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跟著搖頭,但很快他們就不在意了。
到他們這個份兒上,見識太多,至多就是感嘆下,不會太放在心上。
「這魔族崽子就是不安分,在咱們宗門到處閒逛,將咱們太初門的弟子玩弄在手掌心,本座怎麼看著就不舒服呢。」
「這弟子分明是陷入感情不自己,這點咱們要記住,千萬不要讓自己座下弟子如此。找道侶可以,不能找了道侶就變蠢。」周衡玉說,「也不能太過於壓迫,若是入了情障,成全不了又不能堪破,也不成。」
眾人跟著點頭,在場的天賦都不錯,少有結道侶的。結了道侶的,基本都是共同進步那種,基本沒像聶昭夏這樣的。
千雁過來時,聽到周衡玉他們在討論聶昭夏的情況,似乎在為聶昭夏陷入情障,還被人欺騙感到可惜,輕輕挑動了下眉頭。
坐在她肩膀上的黑貓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心下覺得奇怪。
她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贊同周衡玉這些人的話?
「小師叔。」
「林尊者。」
千雁來到水鏡前,裡面的畫面沒什麼變化,就是竇商藉口想到門派各處看看,聶昭夏陪同他一起遊玩。
「這期間有發現嗎?」千雁問。
眾人搖頭,還忍不住和千雁說了下,聶昭夏現在修煉很懈怠的事。
見到千雁,他們就想起了李志儒和楚彤。
李志儒是極品靈根,楚彤比不上他,卻也是上品靈根,算是千雁座下弟子天賦最好的。應該說,在整個門甚至整個修煉界來看,二人的天賦都是極好。
「你這兩個弟子也是道侶,這些年修煉一直都在進步,沒說結為道侶就不修煉了。」周衡玉說。
千雁道:「他們是誰都能比較的?」
不是她瞧不起聶昭夏,而是聶昭夏面對這二人,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放在一起比較根本就是對二人的侮辱。
李志儒和楚彤,不管是在大義上,還是在小情上都很有分寸。天賦好,還通透。若不是魔族來了,哪怕她不出現,他們肯定能走出自己的路。
周衡玉幾人也聽出來了,千雁好像不怎麼喜歡聶昭夏。
周衡玉倒是知道一點,沒覺得意外,便不提她。他反而盯著千雁肩膀上的黑貓看個不停,不僅看,還和旁邊的人說:「你們看,這黑貓是不是像江淮容那個死透了的傢伙?」
「確實像。」
「就是妖氣太淡了,只是長得像。」
周衡玉發笑:「若不然我怎麼說只是像呢?要真的妖氣濃郁,你們覺得我敢這樣說話?還不得被一爪子給撓傷?」
江淮容冷笑,他也知道啊。
看在她的份兒上,他才大妖有大量,沒和這狗東西計較。
……
「這個魔族崽子,果然是不安分啊,都摸到這個地方來了。」
「這下傷得不輕,現在躲避在洞府裡面,偽裝都維持不了了。原來這就是魔族真實長相,雙眸紅得妖異,頭上有角,臉上還有複雜的圖騰,難怪需要偽裝。就這般模樣,走出去誰都要多看兩眼。」
「要不說這魔族崽子奸詐呢,準備還挺充分的,不自己探陣法,反而操控一些沒靈智的小動物。結果他運氣不太好,小動物被陣法瞬間絞殺,他也受傷不輕。」
「等下,他這般模樣,那叫聶昭夏的弟子豈不是有危險?」
周衡玉卻道:「有危險,但沒有性命危險。以他的手段多半會將人控制,絕對不會對她下手。魔族崽子不是蠢貨,這會子殺了聶昭夏會給他造成更多麻煩。沒了聶昭夏,他也無法再呆在太初門。」
「聶昭夏進來了。」
當聶昭夏走進洞府,洞府就被竇商不著痕跡布置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