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便是羊城了嗎?」李破曉驚訝地問道,他被眼前雄偉壯觀的龐大建築所震撼。
前方廣袤的平原之上,矗立著一座占地二百里的雄偉城池,兩面夾山。
城牆高聳入雲,堅固無比,仿佛是守護著城中以及身後百姓的巨龍,蜿蜒盤旋,將整個城池緊緊環繞,像是在守護一方的安穩。
城門之上,一座古鐘高懸其中,鐘身斑駁,城下進城通道由守衛軍重兵把守。
不禁讓人心生出一句「哇,好壯觀。」
葉婉婷說到:「外面看起來不怎麼樣,進到裡面才叫大,在市井之中,人聲鼎沸,白天商販的叫賣聲傳遍整個大街小巷。」
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了城門外。凡是進城出城的車輛都需要登記檢查,這是維護城內安全的必要操作。
守衛兵前來檢查,少年們全員下了車。
「哦,原來是葉小姐。」守衛長認出了葉婉婷。
他舉手暫停了檢查。
隨後低聲說了一句「好了,放行。」
少年們傻眼了,這姑娘名聲這麼廣的嗎?連守衛長都認識她。
不禁好奇地問到:「葉姑娘,你是什麼身份?」
葉婉婷只是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和大家沒什麼不同,只是家父在城中有些名氣罷了。」
大家也不再追問,繼續趕路進城。
繁忙的街道,多樣的商鋪、美食,擁擠的房屋,高大的建築,構成了羊城獨特的風貌。
葉婉婷輕聲說道:「城內到了傍晚的時候,這大街小巷都會有衛兵巡邏,防止有人夜晚行兇。」
她眼中閃過一絲自豪,繼續說:「不過不用怕,在這裡,以後我罩著你們,沒人敢欺負你們。」
「哇,葉姑娘這麼厲害嗎?」李破曉驚訝地問。
葉婉婷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玄天太憨厚老實,容易被人欺負,不過有葉姑娘這句話就夠了。」蘇玄天撓了撓頭,帶著一絲自嘲的語氣說到。
她接著提醒道:「畢竟城內的財閥和公子哥特別多,你們千萬別去招惹他們,不然一不小心就吃了莫須有的罪名。」
少年們聽得心中一凜。宋婉瑩補充道:「這世道就是這樣,有錢能使鬼推磨。」
因為一些富商巨賈長年居住在此,給城內帶來了經濟發展。
越過了市井、別院,不一會兒,馬車繞了一圈來到了城主府。
羊城的中央便是城主府,大門朝北,對立北城門,意思是這方世界我城主府罩著,想要侵犯,先踏平我城主府。
黑衣高手們紛紛騎下馬,少年們也從馬車上下來。他們的目光被眼前大門高懸的「城主府」三個大字所吸引,那字體遒勁有力,散發著威猛霸氣,仿佛蘊含著龍的靈氣。
城門由一種罕見的深色木材製成,歷經千年而不腐,表面雕刻著精細的花紋,每一刀每一划都顯得那麼精緻細膩,宛如天工開物。
門口,兩名守衛身著整潔的制服,手持長槍和護盾,他們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站姿如同不可逾越的壁壘。
看見葉婉婷,守衛們立刻行禮,齊聲道:「小姐。」
眾人這才意識到葉婉婷的身份非同小可,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冒犯她。走進城主府,內部與外部的對比令人驚嘆。裡面的裝飾風格雖然與普通房屋相似,但規模宏大,物品繁多。東邊是伙食灶房和兵器庫,西邊是一排排的客房,而正南方向則是城主府的主房。
演武場大的跟廣場似的,能一次訓練好幾百人。
「婉婷,回來了。」一句慈祥和藹的聲音傳來。
葉婉婷抱住了那人說到「娘。」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爹在大堂上等著呢?快去吧!」
黑衣高手則在演武台旁等候。
走進大堂,其宏偉的規模令人肅然起敬,這裡是商議重大事務的場所。正堂上,城主端坐,身後懸掛著一副筆力遒勁的書法作品,上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兩邊而下坐著幾位將領和統帥,孫河就在其中。四方木壁上掛著諸葛亮的《出師表》,其書法之精妙,令人讚嘆。桌椅上雕刻著松、竹、梅的圖案,栩栩如生。「爹,女兒回來了。」葉婉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葉孤城的目光柔和地望向女兒,然後轉向身後的少年們,問道:「他們就是你從山崖書院帶回來的人嗎?」
「是的。」葉婉婷回答。
「好,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葉孤城高興地說道,他看向這些年輕人,眼中滿是讚許,因為他們都經歷過艱苦的訓練。
