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笑意連連的科普著第四愛-女功男受後,笑眯眯的拍拍賈政的肩膀,袖子一甩,轉身離開,深藏功與名。
被打開新天地的兄弟倆:「…………」
「的確,這世間男女陰陽調和就不多說了,男的有斷袖龍陽,女的有磨鏡,沒道理沒有女男之事。」賈赦一臉受教的點點頭,然後目光帶著絲凝重望向賈政,殷切道:「老二,情感這東西我這個當哥的不多說。可是作為過來人,我就說一句下、半、身和諧真的很重要!就像那茶盞和茶蓋,尺度能配套才最重要。」
說完也不管一臉崩潰的賈政,賈赦扭頭去追趕司徒晨的步伐,還沒走幾步,一拐彎便見倚在牆上正曬著太陽等他的司徒晨。
賈赦眯著眼笑笑:「走吧!」
「恩。」司徒晨站直了身子,起步,邊走邊問最近鍛煉如何。
還以為會問賈政慘兮兮的表情,冷不防聽到這個,賈赦還有些困惑,道:「不說最近了,我這些年都按著你說的,每天早起鍛煉,繞著小花園跑上兩圈呢!身體倍兒棒!」
「那背著我走一圈也不帶喘嘍?」司徒晨憂心忡忡的上下打量了眼賈赦,道:「到時候新郎官走三步就累趴在地上那咱這婚禮可就夠人樂了。」
賈赦:「…………」
對此,賈赦不想表達任何看法,只從今後每日自覺早起鍛煉身體。
此為後話,如今司徒晨一見賈赦癟得跟霜打茄子一般的腦袋也心中有數,跟人商議起婚禮策劃一事如何去掉一些不合他們實際的習俗。
他是想當小公舉沒錯,也不怕在人面前穿女裝。可婚禮一生只有一次,便萬分不想留有遺憾。
聽著司徒晨詢問的溫柔語調,賈赦雖有些小驕傲自己明面上是娶個小嬌妻,但人給他保留顏面,他也不是那麼不識好歹之輩。況且最重要的,基本上知曉他們關係的人都明白到底誰當家做主,是老大!
「何必在乎什麼流言蜚語,反正我們又不是為他們而成親的。」賈赦道:「說起這個,最為關鍵的是武帝啥時候下旨給你個霸氣無比的稱號啊?已經有不少人在明里暗裡盯著你了吧?」
「快了,就這兩天了。」
兩人閒聊著入院,監督著修葺工程,待晚上又入了宮,孝心可嘉的給武帝請安,便被武帝扔過一聖旨:「明日早朝,你們自己去朝堂上懟大臣!」
司徒晨穩穩噹噹的接過聖旨,抿嘴一笑:「多謝父皇。」
武帝罷罷手:「天要下雨兒子要變閨女,我又有什麼辦法?你,還有赦兒,你們自己應對這些風風雨雨吧。」
「好!」賈赦鄭重點點頭,見武帝貌似對嫁「女」有些抑鬱,便小跑上前,小聲寬慰:「我跟阿晨商議過了,不按普通的嫁娶之禮。而且,阿晨才是實際的當家做主之人。我也不希望我男人被人輕視,尤其是被那些野史胡亂添罵名。」
打算開啟自己著書立作道路的賈赦拉著武帝訴說著他們小兩口商定好的未來規劃,表示自己不做戀愛腦,讓爹放心。
武帝目光掃過一眼司徒晨,長長嘆了一口氣,卻忍不住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他教出來的太子啊,就算嘴上再任性,叫嚷著為自己而活,可骨子裡早已刻入了天下蒼生。
有他盯著,那麼他……他也可以放心將退位計劃提上行程了。
萬萬沒想到自家皇帝爹如今對皇位這麼避之蛇蠍,司徒晨翌日站在朝堂上,未任何遮掩,徑直站在了皇子堆中,甚至與十三同立一側。
被各色詭異視線盯著不小動作的十三心裡默默嘆氣了一遍又一遍,只覺得自己命途多舛,人生艱苦。
他可是六十年難得一遇出生的金豬娃娃,結果生肖論壓根一點也不靠譜!
爹任性,娘任性,哥任性,哥夫也任性……哎!他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的苦日子了。
不過還是要支持哥追求真愛,追求真理,懟這些大臣!
十三腳步落一步,站在司徒晨身後,邊示對其尊重邊給人加油助威。見狀,其餘皇子們也有樣學樣,甚至幾個小的義憤填膺,已經撩起胳膊,大有打群架的架勢。
看著難得團結一心的兒子們,坐在龍椅上的武帝面色複雜,只覺得之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一排排爭奪水分陽光地盤的小樹苗,刷拉一下子長成參天大樹,非但埋在泥土裡根連著根,而且還能一同抵擋沙塵暴,防止水土流失。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嫌棄成沙塵暴的大臣們:「………………」
大臣們在接到司徒晨化身公主「榮耀」歸來的事情,其實私下互相通過氣的。
一波是認為無所謂,愛誰誰誰!反正只要司徒晨創意點子不斷,非但為國,他們還能跟著喝口湯,就算喜歡母豬了也無所謂!
