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話音一落,在場修士都是面面相覷,倒是沒有想到這長臉漢子是升仙門的,原來繞一個大圈子,他要推選自己掌門成為討狄聯盟軍的首領,這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擎天真君臉色有些難看,倒非是他在意那盟主,只是這長臉漢子口口聲聲左掌門的,好像自己只能統領半個萬勝門,實在讓人聽到心裡不喜,但是卻也沒說出來。
雷萬山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倘若是輪起資歷,他跟擎天和東木兩位真君而言,根本就是後生晚輩一個,若不是這些年無極門的迅速崛起,其他人未必會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
可以說除去無極門以外,在場的任何一個金丹真君,在資歷上都比他雷萬山要高,要做這個盟主,輪不到他倒也正常。
那長臉大漢的話音一落,大殿裡當即議論紛紛,便就有人說道:「要說是選一個盟主出來,若是無極真君在此,自然是要推他為盟主,可惜他卻遠在大秦國,要讓雷長來坐此盟主,卻也有些不妥當;萬勝門和升仙門的兩位掌門都較為合適,但東木真君的資格更老一些,似乎更適合勝任盟主之位。」
這人的話音一落,倒是有幾個人高聲附和,顯然認為東木真君統領討狄聯盟軍最合適不過。
那長臉大漢當即滿臉喜色,高聲說道:「這樣說來,推選本門掌門東木真君為盟主,諸位應當都沒有意見吧!」
「不妥,不妥!」
東木真君卻是心中一驚,他的生性是淡泊名利,根本沒有爭奪什麼盟主的念頭,但是現在卻被門派長老推到風口浪尖,反倒像是自己的授意一樣,只覺得心裡是極為的不舒服。
「諸位道友,井木師弟乃胡言亂語,實在當不得真,若說是選一個盟主出來,當然要首推天帥和雷長老,本座領升仙門聽令便是。」
擎天真君卻是輕輕擺手,笑道:「東木真君說笑,若是讓本座衝鋒陷陣的話,當然是毫不猶豫,可是盟主卻是免了。」
雷萬山也是微微一笑,輕輕的擺手,誰當盟主他也是並不在意。
那長臉漢子正是升仙門井木真君,他像是沒有聽到掌門的訓斥,依舊高聲說道:「諸位,本門的前任掌門是當今國君,自當統領鄭國的修真同道抵禦外辱,東木掌門可謂是眾望所歸,他若是不當這掌門,怕是沒有任何一人有此資格。」
「一派胡言!」
東木真君心裡惱怒萬分,大聲喝道:「井木真君,你胡說什麼?鄭國公是上任升仙門掌門沒錯,但是現在是一國之君,同本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扯上國君卻是作什麼?」
井木真君聽到這話,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東木真君根本不想當這盟主,當即是心裡有些不忿,只不過是想要討好掌門師兄,卻沒有想到落的反倒被訓斥。
東木真君心裡更是惱怒,這井木真君不知深淺,在這裡胡言亂語,若是聽到別人的耳朵里,還以為他東木真君想要得到聯盟軍的首領,私下授意過井木真君一樣。
一時之間,他心裡是後悔不迭,早知道不帶這井木真君前來地指城,怕是經過在場修士言語傳揚出去,怕是要落一個野心自大的名頭,這對向來淡泊名利的東木真君而言,實在是不能忍受的事。
不過在這時候,東木真君雖然覺得神色難堪,但是大殿裡已經沒有人理會他,既然擺明不想當盟主,自然要另選其他賢能。
「諸位,倘若要說到聲望,無極門這些年的發展,想必鄭國同道都是看在眼裡,無極真君神通蓋世,即便是他不在,若要選一位盟主出來,自然也是無極門當中。」
道德門掌門張之華的聲音響徹大殿,語氣里是斬釘截鐵,似乎這討狄盟軍的盟主,只有無極門的修士方可當得。
「散華真君所言極是,無極門統領群雄,乃是眾望所歸!」
青靈門掌門薛無涯語氣平穩,似是在敘述一個不容反駁的事實,尚且在鍊氣門派的時候,就一直跟隨無極門,他的態度自然毋庸置疑。
「即便是無極真君不在,但是赤炎真君卻在這裡,若是統領鄭國修真界,倒是不失一個合適的人選。」
離火門掌門南宮炎義正言辭,同樣是修煉火屬性功法,他在雷萬山這裡得到頗多指點,在心裡自然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
「不錯,雷長老坐這討狄盟軍的盟主,實在最合適不過。」
玄天派掌門上官雲、天元宗掌門張元山、白家堡的無相真君等人都是旗幟鮮明,表明要擁護雷萬山為盟主,似乎他若不統領群雄的話,再就沒有任何一人有此資格。
東木真君的臉色發紅,此時他處境極為尷尬,本來就沒有當盟主的念頭,但是讓井木真君這樣一推舉,反倒是好像自己的主張似的,然而見到這時候雷萬山眾望所歸,照著勢頭不當盟主都是不行,讓他一時間顏面有失。
原本在鄭國,東木真君的威望極高,當年若不是鄭國公的話,怕是在升仙侯封侯以後,便就會繼承升仙門的掌門,從來沒有這般的尷尬境地,一時間老臉通紅,很不到找個地縫鑽進去。
井木真君也是啞口無言,此時看到大殿裡的情況,哪裡不知道無極門在鄭國的勢力?在晉升金丹真君以前,他一直是在他國曆練,根本就不清楚無極門的厲害。
在他潛意識裡,以為無極門突然崛起,乃是鄭國公扶持起來的,那無極真君不過是有一副好皮囊而已,其門派並不見得怎麼樣。
可是見到眼前情況,無極門聲望居然如此高,讓他有些吃驚不已,看著坐立旁邊那東木真君的臉色,他也覺得是尷尬無比。
「早知如此的話,就不該強出頭說話,這下好心沒落到好報,怕是掌門師兄那裡,對我也是怨恨極多。」
井木真君的心裡,也是有些後悔不迭,畢竟東木真君下不了台,跟他先前不知深淺的一些話,卻是不無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