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的興奮感緩緩沉寂,寧言身體逐漸放鬆。
他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戰鬥之時,突然感覺胸口傳來莫名的氣息,席捲全身。
體內瞬間充滿力氣,無所畏懼!
然後的戰鬥,就像是本能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想起與太古遺種狌狌對峙那一次,好像也是這樣。
明知對方不可敵,不能敵,心底仍生出一股無所畏懼,有我無敵的氣勢。
「又是武帝之心的關係麼…」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影響我的心智和情緒?」
寧言怎麼也想不通。
狗叔和木戰走了過來,他們身上負了傷,木子年拿出寧言送她的藥給兩人塗抹。
從那種狀態中平復下來後,寧言忽然感覺身體被掏空,整個人一下就焉了。
坐在地面,喘著氣,感覺從頭頂到腳趾,酸麻難耐,全身沒一絲力氣。
「你怎麼了?」
憨憨問了一句,寧言先前狀態足以用癲狂來形容,他該不會是身體有什麼毛病吧?
「沒事,男人勞累過度,都是這個樣子,不用擔心。」
寧言兌換了一顆聚氣丸,丟入嘴中,體內被揮霍一空的氣,正緩慢恢復,精神也隨之好轉。
【三天內,斬殺10隻一階生物10/10】
【任務完成,獲得獎勵劣質儲物戒,兌換值+50】
【寶物:劣質儲物戒】
品階:無
描述:可容納十立方米的劣質儲物戒指。
「擁有十立方米空間的儲物戒指?」
對於這個獎勵,寧言簡直無語,遊戲內倉庫無限存放它不香?
這戒指對他來說根本多餘,不如多給一些兌換值來的實在。
直接把戒指丟入倉庫吃灰。
【隨機任務:三天內,斬殺1隻二階生物】
緊接而來的提示讓寧言眉頭緊皺。
任務才剛剛完成,結果又冒出來一個,且任務難度直接翻翻。
「隨機任務都是一個接一個,不讓人有喘息的機會麼?」
簡直無情!
寧言心中吐槽,卻發現一旁被砍斷後腿的叢林狼此刻正甦醒過來,立刻對憨憨道:「你的任務完成了?」
「沒呀。」
「那你還留著他,等著下崽呢?」
寧言將黑刀扔了過去:「從喉嚨捅進去,那樣死得快,要不行,一刀把它腦袋砍下來也行,我刀快。」
「我…我下不去手…」
憨憨雙手握刀,地上的叢林狼後腿被砍斷,血流一地,她不忍直視。
寧言壓抑住問候她老媽的衝動,板著臉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聖母心泛濫!」
「這不是地球,這是無盡大陸,麻煩你收起你那聖母心,認清現實吧,傻妞!」
憨憨:「…………」
噗!
她閉上眼睛,一刀戳了下去。
「什麼人!」
寧言剛想問憨憨任務完成,獎勵是什麼,就聽見狗叔突然大喝一聲。
「啪…啪…啪…」
密林里響起了拍巴掌的聲音。
狗叔和木戰立刻拿起武器警戒。
寧言也從憨憨手裡拿回黑刀,目光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數條人影從林間走出,看裝束,居然是來自地球的降臨者。
「真是厲害呀,就這麼幾個人,居然能斬殺那麼多叢林狼,厲害厲害。」
一名身穿運動服,身材頗為修長的男子,拍著巴掌稱讚。
在他身後,跟著兩男一女,都是地球的降臨者。
「不過,經過方才那場戰鬥,你們的體力,也幾乎到了極限吧?」
「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寧言臉色很冷,同樣是來自地球的降臨者,卻從他口中品味出一股不懷好意的語氣。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殺死在座的各位,完成一下遊戲任務,賺點兌換值。」
男子手中,出現一柄鋒利的長劍。
身後的三人,也紛紛拿出武器。
狗叔和木戰立刻亮出武器迎戰,木子年和阿虎護在小黑身邊,小心戒備。
憨憨忍不住道:「大家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你們為什麼會有殺人這麼離譜的想法?」
「離譜?」
「啊…哈哈…」
手握長劍的男子不禁笑了起來:「你以為這裡還是地球?」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適者生存,殺人不犯法的。」
憨憨還要跟他理論,被寧言攔住:「他說的對,認清現實吧。」
隨即又看向那四人:「你們躲在暗處觀察好久了吧?」
為首男子笑了笑:「你們在生火烤肉時,就在我們的視線內。」
「你一直跟著我們,是早就打好主意,要對我們下手?」
「其實一開始我的目標只是他們。」男子用手一指狗叔幾人。
「像這種土著,實力再高也傷不到我們,我卻能虐他們,最適合用來收割兌換值,只是…」
他話鋒一轉:「看到你斬殺那隻大蟒蛇後,就改變主意了。」
目光火熱,盯著寧言手中的黑刀:「你手裡那把黑色的長刀,好像不同尋常,我要了。」
「誰給你的底氣說這句話?」
寧言將黑刀橫在身前,深冷的刀芒在月色下流轉。
「知道你厲害,不過斬殺那麼多叢林狼,你的氣幾乎已耗盡,就別逞強了。」
「哦…忘了告訴你,那些叢林狼其實是我們引來的。」
男子絲毫不懼,在暗處,他早已將一切看在眼裡,十分清楚寧言此刻的狀態。
「就憑你們這樣的實力,也敢打我們的主意?」
不遠處的狗叔發話了,他箭在弦上,對準了為首男子。
木戰提著獵刀,身上散發出遠勝於他們的氣勢,逐漸逼近。
男子的話他們聽的很清楚,對於敵人,木村的人從不心慈手軟。
男子直接將他們無視,目光只在寧言和翠花身上打量,在為期十天的新手光環庇佑下,任何人或物都不能傷害他們,但…
同為玩家的降臨者除外。
他已經殺過一名玩家,不僅獲得他了他身上的東西,遊戲還獎勵兌換值,嘗到了甜頭。
咻!
一隻羽箭破空而來,射向男子胸膛。
刷!
光芒閃耀,羽箭彈飛出去。
狗叔與木戰瞬間變色,這些人跟寧言他們一樣,有護體禁制,傷不到他們。
男子面不改色,絲毫不把狗叔等人放在眼裡,只是看著寧言:「看在我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你交出手中的刀,我讓你們走。」
「至於那些土著,對你們也無關緊要,讓我殺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