。

    「何兄,上一次見你,仿似你有什麼心事?」重新獲得了溫暖,齊文鳶又打起了何長安的主意。

    何長安的心事,在她心中,仍舊是個謎。因為猜不透。所以愈發感興趣。

    人的好奇心,總是與神秘相伴相生,但凡不是一目了然的東西,都想費盡心機的一求答案。

    不知是誰丟進去顆小石子,河面上,蕩漾出一層一層的波紋。泛著七彩的光,更加顯得神秘莫測。

    何長安與韓傲相識,又當過陳朝的使臣,想必是個做官的,她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何長安聞話。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青色的長衫,在月色的映照下。朦朦朧朧。

    他的右手微曲,試著張了張口,幾次沒發出聲音來。這件事,他早該釋懷,只是,一直尋不上能夠傾訴之人。

    齊文鳶於他有救命之恩。又一眼看出他有心事,他原本無心瞞她。

    只是,關於那點回憶。隻言片語,都是心頭的一道道傷痕。

    「何兄要是有難言之隱,我便不再問。」

    少年面上的那抹憂傷,深刻而痛心,她看得分明。那種傷痛,想是失去了至愛之人的面上,才顯現的出。

    韓傲蹙著眉頭,心頭泛出幾分酸意。眼下的情形,倒像是他們倆更熟稔些。

    他眯著眼睛,從頭到腳打量了下齊文鳶。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強作平靜的道:「五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再不回去,齊兄是要擔心的。」

    他倆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根毒刺,生生硬硬的刺進心臟中去。

    遙想起當年,他與齊敬詩談起過,日後娶了親,會不會吃嬌妻的醋。

    彼時,他還一派大義凜然,拂了拂袖,道,像我這種玉樹臨風的,怕只有旁人吃我的醋了。

    只是,今時今日,他不僅吃了,還吃的徹徹底底。竟真像打翻了醋罈子一般,浸的五臟六腑中,都酸酸澀澀的。

    「恩。」抬眸望了望天色,確然已經不早,她頷首應了下來。

    兩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就暫且扮演了一回保鏢,巴巴的將她送回到府中去。

    害的清月嘖嘖稱讚了良久,小姐,真是好福氣。認識的每一個男子,都是人中之龍,有上乘之色。

    煙火的爆炸聲,漸漸的遠了,街道上的燈火,也漸漸的遠了。

    只有天邊的一輪明月,還皎潔如舊,站在府中,亦是可以望見。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出罷正月,春意姍姍來遲,先是庭院中的一株垂柳,吐出了新芽。緊跟著一場細雨之後,青磚縫中青蔥的小草,接二連三的鑽出個腦袋來。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春寒料峭,萬物復甦的時節,莫府卻傳來了噩耗,說是娘親病重。

    一接到消息,齊文鳶連片刻也不敢耽擱,一臉匆忙的命人驅車去了莫府。

    娘親臥在病榻之上,原本雪白的臉龐,黃若蠟紙。秀姨坐在床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餵些湯水。她倒唬了一跳,追著表兄滔滔不絕的問了一大通。

    究竟是出了何事。

    明明幾日前,她上門的時候,娘親還滿面吹風,親手給她蒸了糕點吃。

    表兄蹙了眉,惶惶不安的回憶著。原本也是相安無事,可不就是下了場大雨,之後,忽然就病倒了。

    請了幾個大夫來府上診脈。診過之後,俱是搖搖頭,滿臉頹唐之色,說是,舊疾重發。無藥可治。

    齊文鳶心中一悸,問道:「可曾見過皇甫神醫了?」

    娘親的病,一向是由皇甫英親自診治,對病情的掌握當然要好上很多。

    而且,上一次,皇甫伯伯仿似說過,娘親的病根未除,不定什麼時候會復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必是復發了。

    「已派了冬至去請,眼下。應該在路上。」莫玄鏡轉眸看了一眼姑母,面色沉重。


    聽說已請了皇甫伯伯,齊文鳶一顆懸著的心,也就落回了肚子裡。有皇甫伯伯在,事情勢必會順利許多。

    她點點頭,說要先去看娘親。然後,就抬了腳,往裡間走去。

    莫玄鏡轉身出了門外,一早就派冬至去了藥王谷,眼見日上三竿。也該回來了。他張望著,神色甚是不安。

    「娘親,皇甫伯伯一會就來。」握住娘親的手,齊文鳶只覺的心中酸澀不已。她強忍住眼淚。寬慰道。

    一夜之間,娘親瘦削了許多,眼眶深深的凹陷著,看起來極是虛弱。

    床上的婦人,澀然笑了笑,道:「鳶兒。無事。

    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舊疾反撲,總是來勢洶洶。若能扛了過去,便會無礙。但若捱不過去,生命也就無多了。

    她活大半輩子,經歷過榮寵,也經歷過低谷。一生曲曲折折,如今,女兒乖巧,侄子孝順,若就這般去了,倒也沒什麼遺憾。

    只是,倆人的婚事未了,卻叫人放心不下。

    這般想著,她就不由自主的多了分急切,握緊了女兒的手,又說道:「鳶兒,親眼看著你出閣,是娘親的一樁心愿啊。可惜……可惜……」

    她長嘆了兩聲,重重的咳起來,幾欲要將肺整個咳出了一般。

    「娘親,待你病好了,女兒全聽你的。」齊文鳶擠出一抹笑來,將娘親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

