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倩氣鼓鼓道:「我打他又怎麼了?關你們什麼事?我和喬梁的事,輪到你們來管嗎?」
聽呂倩這麼說,邵冰雨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是啊,這是呂倩和喬梁之間的事,自己似乎確實不該插手。筆下樂 m.bixiale.com
邵冰雨不由看著葉心儀。
葉心儀理直氣壯道:「我們和喬梁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你這麼打喬梁,我們自然要管。不管你和喬梁之間有什麼事,你都不可以這麼對待他。」
葉心儀這麼一說,邵冰雨來了底氣,點點頭:「對,有事可以通過交流來解決,哪裡有動不動就打人的,豈有此理!」
「對,豈有此理,不像話。」葉心儀附和著。
看葉心儀和邵冰雨同一戰線責備自己,呂倩感到了孤立,心裡又委屈,尼瑪,打是疼,罵是愛,自己哪裡是真想打喬梁,是因為自己掛職即將結束,心裡著急,想問他要個明確態度呢,而且打起來雖然噼里啪啦的,自己並沒有真的用氣力,這小子鬼哭狼嚎是在誇張呢。
呂倩看看喬梁,他坐在沙發上呲牙咧嘴,似乎很開心看到自己被葉心儀和邵冰雨輪番責備。
呂倩心裡更委屈了,尼瑪,他們三個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好討厭,好可惡!
呂倩一咬銀牙,點點頭:「好,好,你們合起來穿一條褲子欺負我,行,算你們有種,算你們厲害,口口聲聲說是朋友,你們就是這麼做朋友的,好啊,這朋友做得好,真好」
聽呂倩這麼說,葉心儀一愣,又有些心軟,忙道:「呂倩,我們不是那意思,你聽我說」
「說你個鬼!」呂倩打斷葉心儀的話,伸手沖她和邵冰雨一指,「閉嘴,我不想聽你說什麼,你們給我聽著,喬梁是我的,誰都不許和我搶,誰也搶不去」
呂倩這話一說,葉心儀和邵冰雨頓時發懵,艾瑪,呂倩這話說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接著呂倩猛地一甩腦袋,一直在眼圈裡轉悠的眼淚被甩了出來,有幾滴落到了喬梁臉上,落到了嘴角,喬梁伸出舌頭一舔,熱乎乎咸乎乎。
甩完腦袋,呂倩接著把葉心儀和邵冰雨往旁邊一推,怒氣沖衝出門而去。
葉心儀回過神,忙追出門:「哎,呂倩,別走,我們好好談談,這其中有誤會」
「誤會個鬼」呂倩邊頭也不回蹬蹬下樓,邊扔下一句話。
看呂倩憤然離去,葉心儀和邵冰雨對視一眼,突然都有些尷尬,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她們此時都不約而同想:或許不該過來的。
然後她們看著喬梁,喬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晃晃悠悠站起來:「好嘛,倆美女把一個美女欺負走了。」
一聽喬梁這話,葉心儀和邵冰雨頓時來氣,尼瑪,我們是來救你的,沒想到你小子說話如此不仗義。
她們再次覺得不該來救喬梁,讓呂倩把他屁股打成兩半好了。
不對,這傢伙的屁股本來就是兩半,那就打成四半。
喬梁接著走到她們身邊,分別拍拍她們肩膀,然後看著葉心儀:「本以為你自己在吃,沒想到冰美人也來了,好啊,三人行,一起吃飯去,順便聊聊人生。」
葉心儀和邵冰雨頭大,這傢伙這個時候還想著吃。
看葉心儀和邵冰雨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喬梁呵呵一笑,徑自出門走向葉心儀宿舍:「哎,肚子餓了,你們不吃,我可就不客氣了」
看著喬梁進了自己宿舍,葉心儀和邵冰雨互相看看。
隨即邵冰雨嘆了口氣,葉心儀發出苦笑
中午,喬梁在葉心儀那裡有滋有味飽餐了一頓,還喝了半瓶白酒。
因為發生的呂倩暴打喬梁這事,葉心儀和邵冰雨都沒了食慾,坐在那裡看著喬梁大吃大喝。
葉心儀本想借今天請喬梁過來吃飯和他聊一些事情的,因為邵冰雨在,加上被呂倩這事弄得心裡有些亂,也沒興趣談了。
邵冰雨本想和葉心儀聊聊宋良來江州主持宣傳系統工作後部里的一些事情,以及這幾天跟著宋良去縣裡轉的情況的,此時也沒有了心情。
喬梁酒足飯飽後,拍拍肚皮,打了個飽嗝,看著葉心儀和邵冰雨:「你們幹嘛不吃?」
「不想吃!」邵冰雨道。
「看著你吃就飽了!」葉心儀道。
喬梁一咧嘴:「看著我就飽了?啥意思?不歡迎?好吧,既然不歡迎,那我走!」
說著喬梁站起來,打開門直接就走了。
看著喬梁徑自離去,葉心儀和邵冰雨大眼瞪小眼,我靠,這傢伙吃飽喝足,連聲感謝的話都沒有,就這麼走了,太不懂禮貌了。
不約而同,兩人一起發出一聲嘆息
喬梁回到宿舍,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身體往沙發後背一靠,直勾勾看著天花板,想著呂倩過來的事,心裡感到些許煩惱和煩躁,不由嘆了口氣
此時喬梁心裡涌動著複雜的感覺,因為章梅背叛自己的事,讓他對感情之事一直帶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畏懼,潛意識裡就不想再涉足感情。
但喬梁也知道,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作為感情動物,自己不可能一輩子一直這樣下去,早晚還會再開始新的感情。
只是,在目前,喬梁還是抹不去過去的恥辱和羞辱帶給自己的巨大傷害和傷痛,這恥辱和羞辱,這傷害和傷痛,是楚恆帶給自己的,似乎,自己和楚恆的深仇大恨一日不能消除,自己就過不去這個坎。
但喬梁也明白,不管這個坎能不能過去,在某些時候,感情的事是心不由己的,如果真的來了,自己能無動於衷嗎?