葉孤城的目光落在宋婉瑩身後的黑色劍鞘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他感覺到了這把劍的不同尋常,但並未多問。「哈哈哈哈,這位小姑娘想必就是宋家獨女了,果然氣質非凡,沉魚落雁。」葉孤城稱讚道。
「多謝城主對小女的款待。」葉孤城轉向宋婉瑩,語氣中帶著敬意。
「城主大人不必這麼多禮節,這是父親應該做的。」宋婉瑩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謙遜。「我知道大家都是來參加四派弟子選拔的。」葉孤城的聲音變得嚴肅,「大家記住一條道理:你們出自這方世界,來自羊城,日後學有所成,務必不忘初心。倘若羊城有生死存亡之難,還請大家俠骨丹心,守護羊城安危一戰。」
「是,我輩俠士自當不會袖手旁觀。」李破曉代表大家表態。
「好。」葉孤城滿意地點頭。隨後,葉孤城命葉婉婷帶他們下去休息,並逛逛羊城的繁華街市。
食過城主府美味的佳肴後,李破曉、蘇玄天、柳方、葉婉婷和宋婉瑩五人來到燈火通明的夜晚羊城市井。
一路上擺滿了各種攤位,從小吃攤到雜貨攤,從手工藝品到古董珍玩,還有各種各樣的兵器、玉佩。
宋婉瑩的目光被一塊淺綠色翡翠石玉佩所吸引,玉面上刻著一隻花白淺灰的小狐狸,栩栩如生,甚是可愛。她走近攤位,眼中流露出對這塊翡翠的喜愛,就像李破曉偷偷看她時的眼神一樣。「喜歡嗎?小姑娘,這是我內人精心雕刻的。」販子老闆熱情地介紹道。
「嗯,非常喜歡。」宋婉瑩柔聲回應,眼中滿是期待。
「小姑娘要是喜歡,就三十兩銀子賣與你了。」販子老闆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要是其他人想買這玉佩,我得賣一百兩銀子呢。畢竟這是內人苦心多日製作而成,花了很長時間和精力去製作而成的寶貝,可以傳他個十代人而不損。」販子老闆補充道。
「哦,這麼貴?本公子出一文錢買下了。」身後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一位著裝鮮艷華麗的少年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名打手。
宋婉瑩驚訝地望向了他,只見他面容俊俏,氣宇軒昂,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
少年看向了宋婉瑩,只見她嬌小玲瓏,花容月貌,肌膚白皙如雪,透著健康的光澤。
少年心想,這姑娘勝過葉婉婷不少容顏,瞬間心生喜歡。
「王公子,這使不得啊,才一文錢也太看不起小人了吧?這是內人花費半年心血製作而成的寶貝啊,為了謀生,自己都不捨得配戴。」販子老闆焦急地解釋道。
「你個賤民,是不是想坐花廳了?」少年趾高氣昂地威脅道。
「王公子,小人不敢。起碼也要三十兩銀子方可賣與您啊!」販子老闆哀求道。「本公子再問一遍,一文錢賣不賣?」少年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真不能賣啊!我家內人非罵死我不可。」販子老闆無奈地說道,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只見那少年怒氣沖沖地命令道:「給我砸了這店鋪,敢忤逆本公子。」
眼看兩名打手正要動手,宋婉瑩挺身而出,厲聲制止:「住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小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閒事。」一名打手冷笑道。
隨後兩人揮拳襲來,宋婉瑩身手敏捷,巧妙地躲開了攻擊,三人隨即混戰起來。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宋婉瑩漸漸處於下風。
李破曉他們見狀不妙,立刻衝上前來保護宋婉瑩,合力將兩名打手制服,打得他們鼻青臉腫,哀求停手。少年見到葉婉婷,故作親昵地說道:「婉婷妹妹,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滾。」葉婉婷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少年卻毫不在意,繼續厚著臉皮詢問:「婉婷妹妹,最近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發生?怎麼如此煩躁生氣,可以說出來告訴我?」