另外也有小部分大臣似望見了曙光,沒打算當衛道士棒打鴛鴦,只是家中有女,能為兩位解決子嗣繼承呢。
到時候不管怎麼樣有個親王外孫,並肩王外孫,也是一件美事。
剩下一部分則是堅決反對!他們不為自身利益,反而真心替兩人考慮,認為不忠不孝枉為人子!
司徒晨一掃眾大臣神色,也揣摩出大致的緣由,心裡有些厭煩,當即開口道:「不知哪位反對父皇下旨冊封?」
話音落下,禮部和御史隊列中就有幾人身形微微一動,躬身而出,按著官位一一講述各自的理由:「殿下乃天潢貴胄,與民爭利尚且不論,如今竟戲謔百官愚弄天下百姓,此其一;其二,為愛私奔,不顧嫡長之責,於國於家不亞於紈絝高粱;其三,無視祖宗規矩,引世間興起南風,莫忘前朝亡國之禍!」
「還望皇上引以為鑑啊!大楚才亡國不到百年啊!」說道最激動處,禮部侍郎匍匐跪地,行了大禮,眼中飽含淚水,痛心疾首道。
武帝神色淡淡的依靠在龍椅上。
司徒晨聞言頭皮一麻,恨不得把老古董的嘴巴給堵上。他自己是沒啥事情的,也敢保證賈赦壓根不會想到什麼前朝禍端。但是他皇帝爹會多想啊!!!
為了個後娘,他又多努力,造嗎?
「王大人所言甚至啊,前朝滅國不是因為末代君主昏聵導致的民不聊生,而是因為其有男妻之風。」司徒晨明擺著嘲諷:「依著王大人所言,昔年夏朝妺喜,商朝妲己等等算什麼?」
「這……」
不等人開口,司徒晨又道:「把一朝一國滅亡歸咎於男女亦或是男男私情不覺得可笑嗎?依著你們血脈正統論,便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了?那朝中一半大臣直接回家種紅薯得了!不過是寒門子弟?亦或是往上數三代,如今的勛貴乃至呵呵……」
司徒晨毫無顧忌的指指自己,道:「我們都是平凡人。陳勝吳廣尚能喊:「王侯將相寧有種呼?」怎麼到了如今,你們還揪著點血脈之事而沾沾自喜,自覺高貴呢?」
「臣認為殿下所言甚是。男兒頂天立地,該為自己言行負責,何必給自己找藉口。」戶部尚書出聲符合道。作為戶部老大,他恨不得把司徒晨給供起來當財神爺!
御史大夫出面,擰著眉,振振有詞強調:「殿下是所言不假,可又為何死而復生,如此愚民呢?而且,臣斗膽,賈赦並非良配。」
眾大臣:「…………」
司徒晨:「…………」
賈赦:「…………」
「爹,他鄙視你!」賈赦聞言,氣炸了,扭頭就道。作為如今炙手可熱的並肩王世子,他死皮賴臉的在朝會中蹭了一席之地,站在末端,惦著腳尖,就想圍觀一下自家男人的颯爽英姿。
如今聽人如此把他鄙夷道塵埃里,賈赦當即不服道,扭頭就找爹。拼命的眨眨眼,希冀他爹能懂他的意思。一定要胡攪蠻纏,讓眾人忘記前半句話。裝死換馬甲這件事真不好放在明面上來說。
賈代善:「………………本王認為以門當戶對而言,放眼王朝挑不出第二人來!」
一聽賈代善開口,賈赦袖子一甩,擲地有聲道:「諸位,拋棄老子是個男的,你們自己捫心問問,我有那點不如你們家閨女啦?我容貌就不提了,文采不說斐然,也是科舉考試考出來的同進士;至於品性,我難道還不夠孝順,不友愛弟妹親友,還是善於嫉妒了?阿晨計劃還要航海原形,我都沒說一句別走呢!」
「拋卻我們自由戀愛,還有最為一點的是,我早就收了賈赦的聘禮,而且這筆錢收益的是誰,想必諸位都不想細算吧?」司徒晨越過眾人,一路走到殿門,捏捏賈赦有些氣鼓鼓的腮幫子,道:「那我不走,咱直接遊山玩水去吧。」
「你敢?我還想要攝像機,還想要會動的車呢!」賈赦怒道。
「可我費盡心機研究這些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我們直接自創一方天地,當家做主,無憂無慮。」
賈赦:「…………」
眾大臣聞言心驚膽戰。以司徒晨之能,就算再創一國也不過輕而易舉之事。那時候,他定不會竭盡全力幫助本朝社會發展。
把賈赦攬入懷中,司徒晨睥睨了眾人一眼,冷笑:「竟然今日說開了,那就望諸君牢記,孤願意捆綁雙腳留在國內,不是孤身上流淌著誰的血液,而是賈赦。若你們讓他受到一絲委屈,他日別怪我大1炮直擊而來。我是個廢太子,沒像史書記載那般,你們就已經該偷著樂了。」
「也是父皇太過寵你們了!我愛幹什麼,還要經過你們許可不成?」