不過,起碼目前,喬梁還是不願意多想這個問題,因為潛意識裡的對情感之事的迴避和畏懼,他心裡對身邊的美女似乎還真沒有動那種情感。
想到呂倩對自己的痴情,喬梁心裡隱隱對她有一種歉意,卻又感到十分糾結。
喬梁很清楚,自己一旦答應呂倩,對自己的今後意味著什麼,特別是在自己目前處於風雨飄搖的困境的時候。
但喬梁隨即又感到迷茫和困惑,在目前自己畏懼情感之事,對呂倩並沒有真正有那種深入情感的時候,難道,自己的仕途真的只有和婚姻捆綁在一起才會有光明的未來?難道自己真的可以為了錦程而選擇這種捷徑?這符合自己一直秉持的內心嗎?這符合自己內心裡一直追求的東西嗎?
在這種糾結、迷茫和困惑中,喬梁腦子裡有兩種意識在激烈衝突,一種是唾手可得可以讓自己青雲直上的巨大誘惑,一種是內心裡堅持了多年現在看來有些裝逼的東西。
這衝突讓喬梁感到煩惱,又感到疲憊。
喬梁深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呼出一團煙霧,使勁搖搖頭,算了,不想這些了,自己最終該做出如何的選擇,自己最終會不會再有情感,自己最終會有怎樣的情感,凡事皆緣,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吧。
想到順其自然,喬梁略微感到有些輕鬆,來了困意,把煙熄滅,借著酒意在沙發上倒頭睡去
沉睡中,喬梁夢到了張琳,夢見自己正和張琳坐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柔和的燈光下,張琳溫存的目光看著喬梁,這目光讓喬梁感到溫馨和溫暖。
喬梁道:「琳姐,關於男女之間的情感,你是怎麼認為的?」
張琳想了想,輕輕捋了一下頭髮,輕聲道:「在男女情感的世界裡,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在恰好的年歲,遇見恰好的人。茫茫人海,萬千紅塵,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實屬不易,能找到一個你願意說、她願意聽,並且廝守一生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若深深喜歡上一個人,就不要輕易放過,莽撞,可能使你後悔一陣子;但怯懦,卻可能使你後悔一輩子。真正的感情戰得勝時間,抵得住流年,經得起離別,受得住想念。男女之間的情感有時像在等公交車,不想坐的公交車接二連三頻頻為你停留,而真正想坐的卻怎麼也等不到,像是一場存心的惡作劇。等到公交車終於姍姍來遲時,卻像約好似地結夥成行連來兩三輛,讓你不知如何是好,無論坐上哪輛,都抹不去心頭的悵惘」
聽著張琳這話,喬梁不由低頭陷入了沉思
張琳靜*在喬梁身邊不語。
良久,喬梁抬起頭,眼前卻突然不見了張琳,四處看去,卻看到張琳的身影正在空中飄浮,正在逐漸模糊逐漸離自己遠去
喬梁頓時感到惶恐,想起身伸手抓住張琳,怎奈無論怎麼用力,身體都無法動彈。
情急之下,喬梁大聲叫起來:「琳姐,不要走,不要」
隨著這聲音,喬梁猛然醒了,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大汗淋淋,怔怔看著前方
原來自己做了一個夢,原來剛才的都是夢!
喬梁擦擦額頭的汗,想著剛才的夢境,心裡湧出對張琳無法揮去的思念,感到陣陣傷感。
隨即,喬梁又想起張琳在夢裡說的那番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第二天早上,喬梁正在宿舍睡懶覺,手機響了。
喬梁摸過手機一看來電,精神一振,季虹打來的。
喬梁不由想笑,剛把楚恆尋找季虹的視線轉移到內蒙,黑風衣昨天剛飛往呼市去尋找季虹,季虹打電話來了。
喬梁看看時間,早上8點,這個時候,季虹那邊應該是晚上了。
喬梁接著接通:「虹姐,吃過晚飯了?」
「哪裡啊,我剛吃過早飯呢。」季虹道。
「嗯?早飯?你那不是天黑了嗎?」喬梁感到奇怪。
「傻弟弟,我不在美國,在國內呢。」季虹笑道。
「啊?你回來了?在哪裡?」
「我在呼市」
「啊!什麼?」喬梁聞聽大驚,腦袋嗡地一聲,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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