「看見你就噁心,趕緊從我眼前消失。」葉婉婷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見葉姑娘的話沒,你還不快滾,小心連你也一起揍。」李破曉警告道。
蘇玄天沒有多言,直接上前,給少年一頓毒打。
「好啊,死賤民敢打我,給我等著,有你好果子吃。」少年撂下狠話,匆匆而逃。
販子老闆見狀,急忙向各位少俠少女鞠躬致謝,感激地說:「多謝各位少俠少女出手相助,這玉佩就免費贈與這位姑娘了。」
宋婉瑩微微一笑,回應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本分,不必言謝。」她接著說,「老闆剛才說三十兩銀子,我願出五十兩買下這玉佩,以表對您內人手藝的尊重。」說完,宋婉瑩掏出一袋銀子遞給販子老闆。
宋婉瑩將玉佩戴上腰間身上,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與她的美貌相得益彰,更顯光彩照人,贏得了眾人的讚嘆,仿佛連最璀璨的寶石在她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回到城主府,葉婉婷憂心忡忡地說:「今晚蘇玄天打的那人叫王有田,是羊城首富王霸天的獨子,也是城主府統帥王行天的侄子。」
葉婉婷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但同時也有堅定:「王有田這次吃了虧,肯定懷恨在心,日後說不定會找機會報復。不過,我爹定下的規矩是鐵律:城中可以有打架切磋,但絕不允許行兇。所以,至少在城中,他不敢亂來。」
李破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屑,語氣堅定地說:「誰叫他那麼囂張,欺凌弱小,活該被我們教訓。這種人,不吃點苦頭是不會懂得尊重別人的。」
葉婉婷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他父親對羊城的貢獻是巨大的,無論是城市建設還是市井繁榮,王家都出了不少力。可以說,羊城能有今天的繁榮,王家至少有一半的功勞。連我父親也對他父親十分敬重。」
她繼續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作為對他們家族貢獻的認可,我父親特別提拔王行天為統帥,負責管理羊城的各項事務。羊城統帥只有兩位,一位是孫河,另一位便是王行天了,他們權力巨大,幾乎掌管著羊城的一切。」
蘇玄天聽到這裡,臉色微變,有些擔憂地說:「啊?那我們豈不是捅了馬蜂窩?這下麻煩大了!」
李破曉哈哈一笑,拍了拍蘇玄天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股豪邁:「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兄弟倆和婉兒還有葉姑娘幾個人在一起,有什麼好怕的?」
柳方目光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不在乎其他,但他要是敢欺負我婉兒妹妹,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他。」
王家府邸內,王有田一臉委屈地跑回府中,直奔父親的書房,眼眶紅腫,聲音哽咽:「爹,孩兒今晚被人欺負得好慘。」
王霸天見兒子鼻青臉腫的模樣,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桌子,茶杯應聲而碎:「什麼人如此大膽,敢欺負我王霸天的兒子,我定要他付出代價!」
王有田哭訴道:「就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他們現在和葉婉婷那丫頭混在一起。」王霸天眉頭緊鎖,沉聲道:「難道是來報名加入四派弟子的那些人?」他隨即命令手下,「去,給我查清楚這些人的底細。」
隨後,王霸天轉向兒子,語氣稍緩:「先讓郎中給你敷藥,其他的事情交給爹來處理。」
郎中很快到來,小心翼翼地為王有田處理傷口,而王霸天則在旁沉思,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夜黑風高,月色很美,也透露著一種危機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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