    穿越以來,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深深的體會到,什麼是母愛。若能保住娘親的性命,讓她做什麼,也是甘心情願的。

    「小姐昨兒夜裡還好好的,誰曾想,今兒早上就這樣了。」

    一旁的雲秀,撲簌簌的直掉眼淚,語氣中滿是自責。

    齊文鳶出言勸慰著,眼睛透過窗欞,盯著外面的天色看。日頭高高的掛著,帶著種讓人舒心的溫度。

    過了半晌,屋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是皇甫英到了。小丫鬟忙打起布簾,滿臉恭敬之色。

    「皇甫伯伯。」

    進來的中年男子,身軀偉岸,高大魁梧。面上的匆然之色,一目了然。

    冬至剛把話帶到,他就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藥箱,背上就走。彼時,皇甫弦正在小柴房中煎藥。

    話都沒留下一句,就出發了。

    如雪的舊疾,他一直放在心上,日夜思索著,調整著方子,尋求改善。

    按他算著的,舊疾復發,最少也得是在一年之後。提前了這麼久,倒是在意料之外。

    所以,坐在馬車中,他的心中一直是忐忑的。閉目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在某些關節,出了紕漏。

    但左思右想,他所用的藥,都是中規中矩,合情合理。他便皺起了眉頭,心中愈發不安。

    好容易到了莫府,馬車一停,他就跳了下來,叮囑著冬至快些走。

    如雪,實在是等不得。

    皇甫英黯然的點著頭,將藥箱緩緩放在地上,神情中難掩的惶恐,「夫人。我替你把把脈。」

    「有勞你了,皇甫神醫。」莫如雪淺淺笑著,自己的病,不管要不要緊。一直都是皇甫英在操勞著。

    細細想來,除了感激,就是愧疚。她並不曾回報過什麼,連治病的錢,也是懇求著。他才裝進了囊中。

    彼時,他不起眼,只是個學習著醫術的小學徒。而她,名動京城,是京城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佳人。

    自然,他講起的那些子往事,她分毫也不記得。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多年之後,卻挽救了她的生命。

    把著脈,皇甫英眼睛的餘光卻落在莫如雪的面容上。讓如雪受這般的罪,原是他大意了。

    他又急又惱,自責不已。

    脈搏微弱,已是極不祥之兆。他驚出一身冷汗,袖中的左手,緊張攥著。

    「夫人,我再開一個方子,你調理著用些藥,不日就能痊癒了。」

    他這輩子沒說過謊話,沒想到。這頭一次,卻是對她說的。他努力管理著表情,保持著成竹在胸的自信。心裡卻像是決堤般的洪水,整個吞沒過來。

    聞言。莫如雪孩子般的笑了笑,朝齊文鳶努了努嘴,道:「鳶兒,你瞧,我就說娘親無事吧。」

    齊文鳶點著頭,頗有些喜出望外。皇甫伯伯開了尊口說無事,那自然是無事。

    莫玄鏡聞話,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答應過父親,要照顧好姑母,就必須做到。

    天光大好,風朗氣清,外面一片春意盎然。

    一路將皇甫伯伯送到了門口,正欲離開的時候,皇甫英卻開了口,道:「鳶兒……」

    他的口氣,聽起來十分糾結,像是隱瞞著什麼。

    心頭陡然一驚,齊文鳶問道:「可是,娘親她……」

    「你猜的不錯,我瞞著你娘,是為她的身子。眼下,她脈搏微弱,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天。」

    皇甫英定了定神,清癯的面容上,滿是苦澀。眉頭緊緊鎖著,琥珀色的眼眸中,沉澱下來幾分擔憂。

    連她的性命,都不擔保能保住,他又如何擔得起神醫二字。

    真真是莫大的諷刺。

    齊文鳶慌了神,只覺心臟倏地墜到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中,不安的問道:「您的意思是,娘親時日無多?」

    淚忽然就掉下來,一串串,像是關不掉的水龍頭。

    這世間,連皇甫伯伯也無能為力的疾病,又有誰能救的了,除非是華佗在世。

    難過一瞬間擊中了心臟,她惶恐的拉住了皇甫伯伯的袖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娘親。」

    丟下手中的藥箱,皇甫英連忙伸手扶起她,嘆口氣道:「傻孩子,若有辦法,我如何會不救。」

    莫如雪若是就此香消玉殞,他的難過之情,斷然是不會少過她的。

    少年時的驚鴻一瞥,便已然決定了後來的一切。

    「不過,我有個主意,不知夫人她會不會同意。我想讓夫人暫時搬去藥王谷中住,一來方便我調理用藥,隨著病情,隨時更換方子。二來,藥王谷中的四面環山,空氣也會好上一些。對夫人身子的恢復,也是大有裨益。」

    皇甫英囁嚅著嘴角,抬眸望天,不敢直視齊文鳶的眸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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